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寒正在有些悠閒的看書,難得的,因為夏秀敏的印象裡,最近的他一直都是在忙,神龍見首不見尾的那種,所以,見到裴寒安靜的在那裡用好看的手指翻書的時候,似乎這日子都回到了從前。
夏秀敏有些恍惚了,她接受到一整天的疲憊和委屈,似乎在那一刻都能很快的傾瀉出來,特別是裴寒問她關於這一天的事情時。
“沒什麼,那個豆菀,看樣子已經盯上我了,對芙蓉她絕對做過什麼心狠手辣的事情,對星兒,她更是毒打她致死,我?她倒也沒有那個本事。”夏秀敏躺在裴寒的懷裡,陳述這一天的經歷。
“不過她真的該死,只是我能看到的就已經全部被她算計過,還有那麼多人呢?你看,軒轅亦的年齡來算,他早就應該有一兩個子嗣了,可偏偏那人什麼都沒有,這和那個女人絕對脫不了干係的。”夏秀敏暗自的分析著,裴寒聽的很認真。
“我以為你是去找了歲夕,沒想到,你是去找了她!”
“我也不想找她啊,可是,就這沒巧了,你以為我看不到那個女人會思念嗎?”夏秀敏沒好氣的笑了笑。
“對了,裴寒,你給我的夜海瀾,到底是從哪裡弄到的?”夏秀敏的心咯噔的跳了一下,她真的有些害怕,那東西是裴寒從東魯皇宮裡偷來的,現在按照豆菀的說法,那東西只能給東魯的皇后用,天下再沒有更多,所以夏秀敏才有些緊張起來。
“在北趙。其實這之間我有回去過,這東西是別人送給母妃的,這夜海瀾,年代越久遠,越有價值,母妃當年懷有我的時候,一直沒有用過。”裴寒開口,眼角卻有些溼潤。
夏秀敏突然瞪大了眼睛,她怎麼能這麼粗心大意,還差點問了裴寒為什麼會回去。原來,距離離開北趙,已經一年了,一年了,是裴寒母妃的忌辰。
夏秀敏用手把裴寒抱的更緊了,她就是想把自己身上所有的溫度都傳給他。
“是我對不起母妃,是我。我很想她!”
“對不起,我應該陪你的!”夏秀敏抱歉道:“我早就應該知道,那些日子,你黯然的樣子是和母妃有關,只是,從來沒想過,時間會過得這麼快,已經一年了。”
夏秀敏覺得有些愧疚,因為這樣的事情,一直都應該是她陪在裴寒身邊的,然而這一次,她什麼都沒做。
“不打緊,你有孕在身,又不會武功。”裴寒反手抱住夏秀敏,把她圈在自己的身體下,又似乎能感受到夏秀敏腹中胎兒的動靜,那一刻,他的悲傷都被全部的驅散走了,剩下的,只有屬於三個人的溫馨。
“你沒有找歲夕嗎?”裴寒詫異的問,因為他並沒有聽說夏秀敏這一天發生的事情。
“沒有,不過我今天見軒轅亦了,感覺不到他的身體有什麼異常,如果說,他已經得到了解藥,一定會精神抖擻的。但那人怎麼每一次出現,都是陰裡陰氣的。”夏秀敏噘著嘴,開始回憶軒轅亦那張臉,總是有些愛理不理人的樣子,還一副慵懶的態度,對任何事情都是如此,偶爾會和自己開一個大的玩笑,夏秀敏都有招架不住。
“怎麼,西子昱走了?”夏秀敏又問。
“是,所以,我想那個藥,應該沒有什麼問題,如果軒轅亦得不到治療,也就只是歲夕的方法不對,至於她有沒有害人之心,這點倒可以省去了。”裴寒皺了皺眉,然後慢慢的鬆開了夏秀敏的身子,一個橫抱起來,把她放到了床榻上。
“你很累吧,早點休息吧!”裴寒安慰夏秀敏,其實他是不想讓夏秀敏操心,畢竟現在有孕在身,很多事情,都不能太用心了。
他也只是奢求夏秀敏現在能安穩的把孩子生出來,至於是不是要和豆菀還有別人鬥,裴寒倒希望夏秀敏能再消停一點。
“不要。”夏秀敏明顯的拒絕,她也不是那種一兩句話就能打發的人,現在裴寒把話都說不完整,她怎麼可能放心去做別的事情呢?
“你告訴我,你都知道什麼?”夏秀敏急切的問。
“你真想知道?”裴寒再次確認,因為一個人接受了太多的資訊,未必是一件很好的事情,所以,他不希望把夏秀敏也捲進來。
但是,夏秀敏用了極為乞求的眼神看裴寒的時候,那人就有些招架不住了,他怎麼可能就這麼把夏秀敏拒絕了。
“我查清楚了歲夕這個人,她似乎,真的和以前不一樣了,而且前些日子,我去會了會她,問她了一些和父皇有關的事情,她都不知道,所以,這個人已經失憶了。”裴寒解釋的非常認真,夏秀敏聽的卻沒有勁,這些事情,她早就知道了。
“而且,我還發現了一件有趣的事情,似乎這個女人已經慢慢的住進了西子昱的心裡,西子昱對女人從來都是那副樣子,甚至沒有一點憐憫,可是,這一回,卻有些不一樣了。”裴寒微微一笑,笑的特別賊。
“什麼?”夏秀敏驚訝的睜大了眼睛,其實那一日歲夕彈琴的時候,她就看出了那兩個人之間不一樣的感情,就算西子昱不承認,那麼明眼人也是能看在眼裡的,她能看見的就是,西子昱對那個人是真的有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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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對雲離之間,一直都那麼愛,那麼愛,現在把這樣的愛卻在一天天轉移給另外一個人,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