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改命運,其實也就是一等於一的事情,這裡修改,那裡失去,沒有憑空得來的幸運。而且這事不是改命師擅自就敢做的,不求不問,是這一行的規矩,就和相師給人看面相是一樣的。
幻琉璃下山這幾日,只見過歲夕和她腹中的胎兒一面,基本情況已經心下了解了。他雖閉眼靜坐,但是早就感知了裴寒的到來,也不起身,只是睜眼問好,道:“裴公子早!”
“不如大師早。”裴寒為示尊敬,他止步站在亭前的臺階下。
“裴公子何故不上亭來坐坐?請。”
裴寒笑笑,說:“只是看大師正在靜坐,覺得自己不便打擾。”說著走進亭子去,在一邊坐下。
“大師幾時起來的?”裴寒和幻琉璃隨便地寒暄著。
“公子進院的時候,剛剛醒來。”原來,這幻琉璃一整夜都坐在這裡。
裴寒驚訝地挑挑眉,說:“大師一夜不睡?”
“不是不睡,是這醒和睡本來是一件事,非讓世人給分出了兩樣。”
裴寒若有所思,點點頭,說:“那大師你說這生死,是不是也是一回事?”
“生和死,不是一回事,但是生死相回,也就差不多了。”
幻琉璃和裴寒就這麼一來二去地聊的甚歡,夏秀敏陪著歲夕進來了,綠佛跟在後面。遠遠地,歲夕就看見仙風道骨的幻琉璃,知道那就是改命師,心裡比之剛剛安心了許多。
“綠佛,快去把坐墊給安放好。”夏秀敏吩咐道。石凳石桌太過寒涼,歲夕有孕在身,受不了寒。
“幻大師你們在聊什麼呢?這麼開心。”夏秀敏一面扶著歲夕坐下,一面和幻琉璃寒暄。歲夕坐下後,朝著幻琉璃點點頭,說:“想必這就是幻大師了吧!小女子有禮。”幻琉璃聽罷,點點頭,只望著歲夕,想起昨日初見這女子的時候,她正在酣睡,面容安穩,今日再見,便覺得清麗脫俗,可惜煞氣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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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為何沒有在西周?”夏秀敏見幻琉璃的時候就講明瞭歲夕的身份,西周的皇后,西子昱之妻。至此,這次歲夕離宮來見夏秀敏夫婦的訊息也沒有正式通知西子昱,只是當初歲夕走時只給西子昱留下了一張字條。
上書:
子昱吾愛:此去請夫君放心,煞氣一去,我和孩子必安然歸來。切切。妻歲夕親筆。
歲夕離去,杳無音信,也不知道西周皇宮裡的西子昱現在過得如何。
那日,宮人送來歲夕留下的字條時,西子昱即是怒不可遏,宮中侍衛竟然沒有發現一個身懷有孕的弱女子悄然離宮,卻也感到無奈的是,歲夕身上的煞氣必然殃及孩子,但是身為一國之君,自己卻無可奈何。那一晚,西子昱在皇后的宮中坐了一夜,不管窗外天邊落霞暗去,暗夜月光鋪地,黎明驚鴻而起,西子昱不可得知此時自己的王妃已經到了哪裡,手中緊緊攥著那一張窄窄的宣紙,衛兵都派出去了,自己能做的事情只有等,等歲夕安然歸來。
歲夕,你在哪裡?西子昱抬頭望見窗外的樹影婆娑,自己孤身一人,思念遠方獨自策馬的妻子。
聽見幻琉璃叫自己皇后,就想起了自己的夫君,他即便是坐擁一方江山,待自己卻是無微不至。歲夕伸手摸上自己的肚子,彷彿已經可以感覺到小生命的生生不息。吾兒,娘願為救你付出一切。
“不瞞大師,本次離宮沒有告知皇上。我獨自前來,終於找到大師可以幫我,真是幸運之至。”歲夕說話之間,感覺自己的肚子被踢了一下,是孩子在調皮,不由得莞爾一笑。
“幻大師,此前,你說要想給歲夕的孩子改命,要付出代價。你快告訴我們需要什麼代價啊?”夏秀敏開門見山,直接問中要害。
幻琉璃也不急,也不惱,從地上站起來,說:“代價沉重,不知道皇后可是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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