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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讓我感到不安的源泉就是來自他嗎。”
富崗心中瞭然,隨後看了眼蝴蝶忍和杏壽郎。
此時蝴蝶忍已經從冥想修煉的狀態當中脫離了出來,也是一臉驚訝地看著那名劍士。
“佈道使大人.....他不是才走嗎,怎麼又來了?”
這幾個字就好像是鐫刻在他們的心扉當中一般,說出來的時候非常的順口,反而不說的時候就顯得非常的彆扭。
既然彆扭,那他們就遵循本心,怎麼舒服怎麼說。
而且叫鐘相望一聲大人,也不算什麼事情。
鐘相望無償交出了那名珍貴的修煉法則,而且在這之後還有主公的手書一封,他們心理對這個詞彙的牴觸就更加沒有了。
“走,出去看看,不能讓大人等太久了。”
炎柱當即就率先走出了房間,他身後跟著那名被傳教後的劍士還有兩位柱。
四人走到大廳內,發現大廳的沙發之中果然坐著一道俊美的身影。
他們一眼就看出了這人就是佈道使大人。
三人交換了一個眼神,快步走到了鐘相望的身邊,恭敬地對著他深深一拜,深沉地說道:
“不知道佈道使大人蒞臨,有失遠迎,請大人恕罪!”
鐘相望毫無壓力地接受了他們的一拜,這是他應得的,心理上沒有任何的負擔。
他抬起頭看了三人一眼,如沐春風地笑著說道:“沒事,沒事,這是我臨時的決定,所以並沒有通知你們,說來這還是我的不是呢。
而且等下我還有事情需要擺脫你們,我們以後都是一家人了,一家人就不用那麼斤斤計較了,顯得太生分了。”
三人抬起頭看著鐘相望,他的這一番話對於常年和鬼門關打交道的劍士來說觸動實在是太大了。
在世人的眼中,他們是特立獨行的異類,身著奇裝異服,並且還因為揹著日輪刀的緣故,時常被普通人冤枉成是恐怖分子。
被自己要保護的平民冤枉,那種心情,別提有多難受了。
他們費盡所有的力氣和血肉去保護普通人,但卻沒少能夠被人理解,這是一種無窮無際的孤寂感。
因此,他們鬼殺隊的劍士只能抱團取暖,但因為每天都在和鬼廝殺的緣故,他們也不敢用情過深,因為當傾注了全部情感的劍士死在自己面前的時候,那種感覺更加痛苦。
這就是為什麼富崗會被主公叫做:《最適合成為劍士的人》《負重前行的行進者》《冷漠卻不淡漠的強者》。
因為在參加鬼殺隊選拔當中失去了自己的友人,因此就徹底封閉自己的內心,能不動心就不動心,將自己偽裝成一塊生人難進的高冷形象。
因為他害怕傾注太多感情,當聽到他們死訊的時候,能夠不至於那麼的痛徹心扉罷了。
所以當鐘相望說道他們之後是一家人的時候,外表高冷,內心感性的富崗差點沒忍住,只感覺鼻子發酸,雙手發麻。
這是他繼錆兔等師兄弟還有主公之後,又一個對他說他們是家人之人。
富崗收拾了一下情緒,儘量用他最溫柔的聲音問道:
“請....請問佈道使大人有何指示?”
聽見富崗的詢問,鐘相望看了他一眼,笑著說道:
“很抱歉,在這麼晚的時間還要耽擱你們的休息,但事發突然,我也只能除此下策。
你們還記得我之前跟你們說過的事情嗎?”
面對鐘相望的提問,三柱頓時面露思索的神色,紛紛回憶起了他們之間的談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