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進了電梯，子夜現在一點都不想和宓清淺說話了。
宓清淺看了看子夜，好吧，她好像又把小孩給惹到了，她笑著說：“我說當時說那話的意思也根本不是想真的要怎麼樣，就是嚇唬嚇唬她而已。”
子夜不懂。
“你知道最折磨人的是什麼嗎？”宓清淺問，她也沒有等子夜回答，又自問自答了說，“最折磨人的不是給人致命一刀，知道吧，玩心理戰的，我那樣說和我之後沒說要怎麼對待他們的時候，都是在折磨他們的心理，他們不知道我會做什麼，就會一直處於擔驚受怕中，人的想象力是無止境的，你給他們一點想象的空間，他們就會聯想出很多東西，可能有的人會想是不是明天就會發生什麼，或者後天，他們每天都是這樣，是不是特奔潰？”
子夜懂了一點，自己說話真的是說不過她。
宓清淺衝子夜一笑。
“你不難過嗎？”子夜問宓清淺。
宓清淺反問：“難過什麼？要是有人這樣說你你難過嗎？”
子夜說：“不難過，因為那根本說的就不是我。”
宓清淺笑得更甜，“好巧，我和你想的是一樣的。”
宓清淺真沒覺得有一點難過，和席先生講起以前的事情的時候也不難過，畢竟那已經過去了，今天聽那些說那些她也不覺得難過，只是覺得噁心，噁心感覺這些人真的是一點都沒有變，說的話比小時候更加噁心了些，那副嘴臉，要說生氣的話，她也不生氣，他們還不配讓自己花那個精力去生氣。
可能是活過一世，很多事情都看淡了，很多事情都看通透了，也不太在意那些事情。
今天過來也真的就是想見見是不是有人變了，結果發現沒人變。
“這邊。”子夜給宓清淺指路。
宓清淺跟著走。
到了一個包廂前，包廂掛著的門牌還題著一首小詩，感覺很有韻味。
子夜敲了敲門，裡面沒聽見應聲，他推門進去。
總裁本來在宓清淺身邊站得好好的，還想往她身邊湊，結果子夜一開門他就安靜了，還往後退了兩步。
“慫包。”宓清淺輕聲說了句。
她一進去，發現裡面的佈置和下面的包廂完全不一樣，像是進了另外一個世界，透著一股古色古香但是又不刻意的樣子，牆上掛著水墨畫，看上去還是出自名家之手，關鍵是坐在裡面的人，似乎與周圍的環境相融合，彷彿是個大家族的家主。
宓清淺四處看了看，坐到席慕卿身邊，笑眯眯地看著人，“說了不來的嘛，怎麼還來了。”
席先生自有自己的一套說辭，說：“我是來吃飯的。”
“啊，這麼巧啊。”宓清淺笑意更深。
席慕卿瞥了眼小孩，眼中也漸漸浮現出笑意，“怎麼樣？”
“不怎麼樣，沒有吃飽。”宓清淺說，看了眼子夜還站在那，招呼他，“過來坐，一起吃點。”
子夜看了眼席先生。
席慕卿說：“坐。”
子夜坐下，總裁就趴在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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