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秀敏又低了頭,偷偷的在裴寒的嘴巴上呡了一口,還是那熟悉的茶香味,讓人久久不願離開。
“姐姐!”古墨不知什麼時候走了進來,卻看到人家夫妻兩人正甜甜蜜蜜的接吻,臉上很是不悅也沒多大的表現。
“何事?”夏秀敏很鎮定,看了剛才被偷親的裴寒也漸漸睜了眼睛,心底一陣不悅,什麼時候這人可以隨意進出這裡了?雖然吧,只是個帳篷。
“姐姐不知,昨日王爺抽籤後,被安排到了下午開始狩獵,可我剛剛聽到皇上的意思,說是讓王爺現在就準備出發,成為最早一批比賽的選手。”
裴寒似乎聽了進去,他再一個翻身,就套上了一旁的衣服。
“你先下去!”裴寒冷聲道,古墨才低了頭出去。
夏秀敏看了他一眼,只是今日狩獵,裴寒卻不像往日那份有些仙氣的打扮,還褪去了他最愛的青色紗衣,轉而換上了一身黑色的狩獵束衣,讓夏秀敏看了不禁有些難過。
“裴寒,你太瘦了,比我還要瘦,不管今天誰輸誰贏,你都要多打幾隻野雞呀野兔啊,是該好好補補了!”夏秀敏認真的託著下巴看著裴寒,她從來都沒有發現,裴寒的腰都可以和自己媲美了。
裴寒聽了這話顯然怔了一下,別人出去打獵,多少人都會囑咐他安全第一,比賽第二,可到了夏秀敏這裡,一切又都像是變了樣一般。他只好點點頭,正準備離開時,夏秀敏卻一下從床上跳了下來。
裴寒有些不解,夏秀敏莫不是要跟著自己出去,但再看她連衣服都沒有換過來,才打消了自己的念頭。
夏秀敏走到旁邊的木箱跟前,這個箱子不大不小,想來昨天芳草已經把這個箱子給自己送了過來。這是她張狂的老本行啊,裡邊全是藥,還有一些毒。雖然她更擅長醫術,但是毒卻能用來防身。
夏秀敏從箱子裡取出了一個更小的寶盒,開啟裡邊是一個紫色的瓷瓶,她把那隻瓶子遞到裴寒手上,裴寒接過來,卻感覺這不是一般的藥,是一種液體。
“這是?”裴寒不解的問道,看著夏秀敏輕鬆的臉色,才把心裡的疑惑打掉了。
夏秀敏用手捋了捋自己的頭髮,很是光滑的質感這樣順著指尖環繞,她輕輕一笑:“你拿著,如果有什麼事情發生,一定記得要喝了這瓶子裡的東西!”
夏秀敏沒有說透,剛剛古墨進來告訴裴寒他狩獵的時間一改,她的心裡就有不好的預感,皇帝這般刁難裴寒,在他毫無防備之際讓他出戰,先不說到底是否出於真心讓他狩獵,但這荒郊野外,叢林裡難免不會有什麼埋伏。而且,裴寒身上的毒,一直沒有解,那日就聽聞如太妃所言,這毒是裴祺所賜,一旦在狩獵場上發作了,裴寒肯定躲不過這一劫。
所以,早在自己昨日出發之際,就把自己的手腕割破了,然後用力的擠出了些許血水,一旦裴寒真的發作,喝了自己的血,也能止住一刻。
夏秀敏的眼角莫名的有些溼潤,這些天裡和裴寒總是過得很不踏實,好像在這一刻還能見面的兩人,下一刻卻那麼未知,她討厭這樣的感覺,連自己的生活都不能掌控,何來安心一說?如果可以,這次狩獵後,她一定會好好問候那狗皇帝。
裴寒用手輕輕的為她拭去了那一層霧氣,然後才給對方一個很是安慰的笑容:“我會聽你的話的!”
夏秀敏點點頭,看著裴寒拿了藥瓶轉身離開,才有些放下心來。她走到那個木箱跟前,從裡邊取了一個很小很精緻的小箱子,再一開啟,夏秀敏輕輕一笑,那是一隻很漂亮的手鐲,但,這並不是普通的玉鐲,這鐲子上有很多機關,又因為不會引人耳目,她才一直保留在身邊,一旦有人要對她不利,那麼就也別怪她無情!
夏秀敏把那隻玉鐲帶在手上,又把自己平日裡帶著的金色線圈給放了下來,還記得那線圈是如太妃親手帶給她的,對了,她應該要去拜見如太妃才是,昨夜來的太過狼狽,那麼今天就好生給婆婆請安了。
夏秀敏隨意的挑選了一件淺藍色的衣裙,芳草看著卻覺得很美:“小姐只是隨意打扮,就這樣豔壓群芳了!”
“恩!好聽,不過今天可不要說出來!”夏秀敏一個機靈的看著芳草,想想今天參加這狩獵的人,哪個不是王孫貴族有頭有臉的,皇后也在場吧,她還不至於像夏瑾樂那般,盡喜歡在人群裡搶盡風頭,畢竟,場合很重要。
夏秀敏一步一生花的往一旁如太妃的帳篷裡走去,到了門口的時候,卻看到不遠處皇帝已經坐在了烽火臺上,那是專門為了觀看所有參賽者表現的最佳位置,夏秀敏轉眼斜睨了那人一眼,才發現他也把眼睛轉了過來。
夏秀敏趕緊收回了自己的眼睛,往如太妃的帳篷裡走去。
如太妃身體本就欠佳,這幾日到這地方露營狩獵,當然是疲憊不堪,她一直臥在床榻上,夏秀敏看了看四周的景色,卻和裴寒那金色充盈的畫面大不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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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帳篷都是淺色,白色,還有一縷縷青煙在空氣中飄蕩,夏秀敏往屏風後走去,想來如太妃也在那裡休息。
還沒有靠近,她就看到古墨在一旁端著雞湯體貼的照夏著那人,古墨一直沒有留意夏秀敏,等她靠近了,才驚訝道:“姐姐!”
夏秀敏擺了擺手,免去了古墨行禮的動作,然後才微笑的對上如太妃:“母妃,秀敏來看你了!”
如太妃剛還半眯的眼睛也緩緩回過神來,確定了眼前的人就是夏秀敏,馬上笑的燦爛:“秀敏!你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