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嗎?”夏秀敏的眸子有些微怒,頭上的金步搖一擺一擺。
她沒想到這個女人可以自私到這種程度,就算她無知,但也不能帶著裴寒一起逃避現實:“你口中的他,不過是裴寒內心最純淨的一個影子罷了,他是北趙的王爺,他活著就有他的責任,難道拋棄妻子自己快意瀟灑這樣的做法不會覺得自私嗎?這樣的幸福又有什麼真實性可言,月兒,你就不怕他有一天真的當上了皇帝,那麼失去的記憶,又會被誰來用血肉之軀彌補?是那個給他中蠱的人算好的棋,只怕到時候,你爹爹和陳公都會成為這場隱形殺戮的犧牲品。”
“那就不要做皇帝!”月兒突然轉變了聲色,現在這樣不是很好,她和未離活在西周,他對自己很好,這些就夠了。
“那你覺得你爹爹和陳公做了這麼多,又是為了什麼?抓著一個男人的影子來愛,真是可悲!”夏秀敏陰測測的笑了笑。
起身,她不想再跟這個女人哆嗦一句,現在當務之急,就是找到蠱母然後把未離體內的蠱蟲引出來,那時候,未離才稱得上裴寒吧。
裴寒,我答應過你,會一直在你身邊的。
夏秀敏又朝未離的房裡走去,進了屋子又把那門緊緊的關上,什麼時候下人已經把昨天自己腐蝕掉的門鎖換上了新的,夏秀敏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
未離還是睡著,夏秀敏緩緩的走到他的床榻跟前,輕輕的用一旁的毛巾擦拭著他的臉,那英挺的鼻子還有劍一樣的眉,她多麼的思念。
“未離,從未離開,失憶的你,這個名字又是誰起的?”夏秀敏柔聲問道,明知道那人不會給自己什麼回應,她還是有些自言自語。
“裴寒,你受苦了,或許他們說的對,如果告訴了我你並沒有死,那麼我一定早早就追了過來,一定會浪費了陳公的一片心血,是我太急了。可是,你的蠱,那個人,我還查不出來,一旦知道了是誰,我一定會千刀萬剮了他!”
燭火搖曳,夏秀敏的聲音也有些沙啞了,她很累,午時被未離一掌轟出門外的疼痛還在身上游離,可是這些,和她心口上的疼,又沒有什麼可比性。
罷了,太晚了,她還是要離開的,夏秀敏一個轉身,正要從床榻跟前起來,誰知,那閉著眼睛的人一個手臂就抓住了她緊握毛巾的手,他的面色還是有些蒼白,但手上的力氣卻有些出乎意料的大,遲遲不肯落下。
“不要走!”熟悉的聲音和氣息慢慢的攪動到夏秀敏的鼻翼和耳膜裡,她的眼睛有些溼潤,多麼像裴寒啊,她點點頭,面對著那人緊閉的眼睛,輕輕的在他的額頭上吻了吻:“不走,我不走,以後去哪,我都陪著你!”
夏秀敏的聲音彷彿充滿了魔性,那剛剛還有些聒噪的人,一下就變得安靜起來,連睡覺的樣子,都變得很安心。
夏秀敏記得,裴寒曾經對她說過,有你在身邊,真的很安心,她亦是這樣的。
她把一旁的軟榻搬了過來,然後簡單的收拾了一下,自己則躺在了上面,手裡還抓著未離指骨分明又修長的手。兩人這樣一上一下,沉沉的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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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靜的,又是一夜。
夏秀敏沒有醒,這回未離倒是很清醒,但剛一睜開眼睛就看到那個死皮賴臉的女人抓著自己的手,很是津津有味的放在嘴邊,像是要啃豬蹄一般,他就以雷電般的速度迅速的抽回了自己的手臂。
睜著一雙幽深的鳳眼,目光像是兩把利劍一瞬不瞬的緊盯著那女人有些蒼白的像紙一樣的容顏,他突然發覺那女人像是一朵美麗的花朵像是被風霜摧殘了一般有些枯萎又讓人心疼,至少在睡覺這方面,她居然睡在一旁的軟榻上,於是未離覺得自己就變成了那股莫名的風霜。
“起來!”未離的聲音不溫不火,夏秀敏沒想到自己現在這幅樣子多招人憐,仍然舒服的窩在軟榻上一動不動,未離一看人沒有動靜,只好輕輕的下了床榻,把夏秀敏的身子輕輕的抱了起來,放到他剛剛睡過的地方。
夏秀敏感覺到有人抱著她,但有些熟悉的味道,讓她連掙扎一下的情緒的懶得有,昨天睡得太晚了,她可是被某人折騰的一直沒法睡覺,誰讓那人一隻拉著她的手,不過早上起來的時候,好像情節給莫名的反轉了一下。
未離放置好了夏秀敏,才把一旁的軟榻收拾了一下,輕輕的瞟了一眼那人,美顏盛世的樣子,真的都不能形容這個女人了,特別是她安靜不無理取鬧的時候,恩,還是蠻可愛的。
不知不覺得,未離就看的出了神,夏秀敏正好此刻不經意的睜開了眼睛,於是兩人就這麼四目相對的望著對方。
夏秀敏沒有閃躲,那像極了裴寒的眸色和神態讓她有一瞬的失神,然而未離很快就尷尬的咳嗽了一聲,把自己剛才抽離掉的情緒重新給注入了體內。
“你醒了!”未離的口氣很冰冷,一點也不像做了好事的人。
“廢話!”夏秀敏沉沉的嘆了口氣,她喜歡的是裴寒啊,未離吧,雖然跟裴寒一起佔據了一個身子,而且也算是裴寒,但即使都這樣了,她還是分的很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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