草草地吃過早飯,去碼頭請過假後,諾亞又沉浸在九重煉魂塔的試煉當中。
日正中天,溫暖的陽光直射而下,盤膝在地上的諾亞一動不動,連續試煉了一個上午。
“十四級,我現在已經踏在了十四級臺階上。”
諾亞睜開了雙眼,長吁一口氣,他花費一上午的時間,也才比昨晚向上登了三級臺階。
但諾亞卻很高興:“如果九重煉魂塔的每一層,都能夠輕而易舉地登上去,那隻能說明,九重煉魂塔只是一件凡品,而我在登上九重煉魂塔時越困難,它便越是不俗!”
九重煉魂塔是鍛鍊靈魂的。
靈魂的強大與否,對於魔法師至關重要,因而九重煉魂塔越是不凡,越是珍貴!
“這就是所謂的魂器嗎?”諾亞是在詢問藍爵。
但藍爵一點也不想跟他解答:“魂器?你恐怕只聽過魂器的名字吧,什麼樣的武器才叫魂器,你肯定一點也不瞭解,但你也別問我,因為你還不夠格知道那些東西,等你以後有了足夠強大的力量,魂器、法器、神器等等,我會一一向你講解說明。”
“現在的你,需要腳踏實地,一步一個腳印地向上爬,切忌好高騖遠!”
修行就像建築高樓,地基不穩,一開始感覺沒什麼影響,可等樓房一層層修建得越來越高時,地基不穩的缺點便會暴漏出來,到時就是悔之晚矣。
諾亞點了點頭。
這一點不用藍爵提醒,諾亞深知其中危害。
抬頭打量了一下頭頂上的太陽,諾亞起身,準備給母親做好午飯後,馬上進行試煉。
“魔法學院招生大會舉辦了三天,估計再有四天就結束了,我必須利用這四天的時間,衝破罩在我靈魂上的赤鍾,那時再求求人,重新測試一次,應該能夠進入一所魔法學院。”
下一次魔法招生大會是在三年後,諾亞不想等那麼久。
可諾亞猛地一拍額頭:“哎呀,坎沐爺爺和天宇醫館館主的比試,好像是昨天吧!”
自從在魔法天賦測試上,被評定為各系元素親和力劣等後,諾亞表面上表現得無關緊要,但內心其實十分地失落,在碼頭上幹活時經常出錯,這樣心不在焉的他,自然也不曾去觀看仁心醫館的坎沐·西路卡和天宇醫館館主的比試。
“母親的病,一直是坎沐爺爺在盡心醫治,有時坎沐爺爺見我沒錢,連醫費都不要了。”
“坎沐爺爺是我的恩人!”
一念及此,諾亞忙不迭地向仁心醫館跑去:“不知道坎沐爺爺和天宇醫館館主的比試結果如何?坎沐爺爺是輸了,還是贏了?希望坎沐爺爺是獲勝了!”
但是還沒走進仁心醫館的諾亞,猛然低呼一聲:“坎沐爺爺輸了!?”
諾亞之所以驚呼一聲,是因為他遠遠地看見,仁心醫館門前門可羅雀。
往常都會有許多病人到仁心醫館醫治,到得中午,仁心醫館門前總是會擠一大堆人,可是今天,仁心醫館門前一個人也沒有,顯得十分荒漠寂寥。
“坎沐爺爺,你們這是…要搬走?”
推門而入,諾亞進入醫館內部,就看見坎沐和兒子水野在收拾東西。
水野掃了諾亞一眼,小聲咕噥道:“我當是誰呢,原來是伊爾的兒子諾亞!哼,真是搞笑,一個各系元素親和度都是劣等的傢伙,他母親居然大言不慚,說他是伊爾的兒子,伊爾要是知道他兒子這樣廢物,就算失蹤的他還沒死,也得活活氣死!”
“閉嘴!”坎沐橫了水野一眼。
水野低聲道:“父親,要不是您把無比珍貴的三鮮花,用在他母親身上,您在和天宇醫館館主的比試中,一定能夠大獲全勝,絕不會打一個平手!”
昨天坎沐和天宇醫館館主的比試,戰了一個平局,並不是輸。
但對於坎沐而言,就是輸了。
因為坎沐用仁心醫館貸款的字據,在天宇醫館手中,若是坎沐實打實地贏了,天宇醫館就無話可說,必須將字據奉還,可雙方打成了平局,天宇醫館又找到了,將仁心醫館踢出爾東城的奸計。
水野面色陰沉:“五萬金幣!天宇醫館館主那個王八蛋,竟然跟我們要五萬金幣,否則他就要憑字據,將仁心醫館收走,這分明就是在趕我們走嘛!”
五萬金幣。
別說是仁心醫館,即便是獅子大開口的天宇醫館,恐怕一時都湊不出這麼多錢。
“我們離開爾東城,只是暫時離開,等我們攢夠了錢,還可以回來。”
坎沐說的雲淡風輕,可他的心情,其實是最悲痛的,仁心醫館是他一手創辦,如今就這麼沒了,好似自己撫養已久的孩子突然逝世,心中的痛,可想而知。
“不要提三鮮花的事,知道嗎!”
見諾亞一步步走來,坎沐急忙警戒一聲,旋即臉上露出微笑:“諾亞,幾天不見,你又長高了呀,再過兩三年,恐怕你都要比爺爺高嘍。”
諾亞皺著眉頭:“坎沐爺爺,您剛剛在和水野叔叔在說什麼?還有,您打包醫館中的東西做什麼?難道您昨天和天宇醫館館主的比試,真的輸了?不會的,坎沐爺爺怎麼會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