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自己昨日才用了龍玉香收拾了柳君天,今日就有人仿效了這把戲,看來這北趙聖地,果然是臥虎藏龍。只是,她的體制比較特殊,所以現在才能完全清醒,若放了別人,這些劑量也能夠被迷著三天三夜。
“沒想到堂堂一國之主,居然三更半夜到我這閣中來,還用了此等卑鄙的手法,呵呵,的確看不出來!”夏秀敏冷笑,滿是鄙視的對著裴祺的眼睛,黑夜裡,那人的神色,看不出是喜是厭。
“我居然是這樣的人?”裴祺疑惑的問道,:“我的確來了這裡是見我朝思暮想的女人,但是是誰看了我一把抱著不放倒也讓朕有些驚嚇!”
夏秀敏的臉唰的一下紅了,若不是龍玉香,她絕不會看著裴祺看成裴寒,更不可能誤認為裴寒緊緊的抱著那人不放。
“那你來這裡,就是為了看我?皇上怕是說笑了!”夏秀敏有些諷刺的意味,裴祺能來這裡,怎麼可能只是來看看她而已。
“呵!我只是沒想到你會那麼早睡,原本以為,我們可以好好再談談的!”裴祺走到夏秀敏的身邊,兩個人的距離有些近,他清楚的看到那人眼裡對自己滿滿的恨意,可是剛剛,她卻也有那麼柔弱的一面,但這種溫情,都給了另一個男人。
裴祺的心狠狠的糾了一下,忽而換掉了剛才沒有情緒的表情,轉而有些邪魅的看著夏秀敏。
有些暗的燈火下,兩人的身子貼的很近很近,裴祺想要低了頭,只要他想,便能抱住夏秀敏的身子牢牢的禁錮在懷裡。然而第一次,他沒了那樣的興致,因為他體會到了落差,作為皇上和王爺之間的落差。
“你有沒有想過,如果裴寒真的死了,你會怎麼辦?”他的聲音很沙啞,帶著一點磁性,繚繞在夏秀敏的耳畔,有些魅惑。
“這個就不勞煩您操心了皇上,到了那個時候,我自然會有新的打算。”夏秀敏的氣息全是不屑與冷漠,對於裴祺這樣變幻無常的男人,她十分的厭倦,而且這房間裡的龍玉香,更是讓她產生了莫名的厭惡。如果用這種方法來得到自己,那麼只要他敢,她就給他一具死屍。
裴祺低著頭看夏秀敏很是倔強又狠毒的小臉,為什麼從她的嘴臉冒出來的話,對著自己的永遠都是那般厭惡呢?他到底哪裡比不上裴寒了?
“裴寒中毒了,所以,你還是早點考慮之後的打算吧!”裴祺薄唇微張,但開口的話卻是這麼刺人。
夏秀敏的身子往後倒退了幾下,還好有屏風在身後擋著,不然真的可能摔倒。
她只是不習慣別人來議論裴寒的事,況且,這毒本就是裴祺下的。
“那不是你希望的?”夏秀敏冷冷的嘲諷,可是心已經掉進了冰窖。裴寒的名字一直在心裡默默的念著,第一次,她覺得害怕了。
“他是我的弟弟,你真的以為我會殺了他嗎?夏秀敏,和我做一個交易如何?”裴祺的聲音變得很是玩味,好像夏秀敏遲早有一天就能變成自己口中的食物一般,他很有耐心,甚至從來都不輸給裴寒。
“你若真的在意這手足之情,又豈會讓他中毒,我也有一個條件,那日在烽火臺上已經說過了,若你放了裴寒,我便救了你的皇后,以後我們互不虧欠。除此之外,不必再談。”夏秀敏把身子扶正,燭火搖曳,有微弱的燈光打到她的臉上,清麗的容顏讓裴祺暗暗的喉嚨有些發緊。
“上官婉兒的毒已經解了,你現在並沒有什麼能威脅到我的了,夏秀敏,和我鬥,你會輸的很慘!”裴祺的眸子變得很幽深,看夏秀敏的表情卻不像是說謊,從來沒有一個女人,讓自己想要這般佔為己有,甚至可以不惜一切代價來換。
“什麼?”夏秀敏詫異的望著裴祺,他說的都是真的嗎?但若是假的,那就是裴祺給自己下的一個圈套:“你說的話,我必須見了皇后才能相信,但是皇上,你真的不用為了我而冒險,那上官婉兒,畢竟是一國之母,她的父親乃北趙宰相,若你負了她,你的天下也會動搖。”
“呵呵,難道朕的實力還不比一個宰相嗎?夏秀敏,你不要小瞧別人!”裴祺突然一個力道的掐住了夏秀敏的脖子,眼裡冒起了不明顯的恨意,夏秀敏被掐的很疼,但她仍然驕傲的一笑:“你可知,和裴寒比起來,你差到哪來了?就是這種陰險暗算別人的勁,不過這也算是優點了,若沒有權傾朝野的心,以江山為重,又怎麼稱王?”
“你!”裴祺手上的力道加重了一下,但一看夏秀敏快要斷氣了一般,又放鬆了手上的力道,看她不住的咳嗽,他又有些心疼。
“皇上,你要我來換裴寒,保他的命,這個條件,我不會考慮的。我更不相信你所說過的每一句話,但你這番在意權勢的人,就不應該用上官婉兒的命來冒險,這天下,沒有幾個人能解那破冰草的毒。”夏秀敏一針見血的拆穿了裴祺,她根本不相信上官婉兒已經痊癒了,那還為何要招她進宮,如果真的沒病,想必裴祺早就對裴寒動手了,更不會三更半夜跑到自己房中談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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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這是你說的!”裴祺狠狠的轉身,樣子有些決絕,夏秀敏輕佻了一下眼角,目光黯淡的看著那人離去,才走到一旁的藥箱裡拿出一隻紫色的香點了起來。
很快房間裡就充斥了另一種味道,淡淡的,卻和剛才有些讓人迷亂的香氣明顯的不同,夏秀敏躺在床榻上,久久的翻身都沒有睡意。
是誰料到了裴祺會夜訪她的房間,還在這裡點了龍玉香?如果不是芳草的叫喊,怕是連自己也會昏迷其中,那種錯誤就是死也無法挽回。
然而裴祺今晚突然說了那麼多奇怪的話,有些決心不放過裴寒嗎?若他真的連上官婉兒的命都不在乎了,那就真的沒有能威脅到裴祺的東西了。
夜,越來越靜,只有偶爾打更的人,夏秀敏慢慢的睡了過去。
第二日剛醒,就聽到芳草的聲音,說是夏瑾樂登門拜訪,然而,上官婉兒也來了。
上官婉兒的架勢一直都很威風,倒不像一個快死的人,坐在華貴的馬車裡,玉手輕輕的撩起了窗簾,然後是好幾個宮女一起扶著慢慢的踏步下來,頭上還帶著鳳冠,看向夏秀敏的方向臉色顯得有些泛白。
夏秀敏走進趕緊行禮,上官婉兒的身後站著就是當日被夏秀敏下蠱的小宮女,另一側是夏瑾樂有些妖媚的身子,那三人齊齊傲然的注視著她,讓夏秀敏突然就鬱悶起來了。
一個是被自己整的快要死的人,一個是即將被自己弄死還不知情的人,另一個是被自己殺了丈夫很快再被自己幹掉的人,而她們現在的姿勢,挑釁的眼神,讓夏秀敏都有些同情了。
“娘娘這番來府上,是有何意?”夏秀敏開口,古墨也緩緩的朝這邊走來,皇后駕到,這王府裡的能提上臉面的人都得出來迎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