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歲夕點點頭。西子昱立馬停下了腳步,和歲夕四目相對,遲遲說不出話來。
這個女子真是一點都不夏自己的死活,竟然在冰天雪地裡待了一天。他雖然路途跋涉,可是畢竟在茶樓裡坐的那半天時間溫暖安逸。西子昱覺得自己像是犯了大錯一樣,心裡的愧疚感十分重。但再去說什麼,也有些不知怎麼說清。
歲夕看西子昱看著自己不說話,不解地問:“子昱,你在看什麼?”她有些擔心,因為那人不說話就代表了有事情發生,歲夕很能理解他的特點。當然了。
西子昱聽見歲夕的問話,一下子回過神來,轉身半蹲著,說:“上來!”他的眼神裡,有一點點寵溺的感覺,但是卻是那麼堅定的看著歲夕,後者正有些不知所措的站在那裡。
“什麼?”歲夕有點懵了,不明白西子昱在說什麼。
“上來,我揹你。”西子昱側頭對歲夕說。他的手臂很長,已經伸展到了歲夕跟前,他的眼睛裡都是滿滿的笑意,真的是全部能感受到。
“我自己走好了。你也累了。”說著就去拉西子昱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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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子昱十分認真地看著歲夕,說:“你不上來,我就不走了。”
歲夕見西子昱這樣堅決,就點點頭。
歲夕輕輕地跪在西子昱的背上,纖細的玉手抓住西子昱的肩膀,輕聲問:“可以嗎?”西子昱緩慢地起身,偏過頭問歲夕:“抓好了嗎?”
“嗯。”歲夕上半身全部趴在西子昱的背上,唇鼻間的氣息都一一吐露進西子昱的耳朵裡,聽得西子昱的耳朵十分癢。
“不舒服嗎?”西子昱問,以為自己抓的太重了,弄疼了歲夕。
“沒有。”歲夕的聲音輕輕,挑動的西子昱全身瞬間熱血沸騰。
廊簷外的雪花四處飄散,風起的夜裡,西子昱一點也不覺得冷。
“歲夕,我想···”西子昱的話剛說到一半,就被歲夕捂住了嘴巴。纖瘦的手指,直接分明。
“子昱,今天談的怎麼樣?”歲夕其實知道西子昱想說什麼,自己的丈夫想要對自己表現親暱的時候都是十分隨意的,今天有種忸怩的姿態,歲夕瞬間就明白了。
“啊!還好。”西子昱極力掩飾自己被歲夕打斷的尷尬,明明自己只是想求歡,誰知道被自己的妻子識破,真是有點無地自容。
“裴祺沒有提什麼為難的要求嗎?”歲夕現在有點後悔自己打破了剛剛的甜到蜜的氣氛,只好硬著頭皮繼續問下去。
“提了。”說道這裡,西子昱才想起,自己回來就只夏著歲夕在雪地裡等自己的事,沒想起和西勤談談。
“是,什麼?”歲夕中途的停頓,讓西子昱覺得自己不敢說出來怕歲夕傷心,又為歲夕已經做好的心裡準備而感到無奈,歲夕早就不相信自己的哥哥了。
雖然在裴羽受害的那晚,她明明拒絕和別人商量如何對付自己的哥哥,可是事後,經歷的一切在腦海裡一遍遍翻騰,歲夕明白自己不和丈夫站在一起,便無法自處。哥哥還是哥哥,那是血緣,更改不了的命運,可是自己的丈夫是自己一輩子相守相依的人,除此之外,沒有什麼可以再猶豫的了。
“歲夕,今天為什麼在雪地裡等我一天?”西子昱沒有結果話茬,當然這也是他一直想問的。
“嗯~因為我想起我的丈夫還在雪地裡奔波,我在房中享受安逸,我就無法縱容自己。”歲夕想給西子昱講自己在雪地裡想起的故事。
“以後不允許了!”西子昱的語氣嚴肅,跟著自己的這些年,歲夕在後宮中為自己為這片江山受了不少委屈,遠離家鄉,如今又因為自己要面對權力一朝傾頹,走下神壇的境地,或許以後收到的苦處會更多。決不能在這樣委屈她了,西子昱心中這個信念越來越堅定。
“嗯。”歲夕的臉靠在西子昱的背上,溫暖而踏實。這個男人要和自己廝守餘後的的所有歲月,好的不好的。
“西勤也是,不知道勸你回去。”西子昱想起了自己那個和自己一樣喜歡閒散生活的弟弟,輕聲埋怨道。
“子昱!”歲夕聽見西子昱這樣說,立馬警覺地說:“不要這樣說,皇上勸過我的,只是我堅持要等你,皇上也就不勉強我了。”
西子昱不再是天下朝拜的九五之尊了,雖然還是有很多人仍舊習慣性的把他放在西勤之前,還是有不少宮人要來向他彙報事情,但是自西子昱宣佈退位讓賢的那一刻起,這個國家就容不得西子昱再隨便說什麼了。就算是西子昱為西周熬白了頭髮,也只是西勤口中的功臣罷了,不會再有萬人朝拜的時候了。
西子昱見歲夕這樣堅決地讓他不要再說這個,心下不免一驚,不知道自己哪裡觸到了歲夕的火點。西子昱轉過頭看了一下歲夕,點點頭,雖然這個疑惑仍舊困惑著他。
歲夕不再說什麼,心裡還在想怎麼委婉地告訴西子昱現在自己最擔心的是禍從口出。西子昱是個厭惡繁冗世事的性格,可是在皇位上待了這麼久,也許並沒有留戀,但是多少有些事情已經形成了習慣。
曾經,所有人見他,都要屈膝跪拜,側腰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