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不幸,寧元掌門,因為看到同門弟子,便有些激動的想要靠近那人,但才一接觸,就被那人身上的惡疾給傳染,為了防止他再次把病毒擴張給大家,我已經吩咐了人將寧元和周遭環境隔開,如果你們質疑我說的話,可以問問青羽,也或者,去看看他!”夏秀敏的嘴角不經意的勾了勾,她相信現在這個火坑,不會有人再去跳,更何況,青羽的威信在東盟建立了這麼多年,如果從他口中說出來的話,當然更讓人信服。
“啊!天哪!”周遭的聲音馬上變得沉痛和惋惜起來,就算寧元和崑山在江湖上的名聲有多麼惡臭,但此刻,大多數人都還沒有從剛剛的震驚中緩過來。
“這麼快就感染了,可是青羽護法卻好好的,這有些說不過去吧!”突然,一道很是清亮的聲音從人群中慢慢的盪漾開來,聲音好聽的很有磁性,夏秀敏皺了皺眉,順著聲音看了過去,才發現,人和音色一樣的美好。
一個穿著淡墨色長袍的男子,很是俊逸的眉眼,他的神色裡都看不出一點痛苦或是歡喜,任何的情緒,都寫不進他的臉上,似乎這人的存在,就代表了理性。
“你是?”夏秀敏探測的開口,她從來沒有見過這個男人,他的墨色髮絲傾瀉在身後,很長很長。
“琉璃派掌門,幻琉璃。”男子淡淡的開口,仍然一副纖塵不染的樣子。
琉璃派,就是那個傳說中用音色殺人的門派,那一派別在江湖上是極為特殊的,他們從不舞刀弄槍,但卻可以殺人於無形。用的就是極為優雅的琴絃和音調。
夏秀敏覺得生平裡見到這個男人也算是一飽眼福了,畢竟這樣高超的武學奇才,真的很是罕見。
“青羽是東盟的人,東盟又善毒,他的體制早就在各種毒藥的侵染下變得異常強大,又豈會那麼輕易的被惡疾所感染,這位掌門,你若真的要為別人討一個公道,我勸你還是找準了物件再下手。”夏秀敏她挑眉,寧雲的口碑她相信這個男人一定有所耳聞,那麼現在這樣挑撥,就是有意的,他還真的沒有必要為了一個小小的崑山派和東盟為敵。
但夏秀敏錯了,她從來都不知道幻琉璃是一個非常公正又低調的人,他能站出來的時刻,一定是故事最有力的轉折點。
“這一點就能證明剛剛進去的寧元離奇的消失和你們東盟沒有關係?”那人仍然鄙夷的問道。
夏秀敏頭一次發現了比青羽還要難搞的人,因為眼前的幻琉璃真的一點也不像是一個很好對付的人,是一個一身正氣又很優雅淡然的男人,而且還長得很絕色,對於這樣的極品,夏秀敏一點辦法也沒有。
“這件事,我可以作證,真的和盟主沒有關係,琉璃掌門,你又何必如此咄咄相逼呢?”青羽也看不下去了,違揹著良心開口,因為他清楚的答應過夏秀敏,一定會幫她隱瞞實情,為的,就是更大的真相。
“你們都是東盟的人,這樣做卻是讓人不能信服。”幻琉璃繼續著他慣有的腔調,一點也不像是正在爭辯的人。
夏秀敏看著現在的情勢,好像有部分人又被幻琉璃的幾句話給重新左右了,紛紛的點頭。
“怎麼,琉璃掌門若不相信,那石室的門,到現在也是開啟的,你可以親自去看看,這一回,我東盟絕不阻攔。”暗暗的較起勁來,夏秀敏不知道這個幻琉璃到底硬氣到何種地步,那人一聽這話,輕輕的擺了擺手,一旁就有小姑娘樣子的隨從走到他跟前來,幻琉璃一個手勢,那女子便用了極好的輕功飛身而出,夏秀敏甚至都沒有回過神來,女子的動作快的讓她有些應接不暇。
“怎麼回事?”夏秀敏輕聲的問青羽,可是還不等青羽開口,幻琉璃就先了說話,他應該提醒夏秀敏的,他的聽力是極其的好,否則怎麼能用音色殺人於無形呢?
“只是讓我手下的人看看,是不是如你所說的那般。”他很淡漠,似乎慢慢的閉上了眼睛,夏秀敏很難想象在這樣的時刻,他還能靜心下來,但青羽卻在一旁提點起來。
“這是他們琉璃派獨有的方式,那個女子隔著很遠的地方,也能用他們自己的聲音相互傳遞訊息,雖然幻琉璃看上去是在冥思,但實際卻是在接收女子的情報。”
青羽在江湖上闖蕩了很多年,各大門派之間獨有的秘密他早就爛熟於心。這回見識到真人的演示,倒也是佩服。
然而,一干人都在驚歎幻琉璃出類拔萃的武藝時,夏秀敏的眸子裡突然閃過一道幽深不見底的眸光。他聽到了什麼,這才是關鍵吧。
心頭微微的緊了緊,夏秀敏不想表達自己此刻有些緊張的情緒。她無法揣測的是幻琉璃的內心,是否和自己一樣,站在了一條船上。然而,事實證明並非如此,幻琉璃本是冷若冰霜的臉上突然勾了一個暗淡的笑意,很快就消失了,但夏秀敏卻看得極為清楚。
他已經明白了一切?
幻琉璃再一次定定的看著夏秀敏,正像是知道所有事情一樣,但他並沒有開口,而是等到剛才飛身出去的女子回到身邊了,才穩住了一切自己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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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琉璃掌門不用挪動一下步子,就知道這其中的究竟了不成?”夏秀敏收住了自己所有的擔憂,她不想讓自己在陣勢上就這麼敗下來。
幻琉璃的目光裡含有太多夏秀敏讀不懂的東西,一望無盡的深淵,真的很讓人感到絕望。
“無事!”意外的答案,意外的開口,夏秀敏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
他,一定知道了什麼,可是現在又為什麼要幫自己呢?
剛剛飛身出去的女子也是用了極為震驚的眼神看著幻琉璃,似乎他是頭一次這般刻意的隱瞞了一件事情。
“到底怎樣啊?琉璃盟主?”周圍有的人變得很著急,看幻琉璃的神色也很緊張,遂讓剛才幻琉璃沒有挪動一個步子,但大家都心知肚明,他已經瞭解了一切。
“寧元的死,和東盟沒有關係。”幻琉璃冷漠的開口,察覺不到任何疑點。
夏秀敏不明白他為什麼要幫自己,這個男人讓她越來越不解,像是赤焰之後的另一個讓自己無法摸清底細的人一樣。
“但是!”就在人聲鼎沸,以為一切都要結束的時候,幻琉璃又開口了,:“給我們下毒的人,就在東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