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子昱面無表情的看著憔悴的歲夕,然後突然的抱著了歲夕,哭泣說道:“歲夕,對不起,對不起,西周是我的老祖宗傳下來的,不能夠毀在我這手上。”
歲夕的心微微一顫,不知為何她竟然感覺到了有一種失落。
“沒事……我不會怪你的,我……理解。”歲夕輕聲的說道。歲夕的聲音一直都是這麼的輕柔,十分的安靜。
“可我們的孩子呢?我的性命無所謂,只要能夠救我們的孩子就可以了。子昱,你可不可以答應我的這個要求。”
西子昱此時只能不停的搖頭。
“歲夕,不可能的。或許我們在一起本身就是一個錯誤。而我們的孩子就是這個錯誤的犧牲品。”
歲夕徹底哭了,歲夕不能夠理解為何上天會如此的對待自己。
為何要生在帝王家?這是歲夕心中不解的。
身邊的西子昱依然看出了歲夕心中所想,但是他卻無能為力。此時他同樣也是在哀嘆命運的不公,為什麼要把自己生在帝王家。
西子昱輕輕的把歲夕扶到了屋裡,然後端了一晚熱茶遞給了歲夕,歲夕並沒有把它喝掉,而是繼續用手帕搽拭眼淚。
此時,屋外下起了鵝毛大雪,這已經適入冬以來的第八次大雪了,西子昱急忙的把窗戶關上,“不要,不要關,我想看雪。”歲夕難受的說道。
“為什麼啊?這樣你會感冒的,你的身體不好難道你不知道嗎?西子昱關心的對著歲夕說道。
歲夕堅強的反駁西子昱說道:“在北趙經常下雪。一年四季都是冬季。”
“我知道,北趙屬於極寒之地,十分的寒冷。”西子昱回答說道。
“所以,每當西周下雪的時候,我就常常回憶起了我的故國。想起了我的父皇。”歲夕傷心的說道。
“你的父皇的確是一個偉大的皇帝,他使得西周和北趙有了二十年的和平。”西子昱看著外面的大雪。彷彿也想起了曾經的記憶。
可是幾十年過去了,曾經的皇子依然成為了一國之主,西周和北趙這兩個國家已經從親家變成了仇家。
西子昱很無能無力,歲夕當然也並不想讓這種事情發生,一切一切的根源都是北趙現在的皇帝裴琪。
此時的裴琪正在西周監獄裡面大睡,似乎一點也不擔心西子昱要把他怎麼樣。裴琪做了一個夢。在夢中,裴琪率領著北趙七十萬大軍一統六國,稱霸天下,傲視群雄。在夢中裴琪坐在世間上最金碧輝煌的皇位上仰望天下。可是在他的身邊卻沒有一個人能夠和他的交心,就連枕邊的皇后都不已真心相交。此時的裴琪只有孤獨和權利。
忽然,裴琪被一個女人用寶劍刺中了心臟,這個女人長髮飄飄,穿著一身白色的絲綢裙。北趙的外面下著鵝毛大雪,十分的應景。
他醒了。裴琪的腦海裡面全都是這個女人的背影,裴琪努力的回憶著刺殺他的這個女人的面貌可是卻再也記不起來了。
一天後。歲夕的中的毒也原來越嚴重。歲夕只好無奈的躺在了床上,最關鍵的是歲夕的肚子也越來越大,離臨產的日子也是不多了。
一個國家不能夠一日沒有君主,西子昱重新當上了西周的皇帝,開始日常的事物。西子昱看著躺在床上的歲夕。自己也是特別的寒心,自己縱使是一個國家的皇帝,可是卻還是沒有辦法救治歲夕。
早朝上,群臣漠然的站在大堂之上。西子昱尊嚴威儀的坐在龍椅之上,氣勢洶洶的問道:“在我偌大的皇宮之中,究竟有幾個人是來自北趙之地,同時醫術了得?”
群臣鴉片無聲,都毫不知情,唯有一個七品小官出列說道:“稟告陛下,臣知道有一個人。”
西子昱激動的說道:“哦?你知道?快說!到底是誰!”
只見那個小官輕聲的說道:“這個人是一名女子,我想陛下應該知道是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