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夏秀敏,從第一次見面時,她對自己滿眼的恨意,就讓他覺得這人很熟悉,只是明明沒有見過,為什麼會有這麼強的熟悉感?
“我是夏秀敏呀!”夏秀敏加重了自己的名字,現在還不是告訴陶瑞詳一切真相的時候,她看了看天色,這一日,怕是就這麼完了。
“雀兒,我們走!”夏秀敏對著身後的雀兒,往另一個方向走去。雀兒有些不解:“小姐,你今日來陶醫仙院落,卻不見得找到春兒那丫頭,還倒貼了一個簪子,這又是什麼用意?”
“後天你自然就懂了!”夏秀敏的眉頭挑了挑,心情無比的好,她已經猜到了是誰,只要再來個順水推舟,那麼到時,所有放在自己身上的罪名,不僅可以洗脫的乾乾淨淨,還可以全部嫁禍給別人,這就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明日裡把王爺叫來,我有話對他說!”夏秀敏吩咐了雀兒,雀兒沒想到自家小姐這時候還有心情找王爺,但只好應聲答應。
夏秀敏回了房間,沒有直接睡去,又跑到座椅上,那一疊疊的書,讓她不由得拿了起來,之後又重重的放下。
第二日醒來,夏秀敏到了和裴寒約好的地方,這一處都是些樹林,兩人的談話自然不會被他人所聽。
“秀敏,你這是?”裴寒不解的問,他一大早便聽了雀兒報來的訊息,說是夏秀敏讓他務必去忘情林,他當下還有些奇怪,夏秀敏怎麼不查案了,但之後又覺得很欣慰,如果能幫她做點什麼,當然是再好不過的事情。
“王爺可還記得我曾經跟你說過的話?”夏秀敏的眼波里都是溫情,不像往日的堅決和冰冷,讓裴寒頓時沒了抵抗力。
“下月十五成親的事嗎?”裴寒有疑惑,近些日子裡,他和夏秀敏的交流模式全都是你答我問型,再者就是問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他明白夏秀敏總是喜歡自己一個人去抗一些事情,所以現在他很奇怪夏秀敏會這麼好的心情。
“不是!”夏秀敏搖了搖頭:“你真的忘了?”
裴寒看著那人有些委屈又責備自己的樣子,心底早就化成一灘清水,然後從背後抱住夏秀敏的腰,輕聲道:“那你再說一遍,這一次我一定刻在心上。”
夏秀敏揹著裴寒的嘴默默的勾了勾,她轉了身對上他的眼,認真道:“你可知,我曾告訴過你,陶瑞詳這個人,勾結南疆,殺害同門,賣國求榮?”
“你是說過,但你我當日都覺得這些話是沒有證據的不是?只有我相信你的話,是沒有用的,怎麼秀敏,為什麼你會突然這麼說?”裴寒把搭在她肩膀上的頭抬了抬,但那雙眼睛告訴他,這一切都是真的。
“如果我有證據呢?”夏秀敏輕聲笑道:“我有證據可以指正他的這些罪名,那麼王爺,你又會如何處置這個叛國賊子?”
“若你所述句句為實,我必然明察秋毫。這等小人必然也會受到懲罰!”裴寒看著夏秀敏,突然擔憂道:“只是秀敏,你真的不是有意的栽贓嗎?陶瑞詳確實有不對的地方,但若沒有達到被判死刑的地步,一代醫仙的美譽,並不是那麼容易扳倒的!”
“我當然可以!”夏秀敏篤定道,她早就想好了各種對策,甚至也可以玉石俱焚,只要能把陶瑞詳壓下去,把陶玉然送上黃泉,那麼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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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寒似乎發現了夏秀敏有些決絕的目光,他不明白是什麼原因,讓夏秀敏那麼仇恨陶瑞詳還有整個陶門,只是每一次,夏秀敏看陶瑞詳的眼神,都有明顯的殺氣。
“秀敏,明日就是最後一天了,你真的想好了要說什麼嗎?”
“恩!”夏秀敏掙脫了裴寒緊握著自己的手,目光看向了遠方,似乎那裡有父親的身影。“你只要明天親臨現場,再帶好抓人的手下就行!”
“抓人,呵!抓誰?”裴寒看著她不看自己,而是一直望著遠方的時候,心裡就有一絲不詳的預感飄過,難不成夏秀敏為了把陶瑞詳扳倒,真的要和他同生共死?
夏秀敏理解裴寒說話的用意,但是,對她來說,活著最大的意義就是報仇。
夏秀敏等了這一天已經很多年了,甚至可以超越生死,她沒有辦法按捺住自己因為即將手刃仇人而激動的心情,但很多事情的成敗都是有風險的,若真要豁了命去孤注一擲,那麼也不是不可以的。
“裴寒,我知道你對我很好,其實,你要娶的是定國候的嫡女,你不必要因為這樣的責任而對我負責!”
夏秀敏的聲音很低,但裴寒就是能聽到。
“你覺得我是為了那個賜婚要和你在一起的?”裴寒的表情已經呆住了,甚至可以說沒有任何表情了,他的臉色面若冰霜,他沒有想到夏秀敏會說出這樣的話,這樣傷人的話。
夏秀敏的心緊緊的抽痛了一下,對於明日生死一戰,她還是不能太過確定,如果真的要付出代價,那麼和裴寒斬斷一些不應該存在的關係,也是必然要做的事情。
“你我心知肚明,我們都是為了相互的責任感在一起,若真的說有什麼感情,大概就是普通朋友的那種吧,我一直把你當成最好的朋友!”夏秀敏輕聲道,眼底有一抹化不開的水霧,只是裴寒沒有看到。
“好!”裴寒冷笑一聲,又幹脆的答道,夏秀敏已經把話說得這樣明白,他又不是聽不出來,原來一直都是自己在自作多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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