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仙,你勾結南疆的時候就應該想到今天,你手上沾染的鮮血,生命,還有那些無辜的靈魂,怕是讓你死上一百回也不夠還,現在人贓物據,還真是給小女長了見識,這就是醫仙啊!”夏秀敏故意加重了醫仙的稱呼,幾乎這些話都是咬著牙齒說出來的,她的恨,她的痛,她所失去的一切,這個人,要拿什麼還?
“賤人,賤人!”陶瑞詳的聲音有些刺耳,他罵著夏秀敏,又突然把頭轉向了陶玉然:“呵呵!”陶瑞詳笑的有些變態,而陶玉然卻是驚慌失措的望著他,生怕他再抖出什麼。
“是你!你!”陶瑞詳掙扎的用手指指向陶玉然:“你想借用定國候的勢力滅掉我,然後獨佔陶門,哈哈,一定是這樣的,虧我還信了你!”
“我沒有!醫仙,你在胡說什麼!”陶玉然的面色幾乎蒼白的像塗了粉末一樣,不難看出她的左腿一直在抖。
“一定是你,你故意給我那些好處,說讓我幫你的女兒除掉夏秀敏,然後坐上定國候嫡女的位子,順勢再嫁給武華王爺成為王妃,但實際上,你根本,就鬥不過她。你早料到我會這樣的結局,所以才那麼快的撇清和我的關係,只是,等我沒了,你就能達到自己最真正的目的,成為陶家唯一的繼承人。”陶瑞詳猙獰的雙目怒視著陶玉然,甚至要把她撕碎一樣:“陶玉然,你能這麼絕情,就別怪我無義。”
“你,你說的到底是什麼?”陶玉然聲音斷斷續續,她的恐懼讓人望眼欲穿,但看到陶玉然和陶瑞詳這麼撕逼的畫面,夏秀敏心裡還是快意升騰。
“難道不是嗎?你是我的親妹妹,這一點,你沒有告訴別人嗎?哈哈,若說這次栽贓夏秀敏的事情,你不惜利用自己的女兒,如此攀附權貴,料到了今日,真是天意!”陶瑞詳一氣呵成的罵道,雖然旁人聽了幾乎都不明白他說了什麼,畢竟陶玉然從來沒有提起過,自己就是醫仙后人。
“呵呵!”陶玉然突然冷笑一陣,周圍人也看著這急轉的畫風,都不知道再相信誰了:“好你個江湖騙子,定國候原把你當成一代醫仙對待,但不想你竟是那等賣國求榮的小人,且身手歹毒,自己出事,還在這裡和我攀關係,臨死了都想讓定國候給你墊背,陶大夫,你我若真的是兄長,怎麼你第一面見我的時候,不聞不問,現在大禍臨頭了,卻在這裡拉幫結派,你不覺得自己很幼稚?”
陶玉然振振有詞的抨擊著陶瑞詳,夏秀敏真是沒想到,陶玉然已經狠到這種地步,連自己的親哥哥,都沒打算放過。
“你在我們府上,收斂財寶,騙吃騙喝,又殺害我府上的下人,還嫁禍給我的秀敏,害的我以為這一切都是她做的,離間我們母女的感情,又差點讓我的瑾樂失了性命,你果真是死不足惜!”陶玉然繼續憤憤的罵道,旁人皆是交頭諷刺,但似乎也把陶玉然說的話聽信了進去,老夫人更是一度的快要落淚。
“哎!”老夫人手裡輕輕撥動佛珠,嘆息道:“原來我竟信錯了人,還差點被這個奸賊騙了傷害秀敏,我真是老了,老了!”老夫人無比痛惜道,夏擎生在一旁,沒怎麼說話。
陶瑞詳顯然被定國候這麼萬眾一心的景象驚住了,現在自己更是百口莫辯,這個坑挖的太好,而自己,跳的太深。
“呵呵,看來老夫今日也算氣數將盡了!”陶瑞詳對天冷笑,突然把頭轉向了夏秀敏,就是這個女人,這步步為營的心計,讓自己跳了進來,而這個人,從他第一眼看到的時候,就覺察到那人危險的氣息,像是要把自己千刀萬剮般。
“你是誰?”陶瑞詳冷著眸子說道,卻做好將死之人的打算,那的眼底那麼絕望,而夏秀敏只想再給他一刀。
“我是誰,想必在場的人都清楚!”夏秀敏抬高了聲音,清冷的回答。其實這個問題已經有很多人問過她了,陶玉然,夏瑾樂,現在是陶瑞詳,但這又有什麼意義呢?
“陶醫仙,你可否還記得,當年陶明玉一家慘遭滅門的事情!”夏秀敏挑釁的看著他,恨意不斷的往眼神外湧出來:“當年,你是怎麼背叛陶門,謀害你的親人,只是為了自己那可笑的利益?不過奸人自有天收,我今天算是相信了。”
“呵呵!”陶瑞詳看了夏秀敏那麼細說的嘴臉,突然像明白了什麼一樣,但卻不敢相信自己腦袋裡的猜想,這是不可能的。
“醫仙,活得久了,真的什麼都能看到不是?”夏秀敏冷哼一聲,之後臉色又變得無比冷漠,這種神情,對別人她怕是學不來。
“果真是你!”陶瑞詳咬牙道,而陶玉然靜靜的觀望了這一切,她似乎明白了兩人對話的玄機,身上的毛孔也像是在瞬間開啟了一般,只有自己安慰自己,這不可能。
夏秀敏看了陶瑞詳,又看看周圍人,都好奇的不知所措的看著她,裴寒更是一度的眯起眼睛,好看的眼眸裡似有些深不可測的情緒,讓人無法捉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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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陶瑞詳帶下去!”裴寒看著雙方已然進入僵局,怕陶瑞詳再多說什麼會對夏秀敏不利,便命了人把他關押下去,若還有任何仇怨,必然會審個清楚。
“呸!”陶瑞詳大罵著眼前的人,眼睛紅的可怕,但也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整個定國候大家族人們的冷漠和仇視。
他輸了,輸的一敗塗地。
夏秀敏看了陶瑞詳被壓下去,嘴角抹上了一絲冷酷的笑意,太快了,她沒有想到一切都進展的這麼順利,她轉身望向陶玉然,這塊石頭還沒有除掉。
陶玉然飽含了淚水的眼睛望向夏秀敏,聲音一度哽咽:“好秀敏,母親,母親真是該死!”她一邊說,一邊還擦抹著未乾的淚漬,手更是不斷想要抓住夏秀敏的手。
夏秀敏狠狠的甩開陶玉然,把她推向了一邊:“母親這是何意?”
“我錯怪秀敏,都是母親不好,若不是陶瑞詳那小人在我們定國候裡耍花花,我怎麼會被蒙了雙眼,他這樣公然挑撥離間,而我糊塗的還差點中了他那小人的奸計,母親真是對不住你!”陶玉然一手打了苦情牌,在場人都為之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