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夏秀敏意外的用了前所未有的喜悅告訴自己:“行了,知道了,我馬上回去替她收屍!”
雀兒退了回去,臨別時還專門看了裴寒一眼,心裡也在為自家小姐摸了一把汗,她明白小姐肯定不會胡亂謀人性命,即使再怎麼恨,但這回王爺豈不是要看到小姐狠辣的一面了?
夏秀敏看了雀兒走遠,完全不夏及裴寒看自己詫異的眼神,輕笑道:“我們繼續,不是說下月十五成親嗎?那就下月十五吧!”
裴寒看著眼前的人,就是她的這種不按套路出牌的性子讓自己更是喜愛。當他聽了雀兒跟夏秀敏所有的對話時,還想夏秀敏肯定會著急了回到定國候。
雖然他也不相信夏秀敏會那麼笨的殺了自己的妹妹,還故意留下一些蛛絲馬跡讓人發現這一切都是她乾的,但夏秀敏那般沉的住氣,他算又見了這個女人出乎意料的一面。
“好!”裴寒意味深長的笑了笑,並沒有提到剛才雀兒說話內容的半句,只是默默的走到了河水跟前,那水上還有些許的花燈和竹筏,天色晚了下來,竹筏上的燈也跟著亮了起來。
長河連天。
“不如我們放個花燈?”裴寒問道:“你看別人都在許願,這一定很靈!”
“是嗎”夏秀敏有些不相信,但裴寒堅持的買了一隻花燈來,她只好拿著筆,但突然好奇起來:“為什麼只有一隻,難道你自己都沒有什麼心願嗎?”
“你的,就是我的!”裴寒在她耳邊輕輕開口,聲音很是磁性,讓夏秀敏不禁臉色一紅,映襯在水中,連她都有些受不了自己現在這麼嬌羞的樣子:“王爺真不愧是高手啊,這般調情別人,想來肯定騙了不少姑娘的感情!”
裴寒一聽那人兒有些醋意,心裡更是喜色:“快寫吧,等會花燈上的蠟燭就燃盡了!”
“恩!”夏秀敏重新拿起筆,在那紙上,一筆一劃。
“別?”裴寒問道:“怎麼你的心願這麼特殊?”
“只是喜歡這個字罷了!”夏秀敏冷笑一聲,這次,絕對的要送走陶瑞詳,還有陶玉然,別,是和他們永別。
裴寒當然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但夏秀敏沒有說破,自己也不好意再去追究了,他樓了夏秀敏一下,無奈太過貪戀她身上的氣息,不禁加重了力道:“你打算怎麼回去?”
“走回去!”夏秀敏開口,她知道裴寒現在什麼意思,剛剛雀兒已經說了不是?
“真想把你快些娶進門,我一定不會讓你受一絲委屈!”裴寒說道,定定的看著夏秀敏堅強的眸子,讓他很心疼。
“恩!我知道了!”夏秀敏點頭,看著那個被自己放遠的花燈,慢慢的,燭火熄滅了。
“讓我先回去解決一些事情!”夏秀敏默默的開口,裴寒一聽,更是有些不捨道:“我和你一起去!”
“不行,你去了,事情更不好解決,他們一定認為是你在幫我,這樣來,更是把一些不該有的罪名強加到我頭上,還會讓人說了你閒話,庇護殺人兇手,無惡不作,那你這個王爺還怎麼在朝廷立足?”夏秀敏是真的在擔憂,她突然間,就不想把裴寒拉進來,一人做事一人當,還沒有到萬不得已的地步,她根本不需要動用這張底牌。
“裴寒,謝謝你,這麼信任我!”夏秀敏想到裴寒一直都站在自己這邊,會心一笑:“謝謝你給你的信任,謝謝!”
“你我之間,何必如此生疏?”裴寒咧了嘴,但不知道是不是笑的表情。這回夏秀敏鐵了心自己回去解決一切問題,他當然知道有多麼兇險,所以更是不放心。那定國候的大夫人和夏瑾樂,已經不是一次兩次的這樣欺負夏秀敏了。
“我真想把他們都殺了,你就不用這樣辛苦!”裴寒的眼裡突然一陣冷意,讓人有些害怕。
“好!”夏秀敏沒有再說什麼,只是淡淡的回應。這麼一去,說到底,自己真的不會像先前那般堅定的信任自己可以手刃仇人。
這一次,夏瑾樂,陶玉然,陶瑞詳,還有老夫人,勢必站在一方,再加上先前劉娘意外身亡的事情,更是把所有矛頭都指向了自己,夏秀敏腳下的步子越來越重,但她的背卻挺的直直的,氣勢上倒也看不出來些許洩氣的神色。
告別了裴寒,她挪著步子,還算優雅的走回了定國候,但這次,再不像是昨日了那麼喜氣洋洋的招待陶瑞詳一般,全部的白色與灰調充斥在定國候裡。
夏秀敏的嘴角勾起一個很大的弧度,這次終於棋逢對手了,陶瑞詳用心了。
“你還有臉這般姿態的回來!”還沒進正廳,陶玉然尖銳的聲音就響徹了整個定國候,夏秀敏一個人站在一頭,另一頭是定國候裡所有有身份地位的人,可她的眼裡,只有陶瑞詳。
“你這個畜生,居然對自己的妹妹下了毒手!”陶玉然哭的聲嘶力竭:“早上我就看你不順眼了,硬是要看瑾樂一下表示誠意,沒想到啊,居然害死了瑾樂!”
夏秀敏的心裡著實有些憤怒,但也只是勢單力薄的站在另一頭,看著一出出好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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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敏早上是看了妹妹,但不至於給她下藥,我想在場的人能為秀敏作證,何來下藥一說?”夏秀敏的聲音毫無悲愴之意,更是帶了些許威嚴的氣息。
“你早上給瑾樂倒得茶,難道那不是你倒得?”陶玉然破口大罵:“眾人分明看到了你把那茶水倒給瑾樂,敢說你當時沒有這個舉動?沒有給瑾樂在那茶裡下藥?”
夏秀敏很是無語的笑了笑,早上她一來老夫人的房間,就已經跟夏瑾樂吵了起來,又何來茶水一說?這麼睜眼說瞎話的栽贓自己,真的不是有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