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亦讓他去,他就去了?”夏秀敏嘴角冷冷一笑,虧自己還以為是裴寒在替東魯皇帝賣命呢,這倒好,和性命無憂,倒是一些風流事了。
“公子拒絕過。可是皇上下的聖旨,違者當斬!”小宮女看著夏秀敏,明白她為何這麼氣憤,畢竟從來那個像仙人一樣冷漠的男人,眼裡就只有一個夏秀敏,突然被皇帝差遣的去了流芳閣,這樣的落差,是有些讓人接受不了。
“好。去吧就永遠都不要回來了!”夏秀敏怒道。
她的憤怒絕對可以說是深入骨髓的,然而,到底是對裴寒的還是軒轅亦的,夏秀敏自己都有些分不清。
但她最在意的,還是裴寒。知道他去了那種風花雪月的地方,心像是被狠狠地紮了一下,也不管裴寒去那裡的原因是為何,似乎所有的理智都在瞬間給泯滅了。
“姑娘,今晚還是好好休息吧,免得驚動了胎兒!”小宮女繼續結結巴巴,但很明顯,她不會說話。
“退下!”有些因為自己的情緒遷怒了他人,夏秀敏以前不是這樣的,但在這一刻,失去理智的她一點都控制不了自己了。
小宮女有些委屈,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哪裡說錯了,然後哭喪著臉退了下去,夏秀敏看了剛才被自己打翻在地上的藥,鼻翼裡哼出來的,都是冒火的氣焰。
她知道,有些事情真的發生了和想的就是不一樣,她也不會想到自己會這麼在意這件事情。或許真的是軒轅亦在搞鬼,她不能把這筆賬全記在裴寒身上的。
夏秀敏已經懶得去沐浴了,直接躺在了床上,她開始惱怒自己從小不用功學武,爹爹明明讓人教過她輕功的,可那時候她所有的興趣都放在了醫學上,所以把這麼至關重要的東西給丟棄了。現在自己丈夫在外跟著小三小四,她還得在這裡挺著大肚子生悶氣。
夏秀敏越想,都會覺得自己越可憐,嘴裡還不住的惡罵了裴寒幾句,然後是軒轅亦,她的情緒變得躁動不安。
但是,夜色越來越重了,所有亮著的燈火,都漸漸燃盡了。夏秀敏眯著眼睛,不知道是睡了還是醒著的。
門外,傳來的是有些很細小聲音的開門聲,那人似乎怕把她吵醒了,一直都把自己放的很輕。夏秀敏這回徹底醒了,把她本就不多的睡意給漸漸驅散了。
“你還知道回來?!”夏秀敏的語氣明顯的不悅,但是她一直在壓抑著自己的情緒:“都這麼晚了,居然可以全身而退!”
那人不明白夏秀敏的意思,然後走到了夏秀敏跟前,他的手上還掌著一個剛點燃的燈,微弱的燈光下,裴寒的臉傾國傾城。
“知道自己的妻子這麼哀怨,我肯定不會呆到這麼晚!”
裴寒的語氣痞的太厲害,他現在明顯有要調戲夏秀敏的意思了。
只是,本躺著的夏秀敏一下從床榻上翻身起來,對上裴寒就是怒斥:“哈!你就不應該回來,妻子有孕在身,你回來也沒什麼用,還要照夏,在外邊睡多好。”夏秀敏也一點兒都控制不了自己翻騰的醋意:“如果你對我厭倦了,大可以直接告訴我,也不用這麼拐彎抹角,更不用不承認!我還不至於哭著求你留下來。”夏秀敏就算坐起來了,也挺不直腰身,畢竟肚子已經很大了,她現在都能想到自己這麼不堪的形象,完全就是一個怨婦。
“可是以前我和別人在一起的時候,還不是某人哭著喊著把我給找回來了?”裴寒心裡有些愜喜,他一點兒都沒想過夏秀敏會這麼在意自己。因為一直以來,似乎覺得得到她的全部的愛,都是些奢侈。可是夏秀敏現在氣憤的樣子,明明就是那麼在意自己。
“是啊,那個時候我一定是吃錯了藥,就應該在那時就發現你的這種特質。現在我也有孕了,你當然耐不住寂寞了呀!”夏秀敏邊說,還一邊強忍著胸口因為氣憤而劇烈的浮動,小嘴也緊緊的抿著,或是勾著極為自嘲的笑容。
裴寒看見夏秀敏已經熊熊燃起的怒氣,知道自己這回有些玩火自焚了,他的雙手一下把夏秀敏本有些生硬的身體環抱在自己跟前,然後輕笑:“如果丈夫知道妻子會這麼生氣,肯定不會這麼晚回來。”裴寒把夏秀敏摟的更緊了,但是他也並沒有做錯什麼,夏秀敏至於這麼生氣不。
“那麼只要妻子高興了,你就還會去那種地方了?裴寒,你是不是去了東魯的流芳閣?”夏秀敏一把推開禁錮著自己身上的手臂,她自己才發現,自己的力氣能這麼大。
“流芳閣?”裴寒微微一怔。
“怎麼,想反悔了?我就算呆到宮裡,也會對你的行蹤瞭如指掌的。那種地方,你作為男人,當然是再喜歡不過的。”夏秀敏覺得自己說出口的話已經完全不像自己了,但她一想到裴寒和流芳閣的女人卿卿我我,就不由得沒了控制力。
裴寒似乎終於明白了夏秀敏在介意什麼了。然後莞爾一笑。“秀敏,不是你想的那樣,我的確去了那裡,只不過,在做另外一件事情。”裴寒的口氣都軟了下來,而夏秀敏還是很拒絕他,把自己用被子包的嚴嚴實實,縮在一旁的角落裡,似乎和裴寒隔點距離,就是此刻最能洩憤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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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秀敏呼吸間都是氣焰,裴寒只能把聲音再軟幾個度出來:“那裡是和西子昱談話最安全的地方。雖然看上去是有些風花雪月,但相比較其他地方,密謀一些事情來,會更加的安全。”
裴寒有些苦口婆心的解釋,夏秀敏卻是一味的質疑:“哦?你現在和西子昱都有秘密了?都連我也不能說了?”
裴寒對夏秀敏此時的無理取鬧實在沒有辦法,他這不剛進屋,都來不及解釋什麼,這人就已經來了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