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就算西子昱真的意識到了,借給裴寒自己的御用軍隊,那麼短短几天之內,是否能把這件事情辦妥都還不一定呢。裴祺有那種自信,自然是找了最好的軍隊。
“到底怎麼回事?你這麼著急?”歲夕看夏秀敏現在真的有些坐立不安的樣子,很是不解她現在的想法。
“得快點讓我見到他們才是。”夏秀敏嘆了一口氣,歲夕就知道事情的嚴重,情況並不見得多麼樂觀。
“怎麼了?”
“我今日見到裴祺了,他應該已經暗自行動了,不過這一次,那人是前所未有的自信,他都已經寧願主動的挑開西周和北趙之間的關係了。”夏秀敏粗略的解釋了一下,歲夕雖然表情上看起來很迷惑,但也猜出了一個大概來。
“你的意思是說,裴祺已經決心除掉西周了。”
“對。他一定知道這宮裡西子昱要傳位的事情,不管是哪一個國家,新皇上位的時候一定是最動盪的時候,西子昱若真的把皇位給了那個西勤,這時候,民心渙散,肯定是裴祺下手的最佳時機。”夏秀敏說的沒錯,歲夕都能理解。
“原來如此,可是這樣,整個天下人以後要怎麼看北趙呢?他就不怕有什麼後果嗎?”
歲夕不能理解的,當然是夏秀敏之前也不能理解的,她還專門問過裴祺這件事情。
“我想北趙朝堂應該也已經崩潰了,那裡有太多的內鬥,那個上官洪圖,也就是上官婉兒的爹爹,肯定是裴祺的眼中釘了,這次若圍剿西周成功,他的勢力增加,對付那個老狐狸即使易如反掌的事情。”夏秀敏想到當時離開北趙的時候,那裡已經是三分天下了,如果裴祺這些年把裴寒的餘黨除了乾淨,那麼現在,就剩下上官洪圖了,所以,裴祺奪了西周這塊版圖,手上的土地一多,對付那個人,自然是更有勝算的把握,何況,他本來就是一個皇帝。
只是,很有可能,他這麼做,是在放棄北趙,裴祺不可能不知道這樣公然挑戰西周,是對北趙造成多大的不利,他無非就是想把這盆墨水潑到上官洪圖身上。然後自己再一統兩國,到時候,一切又是新的開始,真是,好狡猾。
夏秀敏眉頭越來越深。
夏秀敏和歲夕不知不覺就走到了西子昱的宮殿,這裡能看到室內幾個人正在談話的場景,而夏秀敏一下就認出了那個穿著暗紅色衣服的男人,他果然是西勤。
歲夕並不知道那人的身份,夏秀敏還沒踏進那個房間的時候就問道:“歲夕,你認不認識那個男人!”夏秀敏的手指向的正是西勤的位置,歲夕搖了搖頭,她在這宮裡認識的人,向來都是非常少的,根本不可能知道那個人是誰。
“他就是西勤,歲夕,也就是西子昱的弟弟。”夏秀敏說出這話的時候,歲夕驚訝的看著她,因為沒有料到的是,夏秀敏竟然知道這麼多。
“你怎麼知道?”她開口問,不過夏秀敏也是早上才見到那人的,也是剛巧就認識了。
“就是早上碰到的。”夏秀敏簡單的解釋了一下,兩個人又靠近了一些那個地方。
歲夕沒有多問什麼了,她一向都是這樣的,知道的事情越少越好,她就是這樣的人。
夏秀敏和歲夕進去的時候,三個男人都是無比驚訝的看了過來,裴寒不知道夏秀敏怎麼會在這個時候進宮,西子昱也是好奇,並且夏秀敏並不是一個人來的,她還帶了歲夕,而那個西勤呢?他真的驚訝的下巴丟跌下來了。
“我就說過嘛!我們肯定還會再見面的!”夏秀敏笑了笑,眼睛是直勾勾的盯著西勤,好像之前見到裴祺的心裡陰霾也慢慢的由於很多人而驅散了。
“你怎麼會在這裡?”西勤不等其他人開口,就直接問道。
“我怎麼就不能在這裡了?”夏秀敏完全覺得西勤是一個弟弟,所以言語中多了一份逗弄的意思。
不過她很快就把自己剛才玩笑的語氣給收住了,馬上變得有些嚴肅起來。
“有件事情,我想要跟你們說!”夏秀敏看了看屋裡的人,除了一些宮女奴婢之外,真的也沒有什麼外人了。
西子昱心領神會,馬上讓這些人下去,然後屋子裡就剩下他們五個人了。
“有什麼事情?表情這般嚴肅?”西子昱問道,
“裴祺已經有所準備了,今日早晨,我見過他,他自稱三日之內踏平西周,我不知道這件事情是不是真的,但是他這次像是很自信的樣子,所以,我希望你能慎重這件事情。”夏秀敏對著西子昱,萬事都要留一個心眼,這是必然的。
“三日?”西子昱意味深長的說道,不過,怎麼會是這個節骨眼上呢?畢竟他才準備要把皇位讓給自己的弟弟。
“他是這麼說的,但是我相信西周並不是這麼容易受那人擺佈的。”夏秀敏又堅定的看了西子昱一眼,如果西周真的連這樣的實力都沒有,她也不用再指望西周可以做裴寒奪權的後盾了,反正遲早都是要落在北趙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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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這麼做,不就是給北趙帶來更惡臭的名聲嗎?試問一個君王,怎麼會做這麼愚蠢的事情?”西勤問道,他不敢相信,那個北趙權傾天下的男人,竟然這麼沉不住氣,不管他的動機如何,又在什麼時候會行動,對付西周不手軟的樣子,就已經是很有風險了。
“是上官洪圖!”裴寒突然開口,他和夏秀敏想的一樣,這件事情,很容易就能夠聯絡到上官洪圖的。裴祺這麼做,不僅除掉西周,更是把所有的責任都嫁禍到上官洪圖身上,也幸好宮裡有這麼一個跟自己作對的人,這下所有的黑鍋都有的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