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既然這個男人是東魯的皇帝,他還參加了西子昱和歲夕的婚典,可見,他並沒有多麼憎惡西周,還是,都只是在裝蒜呢?
也難怪,西周的藏書閣被他們一把火給燒了,西子昱都沒有怎麼怪罪下來,可見這人的身份是有多麼尊貴。
她早就應該想到這裡了。
不過,既然這樣,他為何要出現在宇文宰相的府內,難道西子昱沒有告訴他,宇文芙蓉已經死了嗎?那麼那一天他口中的那個故事,到底是不是真的?
“皇上,我們來這裡,當然不可能只為了這一件事情。”裴寒很是深意的看著軒轅亦。
軒轅亦的唇角勾了勾,很乾淨的漂亮,和裴寒的氣質有些像。
“你要說的話,我當然明白,不過,這件事情還不急。”男子開口。
不急?夏秀敏聽了這話都有些惱了,什麼叫不急,人家都快要打到你的地盤上來了。
“而且,這對你來說,不是好事嗎?那個人,是你們北趙的皇帝,你是北趙的王爺,怎麼願意在這裡幫我呢?”軒轅亦突然說道,原來裴寒的身份早就被他看穿了。
夏秀敏很想為裴寒說一句話,畢竟,站在現在的位置上,很容易就讓人覺得他們在賣國求榮,但真相豈是隻有這些?若不是裴祺步步相逼,他們一定不會淪落到這個地步。
“我們在北趙已經死了!”夏秀敏開口,軒轅亦把頭轉了過來。
“死了?”軒轅亦不解的問,但據他手下的探子回報,卻不見得有這麼一條。
“我知道,現在以我們的身份和你說一些話,你肯定不會相信,但是,也的確如此的。”夏秀敏不想再解釋什麼了,如果軒轅亦選擇了相信他們,那麼肯定就會相信,反而,如果這人不願意相信他們,那麼說再多的話也沒有任何意義。
“當前天下四分,這之間不乏有人想要破壞這維持已久的關係,自己稱霸所有的土地,但是,那時候定然會變得民不聊生,戰火一旦點燃了,就不是一朝一夕可以止住的,我們的目的也不過是求和,在任何人向你挑起情緒之前,求和。”
夏秀敏直言,既然這個人是自己曾經救過的人,還給了她三個金葉子作為回報,那麼,他不一定會如傳說中那般兇惡,至少目前看來,他的確沒有表現出太多的貪惡之心。
“你說求和,可是若別人不願意呢?這件事情又豈是我一人做的了主的?如果有人向你砸了一塊石頭過來,你還要呆立在原地不動嗎?你還要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嗎?一位的隱忍,換來的只有被欺凌,特別的,我還是個皇帝。”
軒轅亦說的沒有錯,一種複雜的關係裡,你不能永遠都扮演好人的角色,更不可能在面對別人的侵襲時還默不作聲,你的大度和隱忍,只會讓你看起來更加的懦弱。
“我並非要求你一點防護都不去做,只是,現在西周和北趙已經結為新的盟國,這勢必會影響東魯和西周先前盟友的關係,難道你真的一點也不介意北趙和西周的關係嗎?現在北趙皇帝裴祺,他早就有心聯合他國攻打別國的意思。”夏秀敏不想說的那麼明顯,只是現在的情況,讓她確實不那麼好辯解。
“所以說,你現在是在幫西周,而不是北趙,你們可是北趙人啊!”軒轅亦提醒道,因為站在這樣的局面上,他很難去相信一個人,即使面前的這個女人還救過他。
“對,我是北趙人,而我此行的目的,並不是要偽裝什麼,亦或是告訴你,讓你們東魯做好防備,或者是讓你們和西周一同拿下北趙。現在的天下,每個國家都旗鼓相當,有各自的過人之處,而且這些特點都是傳承百年來的,不是誰的掠奪就能夠完全繼承的。所以,我只希望皇上,不要和西周為敵。”
對的,這就是他們的目的,裴祺做了太多的事情,想要破壞西周和東魯之前的盟友關係,從而達到瓜分東魯這一地的目的,所以,現在拆穿這一切,一點也不遲。
“你憑什麼讓我和西周永不為敵?”男人的聲音提亮了幾下,就越發的能感受到他該有的帝王氣質。
“你曾經給了我三隻金葉子,你說過,可以有三個請求的不是?”這一次,夏秀敏一點都忘不了那三個葉子的故事:“難道,皇上開口的話,也不算數。”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但你的請求太過分,我早就應該提點你不要提過分的要求。”
他現在看夏秀敏都是另眼相待,因為沒有想過這個女人會在這個時候用了那個葉子。
“可是你當初給我許下承諾的時候,卻並沒有告訴我不能提這些要求,我還清楚的記得皇上說過,什麼事情都可以。”夏秀敏直言,她的語氣也是從未有過的認真的堅定,和軒轅亦對話,她一點害怕的感覺都沒有。
“皇上,和西周保持著過往的盟友關係,未嘗不是一件好事呢?不管你們曾經發生過什麼,但你也不會希望自己的子民過著生靈塗炭的日子吧!”看著夏秀敏和軒轅亦越發僵硬的局面,裴寒在一旁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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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事情,我會再考慮的,況且,我東魯現在國大軍強,難道還會害怕別人?”鄙夷的口氣,還有些諷刺,軒轅亦身上有天生的傲氣,是從骨子裡都能滲透出來的那種。
周圍已經有太監走過來了,手裡還端著一個很大的木盒子,軒轅亦開啟,是一件金色的披肩,他一下把那個披肩套在自己身上,這回,怎麼看,都知道他是皇帝了吧。
“天色也不晚了,你們就留在宮裡吧,否則傳出去,西子昱都會覺得我小氣。”他徑直再往前走,連頭都沒有回。
“裴寒,這個軒轅亦,不會真的生氣了吧!”夏秀敏看著那個背影,似乎從認識他的所有印象裡,還不曾見過這人有這麼一面,他離去的步子並非以往的緩和,似乎有些焦急。是夏秀敏從未見過的。虧她剛還覺得這人的氣質很像裴寒,真是眼拙。
夏秀敏在心裡把自己默默的鄙視了一下,以後斷不能被任何人所迷惑了,裴寒可是獨獨的,只有那麼一個。
其實,天色也還好,但夏秀敏就是不明白那皇上怎麼就覺得天色晚了,只好在宮人的安排下,入住了這東魯的皇宮。
的確可以看到上好的布料,當初在一個小小的旅店裡,夏秀敏就能感受到這濃重的文化氣質,現在在宮裡,更是體會到了這不同凡響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