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慕卿到了公司，桌面上都擺著一張照片，照片上的人是他和宓清淺，雖然宓清淺戴著口罩，但是他一眼就能看出來這是在哪兒，什麼時候在做什麼。
就是那天約會的時候，宓清淺求著他想要去冰淇淋。
席慕卿抬眼看著清明，“誰拍的？”
清明說道：“就是那天偷拍先生和小姐的那個學生，我當時以為已經沒有照片在他相機裡面了，但是我發現他手機裡面也拍了一張，還發到了網上。”
席慕卿望著桌面上的照片。
“不過我已經讓他刪掉了，這次是我沒有太注意。”
席慕卿看著照片上的宓清淺，雖然她臉蛋都幾乎看不見，這一張照片也只是拍攝了兩人的側臉，但是他幾乎能想到當時小孩撒嬌的眼神，很軟很甜。
這張照片拍攝得很好，角度很好，裡面的人物似乎是世界的中心，只有他們兩人，女孩抓著男人的手，就算不知道兩個人說了什麼，但是好像就能從女孩的姿態中看出女孩對面前男人的依賴和情意，而男人看上去和周圍的環境格格不入，但是似乎也能看出他為了女孩在試圖融入其中，似乎要將女孩融入自己的世界，那種詭異的佔有慾的錯覺，兩個人看上去很不相符，可是在一個照片裡面卻又讓人覺得融洽得恰到合適。
清明見先生不說話，看先生臉上也沒什麼表情，不知道喜怒哀樂，他有些不知道在說什麼了。
他當時情緒有點不太對，看見那個男孩拍照了，他就刪掉了他的照片，之後就沒有檢查其它的地方，這也是他的疏忽，後來有人和他說了，他才發現男孩把這張照片當成作業發了上去，但是發了半個小時不到，他就知道了，找到了男孩，親自讓他刪掉了照片。
他也看到了這種照片。
他只是覺得……沒有那麼好。
清明沉默著，在心裡面琢磨接下來要說什麼，過了一分鐘左右，他問道：“先生，關於這個男孩……”
“照片都刪了嗎？”席慕卿問。
清明嗯了聲，“刪了，這次刪完了。”
“嗯。”
席慕卿再沒有說什麼。
清明站在那沒有動，席慕卿也沒有動，眼睛一直注視著那張照片。
差不多過了十分鐘左右，席慕卿才再一次開口，“你出去，把高助理叫進來。”
“是。”清明頓時心裡鬆了口氣，這次的事情是自己疏忽，他已經很久沒有辦這麼不靠譜的事情了，幸好先生並沒有說什麼。
清明連忙出去，把高助理叫了進去。
高助理站到席慕卿面前。
席慕卿點了點照片，“這張照片列印出來。”
高助理看了一眼，一看照片明白了，笑著應道，“好。”
席慕卿沒有多餘的事，高助理出去，沒想到清明還站在外面，“你還在這做什麼？”
“先生有說什麼嗎？說我什麼？”
“你都在，要是先生要說你什麼肯定就當著你面說了，還用對我說。”
也是，清明心徹底放下來了，“那先生找你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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