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夏秀敏真的有些生氣了,沒想到赤炎就是這麼想要自己的命,還說陪他玩一下,這種生死遊戲也叫玩?
可是眼看著船隻都堅持不了多久了,她必須儘快找到方法脫離這裡。
重新回到那個房間,夏秀敏算是明白了為什麼船開始散架,那房間裡的東西本就不多,可是一個紫色的銀質盒子卻牢牢的固定在那,夏秀敏一看,就明白這是什麼玩意。
裡邊的蟲子,是以吃食木頭為生的,但不要小看這些東西,因為它們的摧殘,就算是再巧奪天工的木質品,也會成為腹中之食。
夏秀敏把自己的戒指扭開,因為剛剛已經浪費了很多去判斷風向,現在剩下能用的也不算多,她並不猶豫,所謂,對症下藥,應該就是這個道理。
盒子裡的蟲子被夏秀敏的毒給鎮住了,但房間裡其他地方攀爬的那些,她卻很難發現,偶爾找到一兩隻都會浪費很多時間,夏秀敏沒有把所有的蟲子都揪出來,她只是抓緊了時間又去船頭划船,希望自己剛才的舉動,能夠拖延一些時間,只要到了西周,她就能想辦法逃身。
吱吱的聲音,夏秀敏甚至都不敢再亂動一下,最後由著風向讓船慢慢緩行,因為好像自己一個扭身,就能感到這船要崩塌的意思。
船行很慢,本來分為裡外的兩個組合,已經有了解體的意思。
特別是內部,因為蟲子是從內部先開始啃噬的,夏秀敏站在外邊這頭已經感到身體的極度不平衡,她把自己的外衫扯了下來,用毒液腐蝕在那木頭上,一個窟窿顯而易見,夏秀敏把自己用衣衫緊緊的綁在了那個洞裡,萬一真的解體,那她也不至於被海風吹的和木板分離,怎麼說,也是要做好防護措施的。
夏秀敏的心會隨著船行的速度和垮掉的進度而變得忐忑,她不明白赤焰為什麼這麼對她,難道他還在介意那一次自己給他中的蠱蟲不成,可最後不也什麼事兒都沒有嗎,她不也給了他蠱蟲嗎?
濃濃的厭惡在心底升騰,滴恨之恩當以泉相湧,沒錯,等回去了,她一定不會再放過那個人,這麼欺負自己,果然不是好人。
想著想著,她就氣的牙癢癢,可是就算怎麼慪氣和不甘,也不能否定越來越危險的現實,夏秀敏從沒想過,她也會有這麼一天,如果真的要死,可不可以不要用這種方式,起碼也要有個人知道不是,若她真的葬身大海,怕是誰也找不到她的屍體了。
“赤炎,等我回去,第一個就殺了你!”美貌第一次很是扭曲的展現在夏秀敏的臉上,反正現在蒼茫一面,連個人影都沒有,她還真的不在乎。
水已經慢慢的從船板上透出來了,夏秀敏能感覺到她的鞋子已經全被淋溼了,從沒想過那種蟲子可以厲害到這種地步,才不過幾只而已,如果她有幸活著,一定會逮上幾隻好好的玩玩。
船板慢慢的散了開來,夏秀敏索性把自己身上所有的負擔的東西扔到海里,若用木板來浮著自己,當然是越輕越好。
當那隻船全部都散開的塌陷在海面上時,夏秀敏意外的發現,那些蟲子居然連水都不怕,因為明顯漂浮的木板,正在慢慢的縮小,想想也是,赤炎早就應該料到了,所以才不會那麼輕易的讓蟲子消失。
可是,能用的毒已經被她用光了,現在剩下的,只有力氣,她很疲憊,特別是在水上一直飄著,體力好像耗損的是平日裡的好幾倍,但只有擺脫掉現在這些木漿,往最遠的方向游去,才是唯一的辦法。
海風忽而變得很大,剛好把夏秀敏吹得離原來得船隻遠了一些,她在心裡有些小小的慶幸,然而下一秒,卻發那個支撐了自己的木板上,正爬著好幾只銀色的蟲子,肥大而噁心,水淋淋的啃噬著她僅有的這塊木板。
夏秀敏想要捏死它們,卻意外的發現,自己根本抓不住這樣的小東西。
所以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漂浮著自己的這塊木板越來越小,她真的快要哭死了,不管怎麼說,她還真的不想要這種死法。
然而,夏秀敏也是真的害怕水的,她的水性本就弱,一旦木板被蟲子啃噬完,她根本是在劫難逃。
身子的力氣也越來越少,夏秀敏覺得很累很累,似乎自己快要到西周了,又好像不是,視線變得很模糊,總感覺眼前有個人影在晃動,可又覺得不是,最後的自己,是在那塊木板上漂浮著昏了過去。
裴寒早在被夏秀敏的麻醉消散後,就開始找她,可是翻遍了西周他都找不到那人,最後發現了赤炎寫給夏秀敏的那個字條,被夏秀敏馬虎的落在後院涼亭的椅子上,所幸沒有被風吹走。
裴寒帶了幾個人到那的時候,夏秀敏剛好又被赤炎換到船上,因為頭一次他們約定的地點就離水很近,裴寒便有猜到,很可能是這附近了。
但他最後能確定那人是被綁到海上的時候,還是看到河水裡飄來的衣物,他的心一緊,手心更是直直的冒著冷汗,然後自己帶了一個竹筏出海,他把自己的腳固定在竹筏上,然後利用極好的輕功在海面上滑行,逆風而行,順著剛才衣物飄來的方向,他看到那人的時候,她已經有些虛脫的不省人事,手裡的木板還沒有她的胳膊長,他不知道這中間發生了什麼,然後一個衝力就把那人撈到了自己的竹筏上,看著夏秀敏已經被水浸泡的快要脫皮的樣子,裴寒的心裡充滿了恐懼,然後又開始給她人工呼吸,把她胸腔裡的水全部給按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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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夏秀敏一直沒醒,因為她太累了,一整天的划槳早就耗費了她所有的精力,那時候,就算有了呼吸,她的眼皮都像是千金重一般,根本沒有辦法去看清眼前的男人。
裴寒的眼睛通紅通紅,他多麼害怕,夏秀敏就這麼醒不過來了,可是叫了很多聲,也不見她反應,最後他還是選擇先把她抱回房裡。
床榻上的人,氣息很微弱,面板白的厲害,整個人都很腫,她不知道喝了多少水,被嗆了多少次,又是怎麼一個人在那樣的海面上掙扎,裴寒的心隱隱的一痛,剛好此刻門口有人進來。
那人跪在地上,一副畢恭畢敬的樣子:“稟報公子,沒能查到約姑娘出去的人,但是從他呆過的地點來看,那種裝飾畫風,很可能是東盟的人。”
暗衛在地上一動不動,裴寒的眸子劃過一道驚訝的神色,他不明白,夏秀敏怎麼會招惹上東盟的人,最開始,他還以為是裴祺又回來了。懶人聽書
“好了,繼續查!”揮了揮手,裴寒遣散了那人,然後把目光轉到床榻上來,夏秀敏剛被他抱進來後,他就用乾毛巾給她把身子全部擦了一遍,甚至細心的把她的頭髮也擦乾了,聽到夏秀敏很是微弱的氣息時,裴寒才有些放心,他知道,她一定會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