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恕奴婢眼拙,實在看不出這究竟是什麼。”雪兒皺著眉頭。她先前在於姨娘那裡也是見過春藥的,可那些春藥皆都有股淡淡地香味,顏色也十分好看。全部似手裡這瓶,無色無味,瞧不出個什麼來。
夏秀敏神秘一笑,紅唇輕揚道:“既然是我做出來的東西,自然是與眾不同。無色亦無味,就算是被人喝了,也是察覺不出任何不對來。”
雪兒心中悚然,夏秀敏竟然已經能配製出這般厲害的春藥了,她的醫術究竟已經進展到什麼地步了?
捏了捏手中的瓷瓶,雪兒有些猶豫道:“這樣好麼?二小姐畢竟是個黃花閨女兒,若是被侮辱了名節……怕是要出大事呢!”
“能出什麼大事?”夏秀敏不在意地笑道:“最壞也不過是嫁給趙錦榮罷了。到時候我再將你要過來,豈不是兩全其美?”
雪兒原本有些猶豫地目光頓時變得堅定起來,她點了點頭,道:“小姐放心,定不負小姐所望!”
夏秀敏心情極好地勾了勾唇,又簡單地交代了兩句,便放她下去了。
恰好月兒已經將衣服晾曬完畢,門開啟的時候兩個人錯身而過。雪兒只當沒有看見月兒,冷哼一聲便離開了院子。
月兒走到夏秀敏身邊,皺眉想了想,才道:“小姐,奴婢不懂,你為何要相信這個女人。她實在是……”
“實在是何不可信?”夏秀敏放下手中的繡花針,笑道:“就她那張嘴,死的都能說成活的,她說的話實在不可信。”
“既然小姐不相信她,那為何又要讓她幫忙辦事?”月兒更加疑惑了。
“管她可不可信,有用就好了。”夏秀敏剪掉線頭,把手中未繡好的手帕遞給月兒:“你來幫我繡一會兒,我眼睛疼。”
月兒連忙接過來,夏秀敏盯著她秀美的臉龐打量片刻,驀地笑了。
月兒莫名道:“小姐,你笑什麼?”
“唔,其實剛開始的時候,我最先懷疑的人是你來著。”夏秀敏笑眯眯地說道。
月兒秀氣的眉毛擰了起來,頗為不解道:“為什麼?”
“因為你太沉穩了呀。”夏秀敏含笑解釋道:“無論遇到什麼事情都是一副冷靜地模樣,瞧著就十分的適合當細作。”
月兒擰著眉,動了動嘴,似乎想解釋,卻半天都憋不出來一句話。
夏秀敏好笑地捂住嘴,笑道:“哎呀,不逗你了!我也是後來才發現,你話少是因為你不會說話,人又老實,就是沉默了點才不是什麼奸細!”
月兒鬆了一口氣,埋怨地嗔了夏秀敏一眼,惹得夏秀敏又是一陣爽朗的笑聲。
“月兒你真是太可愛了!”夏秀敏笑著拍了拍笑得痠痛的臉頰,繼續道:“你小姐我看人還是很準的,不過這次還是看走了眼啊!居然誤會了你,還以為翠兒是個真老實的,哎,真的是走眼了啊!”
月兒不懂夏秀敏是故意的,忙出言安慰道:“沒事的,人誰無過,小姐還是很厲害的。”
頓了頓,她想起雪兒,說道:“小姐,我還是覺得雪兒這丫頭心思不正,就算你想讓她幫你做事情,也該要提防她兩手,免得她最後攀上了別的大樹轉身又對著你反咬一口!”
夏秀敏饒有興趣地問道:“為什麼這麼說?”
“奴婢有些說不上來,就是你看,她剛開始是跟著於姨娘的,卻被大夫人收買了來對付小姐。後來小姐你又收買了她,她轉身就可以去對付二小姐了……這樣的人,不忠心的!誰都可以當主子,牆頭草一樣!”月兒氣憤地說道。
夏秀敏點了點頭,讚歎道:“還是月兒看得通透。不過她這樣的三姓家奴,我又怎麼會不防著一手呢?”
見月兒面露疑惑,夏秀敏心情愉悅道:“你且等著吧,不用過多久,就會有好戲看了!”
月兒還在擔心著雪兒會對小姐不忠心,卻不知雪兒拿著那瓷瓶往回走的途中,腳步突然就頓住了。
她很猶豫,一腔衝動與激情過後,她整個人都冷卻了下來。
大小姐的許諾很美好不錯,但是她卻不擔心夏秀敏會在事成之後對自己下手。畢竟自己先前曾經陷害過她,就算夏秀敏大度,放過自己一馬,可是雀兒和月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