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秀敏的心裡還是很明瞭的,因為是她,才不會像別的女人那般故作欲拒還迎的姿勢,逗一下這個男人,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夏秀敏放下了所有的戒備,想玩?那姐姐陪你。
未離察覺到身下的人明顯不再像最初那麼顫抖,而且越來越大膽的姿勢讓他的心裡更是一陣厭惡,這隻會坐實了月兒告訴自己的事情,夏秀敏從來都是一個青樓裡的花魁。
夏秀敏笑的有些醉意了:“月兒還告訴你什麼了?不如一起告訴我吧,她的老底我都沒怎麼拆穿,這下倒好,先來栽贓我!”
她的雙手勾著未離的脖子,笑的花枝亂顫,一點也不會生氣的樣子,腿還輕輕的勾著未離的腰部,姿勢很撩人。
“你!”未離都有些笑不出來,眼前的女人,真的是女人中的極品,美得讓人快要窒息了,他不曾見過她的這一面,身子有些緊繃起來,再怎麼說,他也是個男人。
夏秀敏發現自己玩火玩的有些大了,笑的很是欠扁,好看的手指十指交叉在未離的脖子後面,戒指的暗口已經精準的對上了他的動脈。
“我就是這麼不自愛又喜歡騙你的女人,你不還是要拜倒在我的裙下嘛!”然後是蹭的一聲,戒指裡的銀針就這樣射了出來,未離吃痛的一叫,身上的力氣瞬時被夏秀敏給抽空了。
“哎呀,我爹爹從小就告訴我,防人之心不可無,哈哈,今天就用上啦!”眼裡飄來一陣歡快,未離只能睜著眼睛看著眼前女人不停的嘚瑟。
夏秀敏的手輕輕的摸了摸他裸露在外的上身,順著那線條一直點火:“不過,我真的不想和沒有記憶的你做這種事情,怎麼說,我也是你的妻子,你也是我的丈夫,怎麼說,都不應該是帶著其他不清不明的感情來的。”
未離的鼻翼裡有些難過的發出了悶悶的哼聲,可是聽了夏秀敏的話,眸光還是慢慢的淡了下去。
“你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那你為什麼會在這裡?”他很不解,可是明明看著夏秀敏就好像以前認識一樣,甚至連有些莫名的心跳都會暴露了他一時的心情,他不想騙自己,他很在乎這個女人。
夏秀敏剛剛還遊移的手變得有些安分了,畢竟他中毒了,她也不想為難。可是真的沒有力氣和他說話,每一句話,都像刀一樣,狠狠的紮在了她的心上,然而這些傷口,根本就沒有藥物可以治療。
兩個人都有些沉默了。氣氛也變得有些詭異。
“咚!”突然傳來的聲音打破了這一片的寂靜。未離的表情先是一驚,然後順著那聲音望了過去。
宇文芙蓉慢慢的從床榻底下爬了起來,被夏秀敏卸掉了外衣的她只剩下了簡單的肚兜和身下一個底褲,看著自己床榻上的兩個人,正要大叫,夏秀敏一個起身把她的嘴巴堵住了。
“別叫!不然!”後邊的話也沒有說完,那人很是會意又驚恐的點點頭,夏秀敏才把自己的手鬆開。
未離這回算是明白了,那個在床底下剛剛起身的女人,才是真正的宇文芙蓉,而自己,差點就把夏秀敏誤認為青樓女子了。
他趕緊把衣服穿上,好讓畫面不會那麼尷尬。
宇文芙蓉驚訝的看著面前的男女,以為自己走錯房間了,但再一看這整片的狼藉,又發現夏秀敏正穿著自己的衣服,才笑的很是深意:“公子確實救了我呢,小女從來都是賣藝不賣身的!”
夏秀敏想要解釋什麼,可宇文芙蓉卻很豁達:“既然是這樣,那我還是不要打擾你們二位的好,不如我先下去,成人之美,一直都是我最樂善好施的東西!”
“慢著!”夏秀敏喊道,看一眼未離還不明狀態的有些迷惑,不禁攔住了宇文芙蓉要離開的步子:“事情並非姑娘想的那樣,我可否和你做一筆交易?”
“哦?”宇文芙蓉的笑意更深了,和她做交易,她已經什麼都沒有了,那人又看上了自己的什麼。
“敢問姑娘這香爐裡點的東西,是不是叫流香草?”她問道。
其實剛一進屋的時候就有些懷疑了,記得還是很小的時候,見過這種藥物,對於它的氣息,並不是那麼敏感,但這流香草,還有一個特點,就是能讓人產生幻覺,對於那些心靈痛苦的人來說,這絕對比世間最好的藥物管用。
那是一種可以給頻臨死亡的人帶來希望的致幻劑,給人一個活下去的生機。同樣的道理,適合蠱母,給它產生一個幻境,最後招引到蠱蟲身邊。
宇文芙蓉的身子已經病了很久了,她的身世更是謎一般,甚至動輒過皇室進行滿門抄斬這樣的死罪,她若要用流香草延續生命,倒是一個雖然極端卻不為過的方法。
“我並不知道這是什麼,那香味好聞,便點了一些!”宇文芙蓉答得有些躲避,夏秀敏卻能抓住她眼裡流失的光彩。
“你為什麼不想活下去,你明明可以自救的!”夏秀敏一語道破。
如果宇文芙蓉不懂醫術,怎麼可能在那麼短的時間內衝破自己剛剛給她扎住的毒針,如果是普通人,睡上一天一夜都不是問題,可宇文芙蓉竟然這麼快就清醒過來,而她刻意避諱的談及這流香草,更是讓她堅信了那香爐裡燃燒的東西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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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離的力氣還沒有恢復,就算他的內力很深厚,可若不懂醫術和毒術,夏秀敏給他的那點麻醉,還真是沒有辦法。
靜靜的看著眼前兩個女人,但卻越來越覺得自己腦中突然多了很多閃回的記憶,比剛剛看到夏秀敏的時候,還要多了一些。
“你有病在身,又懂醫術,為何不自救?”夏秀敏再次出口,她是打心底裡開始同情宇文芙蓉了,似乎能猜出原因,卻還想要她親自揭開那血淋淋的傷疤,的確,很殘忍。
宇文芙蓉的臉上,一片死寂,比剛剛看到的人,還要蒼白:“沒有任何活下去的希望了,我的家人,被株連九族,活下去,還有什麼意義呢?”
“今晚我是在這兒等一個人的,沒想到,他還是沒有來。現在,我真的沒有什麼力氣了,如果沒有流香草,怕是連這一天,我都挨不到了,呵!”
宇文芙蓉的鼻翼裡,多了一份滿是絕望的笑意,那麼哀傷:“他沒有來,連我最後一眼,都不想見嗎?”
“不用那麼絕望的!”夏秀敏安慰道,如果那個紫衣男人正是宇文芙蓉等待的人,那麼她和裴寒,又一次剝奪了一個女人的幸福和希望,上一次是古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