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的很到位,但是誰又能保證這些孩子的安危呢?那下毒的人能這麼輕易的不擇手段,這些普通人想要做出一點防備,卻也是很難的。
但掙扎定然要比等死好。夏秀敏也是想不出辦法才只能讓病人的家屬做好防護措施。
等所有人都退下了,她的眉頭有些緊擰著劃不開,裴寒看夏秀敏現在的樣子這麼難受,才安慰道:“不要胡思亂想!”
“裴寒,你不覺得這件事情很有問題嗎?這些孩子不是生病,他們都是中毒了,所以普通的大夫才醫不好這些孩子!”
“而且,有人竟然給那些人指名道姓的讓來我這裡,這不是預謀是什麼?如果病人不是這些無辜的孩子,我恐怕真的會袖手旁觀吧!但那人很聰明,抓住了我的弱點,呵!真是步步為營!”夏秀敏的紅唇一張一合,臉上還有因為憤怒而沾染上的紅霞,她真的沒有想過,竟然會有人這麼算計了自己,可是到頭來,那人又得到了什麼。
“嗯,你一定會懷疑那個雲歌學堂吧。我剛才已經讓人去查了,相信很快,就會有結果!”裴寒的手放到夏秀敏的手心,溫度也感染了她有些發汗的手。
夏秀敏先是一驚,然後笑了笑,情緒慢慢的緩和過來:“謝謝你,裴寒,所以,你也認為和那個雲歌學堂有關?”
“嗯,不過,那個帶他們來找你的男人,更可疑不是嗎?很可能就是他下的毒。”裴寒的鳳眼眯了眯,思索道。
“可他這麼做,豈不是很矛盾,既然下了毒,又為何讓人來找我解毒,這對他,並沒有什麼好處吧!”夏秀敏越來越不解,如果真的是那個帶斗笠的男人,這麼做,對他又有什麼好處?
“現在更多的人都知道我會解毒,誰又能記得他呢?裴寒,這次如果是一個計,我想,算是遇到不好對付的人了!”夏秀敏幽幽的開口,看過去裴寒的眸子裡,是一望無際的深淵。
“就算我們輸了,那又怎樣,就算中了他的計,我也會把這些都拆穿的,秀敏,你不要總是一個人扛了很多事情,別忘了,還有我和你一起。”裴寒寵溺的看著她,還有些許的心疼夾雜在裡面,他看不懂的是夏秀敏每次都要這麼逞強,明明兩個人可以解決的事情,她卻怕自己受傷或者受到牽連而一個人去面對,這樣對她,是很不公平的。
“嗯!”夏秀敏輕輕的點了點頭,每次自己很有思想思緒也很明確的時候,就會被裴寒這廝溫柔的言語所擊破,次次中招。
夏秀敏最後明白了,不管這次來的是誰,情況有多麼危險,她都會和裴寒一起面對,若要兩個人都安心,就是把問題放出來一起解決。
夏秀敏和裴寒等不及探子的訊息,毅然決定親自往雲歌學堂跑一次,他們很快就打聽了去那裡的路線,也不是很遠,就在城郊的一戶小院落裡。
夏秀敏看到了雲歌學堂幾個字刻在一個古木的牌匾上,門是柵欄圍出來的,院子裡的景色很別緻。
一個不大的亭子,剛好在正中放了十幾個竹子製成的桌子,沒有板凳,想來學生們都是席地而坐的。亭子旁邊還有一個很大的鐘擺,估計是用來提點大家上課和下課用的。整個雲歌學堂,不像一般學堂那麼中規中矩,到底是給小孩子啟蒙用的,更多的感覺是隨性和自由。
夏秀敏和裴寒往亭子中間走去,這才看到老師的講座上方,有著諾大的畫卷從上方垂了下來,他的桌子上還有未乾的毛筆以及鋪好的宣紙。
“奇怪,這學堂的老師呢?”夏秀敏不自覺的問道,如果學生們沒來上學,她還是能理解的,可這老師都不來教課,為何這筆還是溼潤的?
“我們去裡邊再看看吧!”
裴寒指了指另一個方向,夏秀敏隨著他的指尖看了過去,原來,這裡邊還有一個房子,用竹子搭建的房子,看過去很舒服。
夏秀敏跟著裴寒的腳步往那走去。只是,門也是緊關著的。
“有人嗎?請問有人嗎?”夏秀敏敲了敲門,雖然竹子搭建出的房子四年通透,連窗戶都沒有,但卻被層層的紗帳給裹得嚴嚴實實,一點也看不清裡邊的事情。
裴寒走到窗戶跟前,然後把自己腰側的箭拔了出來,一個揮舞,那層層的青色紗帳,就被他的利劍霹的粉碎。
一股淡淡的麝香從房間裡飄了出來,夏秀敏看到裴寒已經開啟了這一邊的路,就索性放棄繼續敲門。
她把頭朝裡邊探了探,無疑,也聞到了那個有些清淡的味道。
“不然從這裡進去吧!”裴寒話剛一落,就把夏秀敏楊柳一般的腰身拎了起來,一個起跳,再一個落地,夏秀敏就這麼完美的讓雙腳踩了進來。
她想按著那股味道去尋找,這房間裡,在床榻跟前有一個繡著荷花的屏風。
再一看,周圍都是一些書和紙,這一定是雲歌學堂老師的房間了。
裴寒的身子突然怔住了,夏秀敏很不解,她剛還在研究那些書籍來著,很奇怪一個普通學堂的老師,卻擁有很多她都不曾見過的名著,甚至很多醫書,這些都是失傳已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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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寒,你怎麼了?”夏秀敏走到裴寒跟前,她明顯看見過他眼裡飄過的那屢震驚。
夏秀敏說著也往裴寒的方向一看,同樣睜大了眼睛,飄來了不可思議的神情。
繡著荷花的屏風後,有一個竹子架成的床榻,那上邊躺著一個滿身是血的男人。
最奇怪的地方,並不是那男人已經死了,而是,他的裝扮,和那些家長口中曾描述的指證人的形象,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