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秀敏發了狠,獰笑一聲揮手便要打。
陶玉然連忙伸手拉住她,勸道:“何必跟一個下人動氣?來,坐下來慢慢說。”
左右兩邊的丫鬟強硬地扯開夏秀敏,將她按到椅子上坐下。陶玉然打著圓場道:“你們父女都彆氣了,這其中怕是有什麼誤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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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轉向夏秀敏,笑問道:“秀敏,這僕人是我派過去的,性子我也清楚,絕對不是什麼偷奸耍滑之輩。你昨日……當真不在王府?”
夏秀敏扯了扯唇角,正欲說話,陶玉然已經打斷了她,道:“其實你沒有同王爺回王府,也沒什麼。總歸你們是未婚夫妻。”
“混賬!”夏擎生聞言呵斥:“男未婚女未嫁,徹夜相處這便是不合規矩!這要是傳了出去,咱們定國侯府的臉面要往哪兒擱?”
陶玉然似為難般嘆了口氣,呢喃道:“也對,若是傳了出去,他們豈不是要說咱們定國侯府不會教導女兒?瑾樂還沒有說親呢,若是別人知道了……哎!”
夏擎生臉色更是難看。夏瑾樂是他嬌寵著長大的,若因為姐姐的壞名聲而影響了她的婚事……夏擎生只要一想到這點,便對夏秀敏無法容忍。
他指著夏秀敏,厲聲道:“從今日起,你便滾回你的屋子裡,沒我的吩咐不準出門!”
夏秀敏由始至終都沒有說話。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便是她想要解釋,他們也有一萬種方法關她的禁閉。
只是,不說話並不代表她要妥協。
她冷冷地站起身,目光陰鶩地盯著陶玉然與夏擎生。明豔的眉眼配著那笑容,看上去就像一條色彩斑斕的毒蛇,隨時都能揚起脖子咬你一口。
夏擎生被她看得渾身發寒,竟然心生怯意。他掩飾一般地將桌子上的杯子扔過去,憤怒道:“看什麼看,你給我滾出去!”
夏秀敏側過臉,瓷杯順著她瑩白的耳珠劃過,擦出一條細細地血線,血珠滲出來,妖異無比。
夏秀敏輕輕揩掉血珠,笑容涼薄:“別怪我沒提醒你們,今日我若是踏出了這房門,來日你們可別要後悔!”
說著,拖著曳地的裙襬旋身邊走,路過那還在地上躺著的灰衣僕人時,垂頭滿懷惡意地笑了:“對了,這牙尖嘴利的小廝最好還是處理了吧,瞧他這能說會道的模樣,誰知道他會不會將這‘醜事’給說出去呢?”
灰衣僕人面色慘白,猛地扭頭看向夫人。正好對上她似笑非笑地眼,心中頓時湧起一陣絕望。
沒有人會比死人更能保守秘密了。
夫人不會保他了。
看著灰衣僕人那灰敗的臉色,屋裡的所有下人都在暗自心驚。大小姐哪怕是敗了,也要拖一個人下水。那如果下次還幫著夫人對付小姐,他們是不是也逃不過一個死?
恐懼湧上了所有人的心頭,可是就在人人自危之時,一道興奮的聲音在院外高高響起:“大小姐呢?老王妃遣人送東西來啦!”
夏秀敏一隻腳已經踏出了正堂,聞言挑了挑眉。
管家福伯並不知曉這正堂裡的風起雲湧,在院子外面見了夏秀敏,連忙歡天喜地地跑了過來,討喜道:“哎喲,大小姐,您在這兒呢?快隨老奴前去,老王妃賞了好些東西給您呢!”
夏秀敏眼角餘光不動聲色地掃過內堂,故意提高音量問道:“老王妃賞東西了?”
福伯高興道:“是啊,賞了好些呢,您快去瞧瞧!對了,老爺呢?可在屋子裡?”
他一邊說著,一邊伸著脖子往屋裡看。
誰知正堂裡靜悄悄的,仿若無人。
福伯驚奇道:“方才還聽見這裡頭有人說話,怎的這會兒這麼安靜了?”
夏秀敏暗笑一聲。當然安靜了,夏擎生被狠狠地打了臉,怕是尷尬地不想說話了吧。
她笑著對福伯說道:“侯爺在屋裡呢,怕是沒聽見,你進去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