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坐在軟榻上,閉著眼睛眉目滿是疲累,看得出她臉色依舊不好,那毒素依舊在她體內發揮著作用。
“孫女給祖母請安。”夏秀敏禮數週全,才初回侯府,她自然是不能怠慢。
老夫人睜眼看著恭順萬分的夏秀敏,臉上有些不自在,溫和道:“快坐下吧。心兒,看茶!”
夏秀敏順從的坐到老夫人邊上,輕聲道:“祖母可好些了?”
老夫人聞言靜默了一會兒,然後輕輕抓住夏秀敏的手:“秀敏,下午的事情我都知道了。”頓了頓,語氣有些哽咽:“這些日子多來都委屈你了。”
夏秀敏面上淡然如水:“無妨,只要祖母的病能好起來便好。”
老夫人一看夏秀敏竟然一點也不埋怨,臉上攸然淌下淚痕:“我想了一下午,終究覺得對你不住,沒想到你還能這樣大度,秀敏,是祖母從前錯將珍珠作魚目了。”
夏秀敏臉上半分感動都沒,慢慢喝了口心兒奉的茶,剛想說話,卻猛然感覺到有什麼不對。
“祖母,您這裡用的是什麼茶。”夏秀敏略微蹙著眉頭。
老夫人被問得有些莫名其妙:“我喝的一直都是羊巖勾青,有什麼問題嗎?”
夏秀敏的眉頭皺的更緊了。
羊巖勾青?不對,她喝出來的可不止這個味道,不過老夫人似乎沒有察覺。
夏秀敏在父親的指導中嘗過很多毒草,對這種東西比一般人敏感,思索了一會兒,忽然道:“可以給我看看你們煮茶倒茶的工具嗎?”
她細細的檢查了一遍所有工具,卻並無發現,她命人用單一變數的方式煮出了許多碗茶,終於在用單獨換了茶壺的茶中喝出了一般羊巖勾青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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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秀敏眼前一亮,是了,問題就出在這裡。
“祖母,這茶壺是別人送給你的嗎?”夏秀敏道。
老夫人面上一震:“你怎麼知道。”她看著做工精細的紫砂茶壺,道:“這是兩個月前玉然花重金差人為我定做的。”
夏秀敏心中已經摸透了七八分,確認道:“祖母,你一直都用它喝茶水的嗎?”
“我好飲茶,這紫砂壺做工精巧深得我心,自從送回來我一直都在用。”老夫人這時也明白過來什麼,反問道:“你是覺得……”
“兩個月前,送過來之後沒多久祖母便患病了?”夏秀敏臉上一抹嘲諷的笑容:“術士批我命格不詳也是在那時?”
如此,所有的事情便也都說得通了,她看向也恍然大悟的老夫人,笑起來:“祖母,這是有人拿你當刀使呢。”
“玄學一說,本來就是子虛烏有之物,利用的是人的心理,當初祖母患病,又恰逢術士批我命格,大有擾亂視聽之效,而今天我剛踏入祖母的院子,祖母的病情就飛速惡化,若不是我學了醫術治醒了您,恐怕真就坐實了我克損家人的罪名了。”夏秀敏說到這裡,語氣有些憂愁和委屈。
老夫人聞言,雖然也覺得夏秀敏說的句句在理,但仍有些猶豫,畢竟陶玉然平素對她恭敬有加說話辦事也很會討她歡心,一下子說是陶玉然給自己下的毒,她到底不能立刻接受。
夏秀敏也明白,並沒有一味強調,只是道:“祖母,這件事一定大有文章。我不會沒有證據胡亂定論。但是祖母……”
夏秀敏眼神堅定的看著老夫人,一字一頓道:“若是真有人故意而為,那麼我希望您能給予我應有的清白。”
老夫人拍著夏秀敏的手背,眼中滿是慈愛:“秀敏,你放心,祖母雖然老了,但眼睛還不瞎,心也不糊塗。”
夏秀敏點了點頭,沒有再多說什麼。
雖說老夫人現在是對自己有了好感,但說不準有多深,她還是不能輕舉妄動。
這件事無疑是個好跳板,若能讓老夫人切實瞭解到陶玉然的真實面目,那麼她就能徹底得到老夫人這個定國侯府最大的依仗,也能同時消除最大的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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