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人並沒有告訴她。
但如果他的病是因為那一家族的人而生起的,很可能,宇文府上就有他身上毒的解藥。
記得自己能夠和芙蓉成為朋友,就是因為她和自己一眼,也是懂毒之人,當初裴寒患上了失憶,也是因為芙蓉的提點,她才把裴寒從深淵裡拉了出來,現在一看,很有可能,這皇上的病就是出自宇文府,然後他還沒有得到根治。所以,他一直很嫉恨那人吧。
“是什麼呢?”裴寒的臉有些沉了下來。
“你手上的探子還說了什麼?”夏秀敏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問裴寒。
“也就這件事情了,因為當年這件事情傳的沸沸揚揚,畢竟新皇只有八歲,沒有哪一個國家敢讓八歲的孩童來管理的,所以,作為輔助政治的宇文家族,更是有最直接的辦法接近小皇帝。宇文一氏在軒轅亦那麼小的時候,就開始對他下手,最後落得滿門抄斬,也是無可厚非之事。”裴祺的評價不帶什麼感情,他向來都很客觀。
夏秀敏點了點頭,因果報應吧,有時候這些事情還是要相信的。
“我和芙蓉交手的時候,就知道了她善毒。而她身上的這些特質,不可能是憑空而來的,定然是和家裡的人有關,所以說,宇文一氏裡,肯定有會毒之人,不僅教了芙蓉毒術,也對軒轅亦下毒,從他很小的時候,就開始算計了他。”這回,算是弄明白了,看看,所有的帝王都一樣,表面上擁有天下人最想擁有的東西,站在最高的位置上,可是,他們經歷的苦楚也只有他們自己知道,很多年沉痛的積澱,總會在某一時刻爆發出來。所以說,做皇帝,是很孤獨的事情。
“原來如此。”裴寒點點頭,他也沒有想到,東魯的皇帝會患有那種病,然而這個事情,並非人盡皆知,估計也是很少一部分人才知道,甚至,軒轅亦把他自己保護的很好,能不走漏風聲,當然會小心翼翼。
“他那日出現在宇文府上,定然也是因為這件事情了。”夏秀敏覺得目前所有的線索都開啟了,很多事情也因為暗衛的追查,一次又一次被揭開了謎底。
“恩,不知道是什麼病,又能活多久呢?聽說每一次發病的時候,都很有著生命危險!”
“是啊,上次在西周的藏書閣,正好碰到了月圓,他的身子抽搐的厲害,最後直接暈死過去,那場火,也正是因為他一時的發病而引起的。”想起那次的火,夏秀敏到現在還是心有餘悸的樣子。她很怕火,自己家當時就是被二叔一把火燒的死傷遍地。
“原來如此!”裴寒暗黑的眸子裡深深的蒙上了一層讓人看不清的暗色,他靜靜的像是在思索什麼一樣。
“那個人已經同意了和西周建立友好關係!”夏秀敏開口,一陣清風,這算是一個好訊息吧。
但看裴寒仍然憂心的眸子,她有些不解了:“怎麼了,裴寒,你不相信我?”
“不是不信你,秀敏,我手下的暗衛明明說過,裴祺已經給這裡的絕大數人下毒了,可是到現在,都不見有什麼動靜,我開始有些懷疑,他並非想要把這下毒的罪魁禍首嫁禍給西周,而是,你我!”
裴寒擔憂的眼神看過來,他的眼睛輕微的眯了一下。
“你和我?”夏秀敏睜大了眼睛,但是發現裴寒說的也有些道理。
如果按照時間上的順序來看,本應該毒發的日子卻不見一人中毒,若再她和裴寒到了東魯以後,那些人開始有了各種徵兆,才會更容易說明原因吧。況且,現在連星兒都能看出來他們是從西周來的,當然有更多的人知道了皇上後宮潛藏的這領個西周人。、
所以說,很有可能,一場洶湧正在暗藏著。
“沒關係,裴寒,我的醫術你還不相信嗎?不管是什麼病,我都會想辦法治好的,如果他要嫁禍,我倒要看看他要怎麼嫁禍了,倒是,他既然呢個算準這個時間,會不會已經猜出了你我在東魯?”夏秀敏憂心的問道,其實對於裴祺那樣的小把戲,她又不是沒見過,栽贓陷害,她早在西周就領教過了,那麼換個國家,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現在軒轅亦只是口頭上答應了你和西周作為永遠的盟友,可誰又能保證他不會反悔呢?我想,他應該很清楚自己想要什麼。”裴寒的眉頭微微的鎖了一下。
“他想要什麼?”夏秀敏問,“他想要的,難道不是他身上毒的解藥嗎?”
“軒轅亦這個人,就算看上去再怎麼沒有野心,但從他以往對待敵人的手段和做法來看,這人還是很有思想的。”裴寒認真的想了想,:“或許,他真的在乎的是毒吧!”
裴寒和夏秀敏都這麼認為了,而夏秀敏,更是變得非常有把握起來。
且不說到底裴寒手下暗衛傳出裴祺下毒一事到底是真是假,但目前看來,救皇上比救其他人更加讓人踏實,也更具有代表性。
夏秀敏走到自己的藥箱跟前,不管到哪個國家,她都不會讓自己的寶貝離開自己的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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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做什麼?”裴寒驚訝的問。
“製藥啊,我要給軒轅亦治病,我就不相信了,他再被我撿一條命回來,還能不答應我什麼!”夏秀敏堅定的開口。
剛才裴寒說的沒有錯,只是口頭上的承諾,誰都可以,但是,要取得一個人真正的信任,她還差了太遠。軒轅亦表面上給了她足夠的信任但是到底,卻不見得那麼誠懇,這點可以參考西子昱,她和西子昱之間發生了太多事情,所以那人和這人一對比,當然西子昱會更可靠一些。
如果她再救他一次,或許,就真的可以取得了軒轅亦一半以上的信任,她要的,也不過是比一半多一點。
熟練的手法,從藥箱裡搗鼓了片刻,夏秀敏微微的一笑。
裴寒不知道她又用了怎麼一個奇怪的方法,但給夏秀敏的,是百分之一百的信任。
“這些,就可以了嗎?”裴寒好奇的問道。
“當然不是,我還要藉助一個人的手給他!”夏秀敏的藥,並不是特別的齊全,她不可能那麼快就把軒轅亦體內十幾年的毒給完全解乾淨了。
她還要再去宰相府上一次,絕對不是因為解藥的事情,只是,那裡一定有什麼蛛絲馬跡,她必須前往。
等到了第二日,天剛剛亮,夏秀敏就拉著裴寒往宰相府已經有些破舊的院落裡走去,這一次,倒沒有像上一次一樣,見到軒轅亦,一切進展的還算順利。
夏秀敏又掃到了那個掛在牆上的女子畫像,上邊正是宇文芙蓉,她記得芙蓉的樣貌,雖然那女子總是喜歡帶著面紗,但明顯的,這上邊的芙蓉和自己認識的芙蓉,還有些稍微的不一樣。
到底是哪裡不一樣了,她也說不清楚,或許是畫工筆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