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倒退回幾個時辰前。裴寒處理完手頭的通告書,便想起夏秀敏去找綠佛的事,對撮合這兩人,其實裴寒也很有興趣,閒來也是無聊,裴寒便索性去找綠佛同夏秀敏了,可結果卻是綠佛不在盟裡,他想:或許是兩人商討好對策,直接去找西勤了?
儘管是饒了趟原路,但裴寒依舊跑去找了西勤,結果更是讓他不知所措了,根據西勤所說,兩人非但不在這裡,甚至壓根沒有來過。
裴寒這才感到蹊蹺,他無心在這裡空等,乾脆動兵開始找這兩人。雖然她倒也不是擔心夏秀敏出事,畢竟有綠佛這個武功高手在身邊,可如果是兩人走散,或者發生了什麼情況可就不一樣了,夏秀敏身為他的妻子,也是未來的皇后,她離開了一天,卻突然這樣消失了,他怎能不擔心?
西勤見他那般著急的模樣,最後也跟他一同出了皇宮,他說道:“別急,她們都不是小孩子,怎麼會說丟就丟,肯定是有什麼事,我也和你一起去街上找找吧。”
“我也一起去好了。”一旁的西子昱總算插話說道。裴寒此時正為夏秀敏擔心著急呢,哪裡夏得人多人少,點頭也便答應。
就這樣,三人就一同從皇宮出來了,可裴寒卻在半路遇到綠佛,但卻沒有見到夏秀敏的身影,他這就更急了,他急忙詢問,可得知的結果卻是夏秀敏壓根沒去找她。
其後更是說道看見夏秀敏和某個女人急衝衝的朝著某個方向離開,裴寒頓時感覺到事情不妙,他倒也不是不信任夏秀敏,可是他此時心裡正有個不詳的預感,而且夏秀敏平日裡也不是會向自己說謊的人,今日更是沒理由說這種無聊的慌。
所以他直接問道:“她們是朝那個方向去了?”綠佛回想了一下當時的情況,然後指了指北邊的山頭道:“我看她們是往那邊去了…”
裴寒朝著綠佛所指方向看了看,頓時一驚,因為這方向後方盡是陡峭的大山,會往哪裡聚集的人煙非常稀少,他便也直接就判斷出那個陌生的女人是帶著夏秀敏到山上去了。儘管他沒有依據,但他還是說道:“我覺得她們可能在那山上,秀敏現在一定很危險,我得去看看。”
幾人相互看了一眼,最後也都決定和裴寒一同趕去。而此時只有綠佛還被矇在鼓裡,她甚至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更是因為西勤就在她的眼前,而讓她的行動感到幾分的不自在,一想到西勤這段時間就要離開皇宮,可自己的心意卻還未表達出,她就感到緊張。
幾人來到後方的山頭,四處尋找也沒有看到夏秀敏的身影,正當眾人以為是來錯了地方,想要折返之時,這時不遠處卻傳來了一聲尖叫。而這聲音毫無疑問就是夏秀敏的,裴寒當時就慌了,他四周望了一圈,朝著聲音的來源急忙跑去,幾人都是緊跟其後,綠佛這下理解過來發生了什麼。
夏秀敏和凌飛此時正在某個隱秘的山下,儘管隱秘,但在聽到剛才的尖叫後,大家也還是很快就找到了她們的位置。眾人只見凌飛正手揮利刃威脅夏秀敏,裴寒更是發現夏秀敏的手臂被劃破了,想必剛才的那聲尖叫也就是因此發出的。
“呵呵,被找到了嗎,無所謂,現在夏秀敏就是我手上的人質,誰敢拿我怎麼樣?”她一邊這麼說著,一邊瞪著夏秀敏說道:“虧我沒有相信你所說的話,原來你是想拖延時間好讓人來救你,做夢吧,想都別想從我的手心逃出去,趕快把血書交出來。”她以命令似的語氣朝夏秀敏吼道。
聽到兩人的對話,在場的大家才明白凌飛帶夏秀敏來這裡的目的。可即便明白,誰又能做的了什麼呢?就算綠佛的武功高強,可是此時夏秀敏作為人質在她的手上,誰敢輕舉妄動?
“血書在我這,放了她。”情急之時,裴寒轉了轉眼珠,突然這麼大喊道。凌飛愣了一下,可手中的利刃卻並沒有從夏秀敏的頸部拿開,她反倒是哈哈大笑起來,她說道:“你們真不愧是夫妻,張口閉口都是謊言,不過我知道,血書在她這,你們最好別打什麼主意救她,否則她就只有死路一條。”
凌飛這麼說著,就將架在她脖子上的利刃更深入了幾分,鮮血很快就滲透出了些許。但幸好還沒有刺到血管,不至於危機她的性命,可是在懂得醫術的綠佛看來,夏秀敏卻已經十分危險了,只要凌飛接下來在用上一點力道,她的動脈就會被割斷,這裡距離皇宮又很遠,就算她的醫術高,沒有工具也毫無意義,要是夏秀敏在這裡失血過多的話,是無意會死的!綠佛的心已經提到了嗓子跟前,她想到了很多很多的事情,很多她以前沒有意識到的,她怎麼能不明白,夏秀敏的血,本來就比任何人的都珍貴,然而現在,她卻流著那麼多的血。
而裴寒的擔憂是完全的刻在了臉上,他從來在乎的,就是夏秀敏那個人,和別人,無關,如果得了天下,卻失去了她,那麼這天下,就真的是不要也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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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她這麼想著的時候,裴寒再次開口說話了,像是思考了很久之後做出了的一個決定一樣,只不過這一次,裴寒不是在和凌飛說話,而是在對夏秀敏說,他說道:“…把血書給她吧,你的性命要緊啊。”
“…不行…”夏秀敏只是這麼輕輕的說了兩個字,她就明顯的感覺刀子刺入了更深,她疼的幾乎想哭,意識也逐漸模糊,但她卻只保持著一個想法,那就是不能把血書交給凌飛,因為她已經瞭解了凌飛的目的,一旦血書被凌飛得到,她一定會第一時間把血書撕毀,到時候一切的一切就都毀了,不管是裴祺的心意還是裴寒這段時間的努力,所以她絕對不能把血書交給她。這是裴寒拿去在北趙重新稱雄的東西,如果沒有這個血書,那麼裴寒和亂臣賊子又有什麼區別?沒有這封血書,如何要他再去服眾呢?夏秀敏記得,裴寒在北趙的身份,已經是個死人了,如果沒有裴祺的親愛力薦,所有的北趙人,都願意相信,是裴寒殺了裴祺,到時候登基一事暫且不說,整個北趙就更是亂上加亂了,所以說,血書對於裴寒的意義,從來都不是那麼簡單的,如果一旦被毀,那麼這一切事情都變得沒有意義且複雜起來。
眾人見到這副場景都是急了,可卻沒人敢動,他們生怕任何一個動作,都會讓這個瘋子女人把夏秀敏直接殺死。裴寒更是急的快要哭出來了,這時候綠佛卻站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