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是夏秀敏,又怎麼可能讓她這麼得逞呢?如果陶玉然買通了陶瑞詳,一口咬定是她偷了鑰匙,再送禮賄賂對方,陶瑞詳幫了親妹妹一把,這人贓物據的,自己肯定是逃不掉干係。
但是,她總會給自己留一手不是?夏秀敏把眼睛轉到了昏迷在床榻上的人,劉娘還是一臉平靜的沉睡著。
“雀兒,劉娘有什麼親故嗎?”夏瑾樂問道,她也是想從劉娘下手,但這人也一定不好對付,否則早被陶玉然收買了去,若不是趕時間,陶玉然絕對不會放過劉娘。
雀兒努力的思索著,但也只是搖了搖頭,輕輕說道:“沒有,她性子孤傲,常年獨居,就是在定國候裡,也不曾和誰有過來往,只是春兒那丫頭罷了,春兒懂得啞語,可以和她交流。但這個人,若說有什麼親故,還真沒有!”
“怎麼會?一個人活在世上,怎麼可能和大千世界斷了關係!”夏秀敏鄙夷道,對劉娘更是不解,這樣的一個謎一樣的女人,如果能讓她把所有知道的東西吐出來,是多麼讓人痛快!
“小姐,那現在我們該怎麼辦呢?”雀兒問道,難不成小姐真的要把劉娘這樣藏起來,讓對方得逞的做了一切壞事?
“你把紅葉素拿過來!”夏秀敏幽幽的開口,其實她早在讓人把劉娘抬進來的時候,就發現,她並不是啞巴,而是,她中了毒。這種毒,正好和紅葉素的毒相生相剋,如果給人定量的服下,就可以順勢的把已經中的毒給逼出來。想來再用上自己製作的藥進行調節一番,這個劉娘,很快就能說話了。
雀兒把包著紅葉素的藥袋遞給夏秀敏,心裡越發的疑慮。但又不敢再問什麼,而是由靜靜的凝望變成了吃驚的目視。
“小姐!”雀兒驚訝道,她看到夏秀敏把紅葉素放於手心,她自己抿了一口,而不是給劉娘吃了進去。
“你幹什麼?這有毒啊!”雀兒的聲音都快要哭了出來,而夏秀敏,只是意味深長的笑了笑,沒錯,這個紅葉素,是和劉娘體內的啞毒相生相剋!
“不怕!”夏秀敏抬眼,對上雀兒緊張自己的神情:“我雖然並非百毒不侵,但是對毒這樣的東西,也能用自己的血水化解,但若是多了,可能會出什麼問題!”夏秀敏解釋道,她自己的確是怕毒的,但也明白,自己的體制比較特別,誰要是給她下毒了,一定虧大了。
雀兒看了夏秀敏這麼一說,才放下心來:“那你吃這紅葉素有何用?難不成是在試毒?”
“沒錯!”夏秀敏乾脆的答道,她已經些許日子沒有再碰見過這麼奇怪的病了,劉孃的啞毒,是因為一種罕見的花草所滋生,但是自己又沒太去查,現在拿了這紅葉素,想來可以幫她去掉這一身毒素,讓一個在定國候裡深居多年的啞巴開口說話,豈不是很有意思?
夏秀敏取了適量的紅葉素放到手心,讓雀兒端了一碗純淨的水過來,她用手指沾上一滴水漬,輕輕的拌了起來。等到掌心的粉末狀紅葉素變成了一個藥丸的樣子,才定定的給劉娘服了下去。
“你看著她,我再去配幾服藥,我想她應該不出一個時辰就能夠恢復語言功能,而一個時辰之後,她自然就醒來了!”夏秀敏看著床榻上的人,自己則站了起來往門外走去。
雀兒看著夏秀敏走了,端來毛巾來看著。
而陶玉然已經從財庫裡裝點好了要送給陶瑞詳的東西。她驚奇的發現了定國候的寶庫裡原來有這麼多奇珍異寶,但這些對她來說也沒有多大的興趣,想想只要除掉了那妖女,自己的瑾樂當上了定國候的嫡女,嫁給武華王爺做成了王妃,什麼還能沒有。心裡的喜色不禁升騰了起來,然後,她看到了一個刻著夏秀敏名字的箱子。
陶玉然不禁有些好奇,這個妖女也有屬於自己的財產?但見那箱子鎖的死死的,自己怎麼打也打不開,瞬間就生了一計。不管這裡邊裝的什麼,和夏秀敏有關的東西絕對有用,她讓人先抬了那個箱子,然後又從財庫裡隨意的挑了三份,等裝點好了馬車,陶玉然也跟著坐了上去。
車伕是提前打點好的人,又因為這是定國候的後庭,根本沒有幾個人能發現,陶玉然吩咐了幾句,就跟著車伕往城西的客棧去了。
夏瑾樂早就到了客棧,一看這裡不景氣的樣子,心裡不禁煩躁的罵道:什麼鬼地方,娘也真是的,這種鳥不拉屎的客棧也讓舅舅來,別說是舅舅,就是她看到這麼一個破落的小店,心裡都難受的緊。
夏瑾樂嫌棄的看著店小二,說道:“你們這種鬼地方,居然能住人,也是奇了怪了,誰會想在這裡過夜!”她不停的擦拭著自己的衣服,好像這個客棧裡,到處都是汙垢一般。
“小姐,您不喜歡這裡,大可以不必選擇我們,城南那邊是有些不錯的酒樓,你這麼養尊處優的人,我們店還真住不起你!”店主也不客氣的說道,言語裡盡是酸澀的調子。
夏瑾樂自小就是嬌寵慣的性子,看見別人這番對自己說話,當然拿出了往日裡在定國候裡對丫鬟下人的那一套:“誒呦!真是不識好歹的狗奴才,你可知道我是誰?現在敢用這麼個語氣跟我說話,怎知我要想一把火把這裡給燒了,你這就是蒼蠅也逃不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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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店小二本想跟著起鬨,店主一看今日這般潑皮無賴的女人,還是少惹點事情了,雖然他的確很討厭這個人。
夏瑾樂讓店小二給自己把椅子擦了一遍又一遍才坐了下來,她有些焦急的等待著陶玉然,心裡算不上是緊張什麼,只是怕出了事情自己脫不了干係,畢竟現在這一步才是最重要的。
很快車伕就駕著馬車趕了過來,陶玉然使喚了店小二搬了東西,看到後者那副不情願的神色,不免有些詫異,自己不是已經提前告知過對方嗎?怎麼現在這麼嫌棄自己?
陶玉然心裡很是不快,但一想肯定和夏瑾樂有關,她剛進來的時候,就看見夏瑾樂擺了一副小姐架子在那裡坐著,心下想瑾樂又是和人吵架了。
等所有東西都搬到了房間裡,夏瑾樂看著那四個大箱子,才頗為疑惑道:“舅舅雖然貪財,但母親送出這麼多見面禮,不會覺得生疏嗎?畢竟你們是親兄妹?”
“你和夏秀敏那賤人也是同父異母的姐妹,身上流的血也都一樣,怎麼不見得互相幫助了!”陶玉然暗暗說道,心想她這個傻女兒啊,有時候還是養得太好,根本沒見過什麼世面,想想陶瑞詳那人,和瑾樂比起來,簡直可以隨意的弄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