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若他真的什麼都不是,赤焰奪了這天下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更何況,這麼多年,那人一直也只是在他的身後進行操縱。
“好了,既然事情已經明瞭了,那麼皇上,我們就應該商量對策,既然你最終選擇了和我們站在一條船上,那麼對於裴祺這次的聯姻,你又該怎麼應付!”夏秀敏問道,她一點也不怕,西子昱的坦誠她是全然看在眼底的,但是,聯姻已經讓他們全部在無形中被捆上了,必須要快速的斬除這複雜的關係。
“正如王爺所說!”西子昱把頭轉向了裴寒,那人一直靜靜的站在一旁,聽著剛才這邊兩人的對話。
“一旦我和公主成親,那麼面對的問題也會撲面而來,東魯的信任是繼續還是瓦解,這些都是我現在不能左右的,但是我已經從心底放下對那一國的攻擊,我們之間就算關係降到了零點,那也是我們之間的事情。我只希望到時候,和東盟重新整理以往的關係,這之間的誤會怕是深了。”
“至於公主,我相信,現在還不瞭解那個女人到底是哪一方的,這點你們應該比我更想要知道。但不管如何,她都不會成為左右帝王思想的人,她不會有那個本事,我也不可能因為和公主成親,和北趙交好,就會聯手去攻打東魯。這件事,我做不出來。”
西子昱分析的很到位,夏秀敏和裴寒都點了點頭,接下來,對於夏秀敏,她最要做的事情就是擺平東魯和西周的矛盾,然後確定歲夕公主的個性,至於裴祺愛怎樣嘛,那人這麼想要獨霸天下的姿勢,就讓他盡情的揮灑自己,好好的把自己用到極致吧。
三人的談話有些深度,連天色都漸漸的昏沉了下去。
“你的孩子,什麼時候出生呢?”西子昱看見夏秀敏越來越明顯的腹部,微微的一笑。
“現在已經有五個月了,十月懷胎,想來還有十個月的罪要受。”夏秀敏也是微微一笑,然後看了看裴寒,那人的眼神有些疼惜。
“我到現在都還沒有子嗣,從來不知道當爹爹的感覺,會不會很奇妙呢?”雖然是看著夏秀敏的肚子,但是開口詢問的內容卻是對著裴寒。
“這個,我很開心。”裴寒簡單的描述了一下,其實他也不知道要怎麼形容,一時間裡被人這麼一問,還會覺得很意外。
“如果是男孩,將來一定和你一樣,溫潤又俊逸,如果是女孩,也會和她娘一樣漂亮吧!”很高度的讚美,但從西子昱口中說出來,卻是另外一種憂傷。
夏秀敏不知道,為什麼這麼多年他都不願意去要一個孩子,其實,每次宮裡有妃嬪懷孕後,西子昱都會命人秘密的把孩子打掉,他從來都不需要那個孩子,也不想讓他的孩子因為自己是這樣的人而感到羞恥。
所以,西子昱從來沒有子嗣,宮裡人並不知道這故事的緣由,竟然是這樣的。
“皇上,放下過去,一切都會變得不一樣,你也可以試試!”不知為什麼,夏秀敏突然有些同情他了。
最後,三人之間變得非常默契,西子昱留了夏秀敏和裴寒直接在宮裡,因為明日,歲夕以及北趙的那些大使就會到西周來,雖然裴寒和夏秀敏並不能直面去見那些人,因為裴寒在北趙的傳聞裡,已經夠是個死人了。
但西子昱是細心的,他把那兩人安排在另一個比較隱蔽的地方,他記得,夏秀敏曾經給自己的要求,一旦三人站在了一條船上,那麼北趙未來的天下,他必然是要幫助裴寒去爭取的。既然已經選擇了夏秀敏和裴寒,他就已經夠決定了對裴祺的態度。
那個條件,一直在西子昱的耳根前,就算今日夏秀敏和裴寒沒有開口,他都會記得,衣衫容不得二虎,所以西子昱做出了他認為最重要的決定。
夏秀敏和裴寒被安排到了僅次於皇上的宮殿內,四周流水潺潺鐘聲鳴鳴,皇宮的夜晚,總是靜謐的不像白天裡那麼兇殘。
裴寒拉起了夏秀敏的手,兩人十指相扣,夏秀敏從心裡感覺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定,而這種感覺,也就只有裴寒才能給她。
“孩子安分嗎?”輕柔的聲音響起,裴寒問。
“很乖!”夏秀敏答,兩人的身影在月光下被拉得很長,他們在這處宮殿的庭院前,並沒有進屋裡去。
“那就好!”裴寒有些欣慰,他知道,生孩子對於一個女人來說,是一件十分痛苦的事情,而夏秀敏現在做的,正是這麼一件事情。
“裴寒,你不要多想,能有和你的孩子,我真的覺得很幸福,不管他以後會變成什麼樣的人,但是,我相信他,在我們倆的薰陶的教導下,一定不會變壞。裴寒,你以後一定要好好教他!”夏秀敏認真的看著裴寒,她說的異常誠懇。
“當然。”裴寒在夏秀敏的唇上親了親,然後才把她的身子抱了起來,他不想她那麼累,就直接把她抱了進去,直到不把夏日的薄被拉在夏秀敏身上,才有些放心。
“沒有什麼,有時候走動一下,也很好,你不能一直這麼喂著我,抱著我吧。”夏秀敏雖然有些不情願的口氣,但心底真的很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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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要動的話,也不是現在,太晚了。”裴寒也脫了外衣,直接翻身到夏秀敏一旁。這個房間裡,有宮女點的上好的澶香,夏秀敏聞著覺得很舒心。
“西子昱,他真的會幫我們嗎?”夏秀敏的眉頭微微一皺,沒有辦法,就算再怎麼相信一個人,但對方的身份是皇帝,很多東西她都有些不敢保證。
“放心吧。不過,這種事情,我們只有直面迎接。”裴寒淡淡的開口,然後把頭轉了過來,對上官夏秀敏無比好看又清澈的眼睛。什麼時候,那雙眼睛裡已經漸漸的消淡了以往的深怨,越來越讓人著迷。
夏秀敏沉沉的呼了一口氣出來,她想了很多,這次見西子昱,她相信那人還記得當日在東盟離別時答應自己的話,她幫他擺平了西周皇室和武林之間的恩怨糾葛,所以那人,作為回報,也是幫助裴寒的。
但是,現在西子昱卻是做事和想法已經和他二人不謀而合,甚至在他們之間已經沒有多大的秘密,除了裴寒自己手下的暗衛一直穿插在各國之間打探訊息以外,真的沒有任何他們再隱瞞的東西。
這種信任,有時候是一件好事,但有時候,甚至會要了她和裴寒的命。
一切,都變成了西子昱的主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