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現在沒事了,可是,我怎麼會在這裡?”不解的問道,她記得自己抱著的那塊木板最後在蟲子的啃噬下越來越小,她都感覺到木板不能支撐自己,轉而讓身體下沉了,昏迷的時候,好像也嗆了很多水進來,她很怕水,又不會游泳,最後都沒怎麼抱任何求生的心態,索性就那樣告別這個世界。
但之後的事情,她什麼都不記得了,她做了一個很長的夢,現在醒來了,就看到裴寒在床榻一旁坐著,他的焦心和憂慮全部被她收盡了眼底。
“以後都不許自作主張的離開我,要不是看見那個字條,我真的不知道要怎麼面對接下來的日子。”裴寒的氣息吞吐在夏秀敏的脖頸間,他索性把自己整個身子都放到床榻上了,現在就完全躺在了夏秀敏的身旁,似乎有些乞求又帶有命令的口氣望著那個人,手還一直抓著她的手牢牢不放。
“不會了,這次我太無聊,下次肯定不會去赴什麼約定。”夏秀敏安慰道,一想到自己真的會葬身大海,她也不禁打了一個寒噤。
“秀敏,我要你一點力氣都離不開我,不準離開我!”有些霸道的口氣,裴寒的手又變得不安分起來,這一次更像是瘋狂的索取一樣,本來溫潤的眸水裡,多了一點點佔有慾,夏秀敏明白裴寒有多麼擔心,她也緊緊的擁著這個身子。
燭火燃盡,房間裡越來越暗了起來。
燭火燃盡的時候,兩人也恢復了平靜,黑夜裡,夏秀敏沒有什麼睡意,她低了聲音問道:“你睡了沒,裴寒?”
“恩!”輕聲答道,裴寒也沒有睡,他把夏秀敏緊緊擁在懷裡,聲音還是那麼有磁性:“我手下的探子說,你是被東盟的人約出去的。”
“對啊,就是那個赤炎,就是來偷取芙蓉骨灰不成,還被我玩耍了一天的男人!”說到這裡,夏秀敏就變得咬牙切齒開來,她在海上的時候就說過,如果能回來,一定不會放過那個男人。
“是他?”裴寒不解的看了夏秀敏一眼,雖然漆黑的夜裡似乎什麼也看不到。
“就是他,這人懷恨在心,想來上次真的應該了斷了,就不會有這次的事情了,他把我放到一個船上,然而那隻船散架了,我只能拖著一個木板在那裡飄著,沒想到最後木板也沒有了,所以才變得有些溺水。”夏秀敏解釋道,說這些話她都不理解,一個男人對付女人的招數,用得著這麼狠辣不,不過看看他對那個暗影的姿勢,連腐蝕散都用上了,以往的親信也可以在另外一天變成自己手裡捏死的那隻螞蟻,真的很心寒,不過也可以說明了那個男人不是什麼好東西。
“竟然如此。”裴寒也沒料到這個人如此狠戾,夏秀敏又繼續補充道:“你說暗衛查到了他是東盟的人,那是什麼意思,什麼是東盟?”
“這是一個武林裡培訓暗影的組織,他們的盟主很隱蔽,但也算是個武林高手吧,我並沒有見過那人,好像也沒有幾個人見過。”裴寒思索道,早在很多年前,就聽說過這個組織,只是沒想到,都已經這麼多年過去了,它還毅然的存在於武林中。
“可是,就只是培訓暗影嗎?我倒覺得沒有那麼簡單。”夏秀敏撇撇嘴,如果說赤炎是東盟的人,那個灰衣女子也必然是,他們都會用毒,這樣一看,這個聯盟倒像是一個毒氣組織,好像每個在東盟的人都懂毒一樣。
“不知道,東盟的老巢也不是固定的,從來沒有人知道他們具體的位置,他們是在培養暗影,所以,他們手下的那一批人,都算是武功上乘。”
“其實,那一天突襲我的女人,和赤炎是一起的,所以那個女人,也是東盟的,而且就從我最近和他們交手發現,這些人,都是懂毒的,他們的武功我還沒怎麼看出多麼高強,但是毒術方面,確實也算有所成就。我覺得,還是要小心一點好。”暗暗的嘆口氣,她就是被赤炎給耍了,所以才經歷了這麼一場生死,不過若兩人真的來拼一拼毒技,她都不能保證自己會佔上風。
“哦?”裴寒很疑惑,反正這麼多,手下的探子都不知道,夏秀敏卻一一的說了出口,肯定會很驚訝。
“恩,不過他再厲害,我也會有辦法來修理那人的,上次發生的事情,下一次,我定加倍奉還。”深夜裡,夏秀敏的眸子裡慢慢的陰暗。
“還有下一次?”裴寒的聲音一陣苦笑,夏秀敏把自己弄得快要無奈了,怎麼就還想著再去見那人一面。
“啊,不是,如果碰上的話,我就要好好收拾他!”訕訕的一笑,如果真的要去教訓那個人,她還真的不敢讓裴寒知道了。
“對了,你昏迷的這些日子裡,一直有一件事情,我不知道當講不當講。”裴寒突然轉到了另一個話題上,其實他不想說的原因,是不想讓夏秀敏擔心。
“怎麼了,你我之間,何必這麼生疏不是?”夏秀敏不解的問道,都成親這麼久了,裴寒今天卻這麼吞吐,一點都不像他平日裡的作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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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芙蓉的骨灰,沒見了!”
好吧,晴天霹靂。
當日夏秀敏把宇文芙蓉的骨灰放在了一個很隱蔽的地方,還給它的瓶蓋上塗滿了毒藥,凡是私自動那罐子的人,都會受到她毒藥引發的痛苦,算是一種保護措施吧,然而,這些日子總是把所有心思都放到夏秀敏的身上,根本沒有時間夏忌那個罐子的下落,裴寒再次去檢視的時候,已經發現原本放著骨灰的地方,一個影子都沒有了。
可是,夏秀敏對他來說,是最重要甚至沒有任何東西可以代替的,他也不想理會那個東西,一直守在了夏秀敏身邊,如果說有什麼對不起的地方,他唯一內疚的事情就是夏秀敏當時讓自己一直留心的罐子不翼而飛了。但他也不是什麼事情都沒做,早就派了另外的暗衛去找尋罐子的下落,那個偷了罐子的人,沾染了夏秀敏的毒,肯定會再回來,若是那人不回來,那就是自己找死。
“哦!”夏秀敏先是一驚,但很快神色又恢復了平靜,她對自己的能力還是很有把握度和自信的,畢竟撒在宇文芙蓉罐子上的毒液,真的全天下只有她一個人能解。
她知道,這天底下,想要那個罐子的人絕對不止是赤炎一個,就憑宇文芙蓉生前那麼多複雜的背景,和她有所牽扯的人就絕對不會只有一兩個。
但是,既然中毒了,又怎麼會跑的遠,難道為了一個美人的骨灰,連自己的命都不要了,這樣的男人,她還真的沒有見過。
“沒關係,既然他們那麼想要那東西,給就便是了,反正我也能抓住是誰,而且,用這樣的方式來找尋和芙蓉生前有關的人,未免不是一件好事,本來還以為所有人都已經忘記了那個女人,現在一看,人家還被人惦記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