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花本無毒,但是和他在天牢裡陰暗的屍氣混合後,能加速他死亡的時間,母親,這恐怕是秀敏為你做的最後一件事了!”
夏秀敏笑的有些深意,看在陶玉然眼裡,這個人,根本就是一個瘋子。
“好有心計的女人,我二哥,真是臨死了還錯信了人,我們二人合力都沒能把你幹掉,現在卻被你這般欺辱於牢中,天命,真是天命!”陶玉然有些自言自語的呢喃了一番,夏秀敏揉了揉自己的頭髮,繼續道:“我本就不是讓人信任的人,生來就不是,我不欠任何人一個承諾,所以對於我說的話,認真,你就輸了!”
陶玉然驚恐的睜大了眼睛:“可你卻沒想過,今日你這樣使計陷害我和陶瑞詳,他日也自然會有人來收了你這個妖女的!”
夏秀敏一聽,立馬從牢房的柵欄裡伸出自己的手,一個用力就抓住了陶玉然的脖子。她掐的有些狠,陶玉然平日裡精心呵護的白肌馬上被這一個力道掐出了一個深紅的血印。
“我知道你見不得我好,所以告訴了王爺,讓妹妹和我共侍一夫?”夏秀敏冷笑道,這筆帳,她還記著。
“哈哈!對啊,你以為你嫁給王爺此生就榮華富貴無憂無慮了嗎?哈哈!”即使被掐著脖子有些要斷氣的感覺,陶玉然仍然瘋癲的笑道:“那是另一個風起雲湧的是非之地,比這裡更加的殘忍冷酷讓人心寒,即使你在定國候裡鬥過了我,那又能說明什麼?有本事你就呆在王府裡,坐穩了你的王妃之位,那麼我在黃泉上,定會對你贊服!”
“這就不必,你活著的時候我都沒有想要為你而活,你死了,我就更不必費盡心思的討你歡心!陶玉然,你還是好好上路吧,我會讓夏瑾樂給你燒點紙錢的!”夏秀敏冷哼一聲,她手上的力道小了些,最後索性又放開了陶玉然的身子,把手從柵欄裡收了回來。
“你會對瑾樂怎麼樣?你這個妖女!”陶玉然突然想到了夏瑾樂,不由的哆嗦了一下,瑾樂,會不會有事呢?
“我不會對她怎麼樣,今天你被抓了,她就昏了過去。你的女兒這般嬌弱,我想就是你死了,我也不會及時告訴她的,省的她操碎了心。”夏秀敏看著陶玉然對自己仇視的眼睛,心底簡直太爽太爽。她說過嗎?她要好好的折磨這個人,不想讓她輕易死去的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她還沒玩夠。
“瑾樂!”陶玉然的眉頭緊緊的縮了一下,一想到夏瑾樂因為自己被抓已經昏了過去,就是一陣心疼。
“夏瑾樂的生死,你也不必擔憂!”夏秀敏輕輕的開口,對於夏瑾樂,她沒有什麼手足或是姐妹之情,但是殺了她家的是陶瑞詳和陶玉然,那麼即使再討厭夏瑾樂,她都知道冤有頭債有主。
“你這妖女,我現在就詛咒你,詛咒你死無葬身之地。你害死二哥,害死我,害死劉娘,現在就剩下瑾樂了,日後沒了我,你定然會使喚瑾樂,讓她給你當牛做馬!你這個卑鄙無恥的賤人!”陶玉然咬牙切齒道,可是夏秀敏聽了就很是莫名其妙,心裡的怒火也噴了上來。
“還有嗎?我的罪行,放心母親,你說的我一定都會做的,否則沒有那麼無恥,怎麼對得起您臨終了還要用自己的死下的賭咒呢?想來我也是成人之美的人,定不負眾望,把您的女兒踩到腳底下!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夏秀敏對著陶玉然那樣陰狠的臉色,頗為雲淡風輕道,她還沒想過怎麼對付夏瑾樂,若那人不來招惹她,她也懶得管,只是陶玉然死了死了,還說這些話讓自己莫名的生氣,那就是她的不對的。
“你!我要告訴侯爺!”陶玉然憤然大罵道:“我要讓侯爺守護好瑾樂,都是你這個妖女,毀了我們一家的幸福,都是你!”
“你就這麼相信爹爹是站在你那一方的?”夏秀敏顯出了一個很是驚訝的表情,原來陶玉然,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夏瑾樂是他的女兒,我也是,難不成我是抱來的?可是您似乎沒有發現,爹爹早就對於你做定國候主母有些反感了!”
“什麼?”陶玉然驚訝的問道,只是為什麼夏秀敏會突然說這樣的話呢?夏擎生又怎麼會對自己心懷芥蒂?
“母親是真的沒有看出來嗎?”夏秀敏又陰測測的問道,原來,這一個大局裡,自己都快要變成棋子了。
“你說的什麼我不懂,我只是可憐你,日後嫁給王爺,像你這般火烈的性子,若真要在深宮裡生存,必然不會久已。”陶玉然冷笑道,夏秀敏再怎麼在自己面前逞能,到了皇宮裡,做了王妃,她的心計和智謀,也不過是冰山一角:“夏秀敏,很快我們就能在黃泉上相見了。”
“呵呵!”夏秀敏只是咧了嘴,並沒有再繼續說什麼,因為陶玉然的臉色已經越發的蒼白了起來:“母親可知,你被壓進了刑部,父親都不來看你,整個定國候,包括夏瑾樂,都以病為由拒絕和您見這最後一面,說起可悲之人,簡直非你莫屬。母親,秀敏真是可憐你,才會不夏那麼多人的阻礙,跑到這和臨終的你敘舊一番。”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
陶玉然似乎聽進了這些話,神情也不禁流露了些許的哀傷,但是驕傲如她,怎麼可能在夏秀敏這樣的晚輩面前低頭?
“為何?”她不解的問道,她沒有對不起夏擎生,更沒有對不起夏瑾樂,她的女兒和丈夫,這個世界上還能讓她有所牽掛的人,怎麼會連她最後一面都不想見呢?
“你可知,殺了劉孃的人,到底是誰?”夏秀敏冷聲的問道。
“不是你嗎?我和陶瑞詳,從來沒有動過那個人!”陶玉然沙啞又激怒的聲音有些暴跳了。
“是爹爹!”夏秀敏冷冷一笑,沒錯就是夏擎生,定國候裡,能殺了一個人,還做到不生不息不再追究的人,只有定國候的侯爺,夏擎生。
“不可能!”陶玉然震驚的看著夏秀敏,這怎麼可能,夏擎生沒有理由去殺了一個劉孃的,而這一切,到底是因為什麼呢?
“你錯就錯在偷了劉孃的鑰匙,然後從財庫裡取了三箱寶貝,母親不知,若說叛國,定國候裡的爹爹,應該是頭號人物了。你把印有國庫字樣的寶貝送給了陶瑞詳,這件事情,本身就是悲劇的開始,一旦有人發現這些寶貝是從定國候裡流出來的,那麼爹爹肯定脫不了干係。可是陶瑞詳又還回來了三個一模一樣的寶箱,只是裡邊的東西都不再是那日的寶貝,只是一些贗品而已。而劉娘,自然知道爹爹所有的貪汙,又不幸的被我治好了嗓子,爹爹便怕走漏了風聲,起了殺意。劉娘就這樣枉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