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為你死了,我就可以得到她了,裴寒,是你逼我的!”裴祺的面孔無比猙獰,一個全身都是戾氣。
“若說我第一次有了奪位的打算,那就是我不想再看到她做任何不喜歡的事情,受人擺佈。秀敏,她是一個驕傲的人,我也從來沒有想過她會改變!”默默的,裴寒從身後的衣服裡取出一把短刀,他穿的衣服把這把匕首藏的很好,裴祺根本發現不了。
“呵,所以說,她那麼驕傲的人,怎麼只配做一個王妃,既然你給不了她的,就讓我來吧!”
裴祺的劍深深的往裴寒的脖子上刺下去…
裴寒的身手在裴祺之上,他也在同一時間拿出來那把短刀,一個用力,往那人胸口插了進去。
…
可是,他迅速的躲避了裴祺的劍身,自己的刀又要使力的時候,周圍埋伏已久的人影開始晃動,裴祺笑的陰冷,好像在說:“你還是輸了!”
各種黑衣人,閃亮的劍蹭蹭的襲到裴寒身上來。
他早就想要了結這一切了不是嗎?
裴寒飛身起來,周圍的土地頓時也伴隨著他的氣息給掀開了,那些蠢蠢欲動的黑衣人,一下被這個氣息炸得幾十米以外,裴祺一個震驚,再看自己胸前那把短刀,快要穿刺了心臟。
若兩人單打獨鬥,裴寒絕對在上風,就憑他出手的速度與力度,就算是鞭屍,都不為過。可是,明明他手上的短刀就要刺進那人的心臟時,身後的暗影卻也慢慢行動,裴祺帶來的黑衣人,各個都算武功上成,剛才只是部分人被裴寒的內力炸開,但總有人很快的捲土重來。
黑衣人越來越多,裴寒的刀還沒刺中關鍵部位,就感受到腰間一片溼潤,不得已,他撿起了剛剛裴祺的那把劍。雖然那人的臉色已經變得慘白,就差一點點,他可以斃命了。
裴寒拿著裴祺的劍朝那些黑衣人殺過去,血光橫飛在整個天雲窟裡,幾個黑衣人看到裴祺已經有些奄奄一息的樣子,用手勢做了撤的姿勢,裴寒和這邊打的火熱,區區幾個暗影,他還是能對付的了的。
從來沒有哪一刻,他是這麼想要了結了裴祺的性命,所以明知道今日赴約是個鴻門宴,他還是來了。這是他們兩人間的事情,若裝著毫無防備的樣子,也會讓裴祺掉以輕心,他是抱著一種沒有回來的心態去赴約的,他不過是想要那人的命而已。
劍聲在空氣裡傳出了冰冷,殘忍的讓人喘不過氣來,裴祺已經不見了,然而裴寒身邊的暗影彷彿越來越多。
縱使他武功再強,以一敵十甚至百的時候,也顯得多麼蒼涼。
但他越來越覺得力不從心並非是精力的耗竭,而是,剛剛被突襲過的腰部,傷口腐爛的有些超常,他明白了,這些劍身,早就擦滿了毒。
卑鄙…
他沒有時間做過多的思索,然而那種錐心的疼痛越來越損耗他的心智,一個不留心,他被人又從身後襲了一下,溫熱的液體浸溼了整個背部,泯泯的血紅印在了他青色的衣衫上。景象實在恐怖。
裴寒的視力也有些模糊了,看看被他撂倒的人,卻怎麼也數不清了,其實他只要再堅持一下,所剩的人影就會全軍覆沒了,可是沾染在體內的毒似乎越來越靠近了他的心臟,不停斷的啃噬著,他忍痛的額頭青筋突兀。
迷濛中,他的思緒有些飄忽了,甚至無法再集中精力,一個趔趄,身體不聽使喚的倒到了地上,他變得什麼力氣都沒有了。
神智快要消散的時候,裴寒的內心無比的蒼涼,差一點,他就可以把裴祺了結了,可他還是逃走了,若現在自己真的去了,他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夏秀敏了。
秀敏…對不起…
不能陪你了…
最後的思緒,全部化成了那個人的影子,裴寒慢慢的閉上了眼睛。
…
黑衣人再要砍下去的時候,空谷裡,傳來的是一陣痛徹心扉的絕望驚叫:“住手!”夏秀敏不會武功,但那一刻她奔跑的速度,簡直像是練了輕功一樣,黑衣人還沒有反應過來,她就朝那剩下幾人分散出自己的銀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