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秀敏在心裡只能暗罵了,我還是他老婆呢,你算哪根蔥?她把目光看向未離,而後者,正用一種深不見底的叵測暗眸看著她的眼睛,那樣的神態真的和裴寒是如出一轍的。
夏秀敏把兜裡的銀兩倒了出來,放到桌子上,然後輕笑:“你也要趕我走嗎?”
未離搖了搖頭,然後又點點頭:“你說的都是實話嗎?”
他不解,什麼父母雙亡,亦或是從小在西周長大,這些東西,連他說出來都覺得很空。
他像是一隻沒有紮根的樹,一直遊離在世間,然而那空白的以前,他只相信月兒告訴他的一切,那個他睡了很久以後,睜開眼看到的第一個人,她滿身是血的保護著自己,於是,他就給了月兒,所有的信任。
月兒說,“你的父親和母親,死在大火中。”
“那,我是誰?”
“你是我的公子,你是我的未婚夫!”
“恩!”醒來的那段對話一直在腦中久久盤旋。
“其實你也在懷疑對不對,裴寒,不然你不會問我這樣的問題!”夏秀敏幽幽的開口,月兒到底告訴了他什麼,讓他這麼相信自己從小到大就是一個孤兒,生活在西周,難道一個成年人都沒有自我判斷的思想嗎?
“我相信月兒的話!”未離有些猶豫,但還是從口中吞吐出了這些字句,好像每一個都有些背離他初衷的意思,但意識裡,夏秀敏很堅強,所以兩個女人面前,他有些傾向於保護月兒,因為她實在太柔弱,太容易哭泣了。
“好!裴寒,這就是你給我的結果,我想我不管做什麼或者說了什麼,你都是不會再相信的了,所以你就這樣傷害了我啊,裴寒!”她的心又一次掉入了谷底,很冷很冷。
可這些都不會阻止她去找蠱母的決心,這就是差別吧,就算他說了再毒的話,她都會奮力一搏的去救他回來。
未離望著那女人越來越蒼白的臉,又看了她揹著的行囊,才明白,她是要走了。忽然心裡有種說不出的難過,這種難過,他從來都不曾在月兒的身上體驗過,即使看到月兒滿身是傷和血水的時候,他似乎都有些麻木。
可是,夏秀敏說她要走了,為什麼內心會突然變得這麼空虛,又這麼害怕,好像她走了,就永遠都見不到了。
夏秀敏站起了身,往出踏著的每一個步子都很決絕,她怕自己一個不小心就會回頭,就會捨不得,可是,前方還有更加光明的東西,能夠治好裴寒身上傷痛的藥物,她必須走。
“站住!”夏秀敏要上馬的時候,未離已經衝了出來,身邊再沒有月兒,夏秀敏冷著眸子笑的很破碎:“公子這又是何苦?”
“你還會回來嗎?”未離的眼裡有些期待,他的聲音還是一如既往的好聽,有些涼,只是多了一分不自信。
“回來做什麼?看著你們卿卿我我嗎?裴寒,你可知,當你決定要相信她的時候,就不要再追出來問我什麼!”夏秀敏給了未離一個背影,頭一次讓未離覺得這個人,連背影看上去都那麼哀傷。
“月兒她,她一向都很敏感,她很柔弱,若我當著她的面選擇了你,那麼她一定會想不開,甚至會做出一些傻事來!”未離的眸子有些慌亂,看著夏秀敏,突然好想她留下來。
“柔弱?裴寒,你可知,這樣的你真的很貪婪,很自私,她是柔弱的,難道我就應該堅強嗎?她會做出什麼傻事,難道我就不會嗎?這樣的你,突然讓我覺得很陌生很陌生,我寧願你從未對我說過這些話,既然你那麼相信她,倒不如和她一起一直活在那個她小心翼翼編織的夢裡,這樣是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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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眼裡有淚光氾濫,轉而上了馬車,內心的委屈更是越來越大,慢慢的化為水,從眼睛裡奪了出來,一些人,你給了他堅強,他就會期待,你一直都是堅強的。
未離想要告訴夏秀敏,他其實是相信她的,可是那人已經漸漸的遠去了。
然而這裡所有關於她的氣息,都漸漸的飄散在了空氣中,慢慢的被風稀釋掉,然後再過一些日子,誰也不會記得曾經有個女人,死皮賴臉的出現過這裡。
如果這就是他們的結局,那麼是不是有些哀傷?
夏秀敏到了護城河一旁自己租住的那家小店,才離開幾日,卻覺得很久沒有回來過了,她簡單的換上了男裝,現在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給裴寒治病,那個未離,就讓他見鬼去吧。
夏秀敏的心裡很是憤懣,望著鏡子裡一身男裝打扮的自己,未免有些嘆息,這樣英俊的男人,確實沒有什麼柔弱可言。
所以當她和月兒同時出現在裴寒身邊的時候,就會吃虧,她的氣場本身就強,現在倒好,成了自己最大的弱點了,連一個保護自己的男人都沒有。
夏秀敏把該帶的都收拾了一番,她本意從未想過要回到北趙去找那隻蠱母。
天下的靈蟲有很多,不一定那個人和他的蟲子都生活在北趙,其實要找到蠱母並不難,蠱母是用來引出蠱蟲的,那麼有一種草,叫流香,就是專門引出蠱母的。
流香這樣的東西,就算找到了,若不精心在每個月圓之夜的子時擺好陣,利用種蠱之人的身軀來吸引那隻蠱母,也是無濟於事。
她並不知道蠱母到底在哪裡,和自己的距離有多麼遠,所以這就需要至少七顆流香草,到時候都被自己收入囊中後,定然能找到未離身上那隻蠱蟲的母親。
夏秀敏已經走出了那個客棧,她很明白,那種草藥很難求得,但這西周的天下,若一個地方沒有,那麼其他地方,就都不會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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