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她,對醫學和毒藥都是特別感興趣的,術業有專攻,大抵如此。
從這宇文府上,撿到最大的寶貝,是一本沒有任何字的書籍。夏秀敏覺得它夠值錢,是因為那本書裡會有金絲線勾勒了邊框,她明白在東魯這樣的國家,金線或許什麼也不算,但到底用在書上面,會有些浪費。
回到宮裡的時候,天色都很晚了,不過夏秀敏得到過軒轅亦的允許,可以隨意的出入這裡,這點和西子昱待人的方式到很相似。
兩人前行,夏秀敏看見了前方有一個修長的身影,阻擋在他們面前,裴寒緊緊的拉著夏秀敏的手,卻似乎把那人刺痛了一樣。
今日的他,穿戴了一身的黑衣,只是有金絲勾勒了袖口和領口,有些暗淡的燈光下,能看出了那個人是軒轅亦。
“你們回來的很晚!”那人的語氣有些冰涼,然後開口。
夏秀敏沉默的表示的確如此,軒轅亦看向夏秀敏隆起的腹部,又問:“什麼時候會生呢?”
“應該是十月!”裴寒比夏秀敏還要先開口,他怎麼可能看不到那人剛才流露出的眼神呢?
“哦?十月啊!名字起好了麼?”那人繼續淡淡的開口,仍然沒有什麼情緒可言。
“裴輕輕。”夏秀敏微微一笑,不管是誰,說到她的孩子,都不會讓她不高興的。
“是女孩子?”那人問道,把眼神從夏秀敏的身上收了回來。
“或許吧!”夏秀敏笑的有些無奈,當時幻琉璃就預言過,她的孩子是有做皇帝的命的,女孩子能做皇帝嗎?
裴寒知道夏秀敏在想什麼。給她的手上傳了一點點力道,輕輕的捏了幾下。似乎告訴她,不管發生什麼事情,他都一直在一樣。
夏秀敏對於裴寒這突然傳來的資訊當然也明白,只是變得不語。
“你們今日出宮了?”軒轅亦終於換上了以往帶了一點點溫度的語氣,夏秀敏才想到了一點重要的事情。
“皇上,莫非今日宮裡有人生病?”她很害怕,裴祺的詭計就要得逞了,嫁禍她第二次了,如果算上這次。
“當然沒有。怎麼,你總是希望我東魯的人都中毒不成?為何多次見到你,都在問我這個問題!”軒轅亦有些不滿。他穿上黑色的衣服顯得自己更瘦了。
站在夏秀敏身邊的裴寒最近一直還穿著白色的長袍,這回兩人明暗一對比,更覺得眼前的兩個男人很縹緲。
“沒有就好,我和所有的人都一樣,希望東魯這個國家昌盛。不會願意去詛咒任何人生病且不治的。”夏秀敏笑了笑。
“既然皇上無事,我們就先行退下了!”換來裴寒很僵硬的口氣,然後還不等軒轅亦開口,他就拉著夏秀敏離開。
夏秀敏很不解軒轅亦為何不阻止,還想要開口問裴寒的時候,才明白了什麼。她看了看天空,現在正好事月圓,所以說,軒轅亦若在今晚發病,是根本不可能再追上他們的。但是,他明知道今晚上回度過的異常痛苦,為何還要站在自己門前的月光下,不覺得在那一刻被月光鋪蓋在身上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嗎?
還是,他已經承受過了那樣絞心的痛苦。
其實,夏秀敏根本想不出來軒轅亦為什麼在那麼晚還要站在自己的門前,她想不出一個理由來安慰自己,一切都是自己在胡思亂想。
進了房間,裴寒把夏秀敏直接抱在了床榻上,她已經變得越來越遲緩了,從今天進入密室的時候,這種感覺就更加異常的強烈起來。
“秀敏,我先幫你擦身子吧,記得,等會洗完頭髮了,要乾了再睡。”裴寒真的很會照夏人,而且還把夏秀敏照夏的這麼好,她真的會莫名的感動和流淚。
“謝謝你,裴寒!”夏秀敏微微一笑,然後雙手摟住了裴寒的脖子,緊緊的,一點都不鬆開。
“對了,今天從宇文府上得來的那本書,你等會拿過來,讓我看看。”
“好!”裴寒乾脆的回答。夏秀敏很開心,最後也是被裴寒抱著去洗了身子。
等一切都整理的差不多了,裴寒遞過了那本用金絲線勾勒邊角的無字書,兩人在有些昏黃的燈光下乾瞪眼了一會兒。夏秀敏揉著自己的額頭。似乎一點辦法都沒有了。
“這是無字書,我以前聽爹爹說起過,不過,這本書,並非從來都沒有記錄過什麼。反而是被一種藥水給遮蓋住了。”夏秀敏仔細的端詳了一會兒,然後變得越來越確定自己的想法了。
“你是說,這本書也被下毒了?”裴寒驚訝的問。
“應該是這樣的。很特別吧,你一定會覺得,書怎麼被下毒呢?不過,就是有這麼一說的。”夏秀敏想到了自己陶門的祖上秘籍,應該也是如此的。所謂無字天書,卻也都是這樣的。
裴寒不懂這些,但夏秀敏卻明白的清楚,她所慶幸的是,當年爹爹教過她怎麼破解天書的秘密。
再不等裴寒開口,夏秀敏直接把自己的手指頭咬破,裴寒一驚,想要阻止卻發現已經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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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秀敏很利索的把自己的那隻冒血的手指塗抹在那本無字書上,不一會兒,就發現那書上有了一些字出來,夏秀敏開心的咧開了嘴角。
“秀敏,你這是!”裴寒見不得夏秀敏傷害自己。
“無事!這點血算不上什麼,而且,我只是在試試,到底傳聞中的無字書是真是假,如此看來,確實有這個事情。”夏秀敏的血,作為很多藥的引子,在一定程度上是可以解毒的。但她當然不至於放了自己的血去把這本書的秘密給破解了,她只是確認了這到底是不是天書,之後再找到破解的方法而已。
“以後還是不要做這麼危險的事情了。”裴寒微微來了怒意,每次看到夏秀敏把自己弄傷,他就會很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