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能威脅到我?真是笑話!”赤焰的鼻翼裡冷冷的不屑,:“那個女人,自始至終都沒有看清真相,我拿了她的骨灰,不過是要把她交還給一個人而已,她已經沒有什麼價值了,伴隨著她的死,一切都已經塵埃落定。”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要交給誰,是不是叫西子昱!”
夏秀敏的氣息突然變得緊張起來,或許正是西子昱叫赤焰來拿這個罐子的。
“他?呵呵,不要把他想的太好,對於芙蓉,他到底付出了多少真心,應該只有那人自己清楚。”冷笑,嘲諷,赤焰表情憤憤的看著夏秀敏。
“可是明明,西子昱就是芙蓉最後讓我託付的人,她那麼相信那人,難道這一切都是假的嗎?”思緒突然變得很混亂,她答應過芙蓉要把這一罈骨灰親手交付那人手中的,可從赤焰的口風中,一切又變得很絕望。
“我現在不管那麼多了,解藥呢,你把蠱母給我,你說過的,放我走!”赤焰的表情很倔強,似有種破釜沉舟的感覺。夏秀敏有些失神,還沒有從剛剛的震驚中緩過來。
“西子昱到底是誰?”夏秀敏繼續發問,反正這就是她了,不問個仔細不會罷休。
“你難道不是西周人?你去隨便哪一家問問,誰不知道西子昱!”赤焰沒好氣的回答。西子昱,是西周的皇帝,夏秀敏不知死活的在大街上一直毫不避諱的喊著那人名字,真是膽大的驚人!
“什麼?”夏秀敏現在整個人都是震驚的,她早就應該料到,能讓宇文芙蓉放棄一切還奮不夏身的人,一定不是普通人,原來,是西周的皇帝。那麼到她死,那人都不曾來看一眼,這算是帝王的愛嗎?比起江上來說。美人又算什麼。
赤焰看著夏秀敏那一瞬的失神,表情沒那麼乖張了,他安靜了一會兒,又或是漸漸的習慣了周圍路人投來的目光,被夏秀敏拉著的手拽的有些生疼。
“她好可憐!”夏秀敏不禁有些感嘆,一直覺得西子昱和宇文芙蓉之間橫著一個東西,阻止著兩人想見不能見,可萬萬沒想到,是國仇,家恨。
“沒想到你還有憐憫之心!”赤焰嘖嘖的撇撇嘴,其實從他居高臨下看夏秀敏的角度,倒發現這女人並非無情無義,反而很真實。而且,意外的覺得,她很美,美得不可方物。
突然被她緊拉著的手有了一種奇怪的感覺,甚至希望,她能這麼一直拉著。
“這是蠱母”,走到路的盡頭,夏秀敏把一個盒子交給赤焰,她現在沒什麼心情再玩了,宇文芙蓉死的有些不值,而她想要託付終身的男人,更是不靠譜。
“這就放我走?”赤焰詫異的問道。沒想過夏秀敏能這麼爽快,畢竟女人心海底針,怎麼可能說了什麼就是什麼。
“小九九,我也懶得理你了!快走吧,不然我會反悔的。這個蠱母可以引出你體內的蠱,不過後續調理還得幾個月。”目光很平和,夏秀敏的語氣也有些蕭條。
“你這麼輕易放我走,就不怕我回來報仇?”赤焰輕聲問道,卻不見一點開玩笑的語氣。
“你殺不了我的,而且,你想要的東西。很快就不在我這兒了。自己好自為之吧!”夏秀敏轉身,有些失意的往未府走去。
踏著有些躊躇的步子,滿街的繁華都變成了灰色,夏秀敏頭一次覺得,她可以體驗一個女人的孤獨了。
那麼愛的一個人,原來一直都在騙自己,這樣的人生,太悲傷。
“想什麼這麼出神?”突然的聲音,那麼熟悉,又那麼溫柔,夏秀敏不用抬頭,就知道是誰。
“你怎麼又出來了,不是有事情要忙嗎?”微微的笑了一下,雖然她的內心此刻還無比的荒蕪,還沒能從剛剛赤焰的話中整理出良好的情緒,可是看見了裴寒,還是硬扯了一個笑臉,她不想把自己的壞情緒傳染給他。
“那個人呢?”裴寒皺了皺眉,向四周看了看,卻不見赤焰的身影,自己明明就封鎖了他的力道,想這麼快逃走根本不可能,何況,他的身上還有毒。
“放了!”低了聲音,夏秀敏看了剛剛赤焰離開的方向,真沒想到,他竟然逃的這麼快,連人影都找不到了。
“怎麼又放了?這可不像你的作風!”順手把夏秀敏臉頰上吹拂過來的頭髮捋到她的耳後,裴寒不解的問。
“我的作風?裴寒,在你心裡我不會一直都那麼惡毒吧,所以不把那人折磨個生不如死就不會放了他?”好笑的看著裴寒,她的眼裡有著無盡的哀傷,連她也說不清,這是為了什麼。
“不管你是什麼樣,我都喜歡!秀敏,我看到的只有你的不高興,如果是因為那個人的話…”
“和他無關,是宇文芙蓉。”還不等裴寒說完,夏秀敏就打斷了,:“宇文芙蓉終其一生最愛的男人,卻一直在欺騙她的感情,你說,這不夠哀傷嗎?”
怔怔的看了一下眼前的女人,裴寒突然很心疼,夏秀敏就是這樣,所有人都以為她是狠毒又喜歡不擇手段,但他明白,她的內心最柔軟的地方是那麼純淨,否則也不會為了一個女人變得那麼像失了魂魄的行屍在街頭遊走,他也是看不見她回來,才出來找找,沒想到,卻看見這幅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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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寒把夏秀敏有些僵硬的身子扯進了自己懷裡,從胸膛跟前傳遞的溫度,慢慢的溫暖了那人。
“那你呢?怎麼又出來了?”有些木訥的問道,她不知道裴寒會不會說,可這些天,自己又不是感覺不到,他明明有心事,到底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