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罷了罷了!”如太妃對著裴寒的樣子表露出一種少見的喜悅:“你們年輕人,要注意度懂嗎!”如太妃的嘴角已經揚起一個深深的弧度,心底的快樂來自夏秀敏就這麼被自己兒子撂倒了。
“母妃教訓的是!”裴寒低了頭答,看了夏秀敏仍然不解的表情,心底不禁一笑。
“你皇兄那裡,你也和秀敏去看看吧,他總是問及你,這次你們的婚姻也都是因為先皇的遺訓,你們才喜結連理,你若有了空,定然也要去給他好好看看這秀敏!”如太妃撇了眼夏秀敏,突然發現她的腰細的可怕,於是又很有深意的對著裴寒道:“寒兒,你可要好好對秀敏,你看她的腰,那麼細!”
其實如太妃只是覺得這麼瘦的女人,若給裴寒生了子嗣,怕是有些吃力,“這樣吧,我這裡有些滋陰補腎的藥,你拿回去給秀敏熬了喝!”
夏秀敏聽了這話又不知怎麼答,但明眼人都能看出如太妃對她的喜愛,特別是和一旁的古墨比起來,自己簡直就是被如太妃捧在手中的糖。裴寒當然明白如太妃話中的意思,才心領神會一笑:“恩,是該補補了!”
三個人談話的內容越來的溫馨,但古墨卻一直被冷落到一旁,夏秀敏還沒來得及跟她打聲招呼,古墨便走上前來說了自己身體不適想要退下。
如太妃本就對古墨沒有多少情感,看她這般識趣的不打擾這對新婚夫婦,也就準了她下去,但古墨就要走到門口時,夏秀敏突然有些深意的差了裴寒去送她一道,裴寒沒明白什麼意思,也只是聽了夏秀敏的話跟著古墨往外走。
現在整個大廳裡,就剩下夏秀敏和如太妃兩個人,甚至連一個貼身的丫頭都沒有跟來,如太妃不解的問道:“秀敏支開了寒兒,可是有意的?”
“實不相瞞,母妃可知,王爺身上的病是怎麼得來的?”夏秀敏問道,因為從裴寒的病情,還有他近日裡身上的劍傷,她隱約的猜到一個人。
而每每問起,裴寒都很是隱晦的避開她的問題,這讓自己心下的答案總是得不到解決,但她明白,如果如太妃能告訴她一些實情,或許她會更清楚自己要怎麼做。
“哎!”如太妃長長的嘆了一口氣,看著夏秀敏那麼堅毅的眼神,她覺得,這個女子,是自己可以相信的人。
“秀敏,你對寒兒的心意,若他能明白,也不會負了你再娶一妾!”如太妃突然悵然的低了頭:“若能得到一個男人全部的愛,這是一件多麼幸福的事情!”。
“母妃為何這般說?”夏秀敏有些不解,如太妃並沒有回答自己的問題,倒是和裴寒一樣,似乎每每問及了那身傷痛,都不會有人正面回答。
“當年先帝在位,他的後宮裡,卻只有一人,他對那個女子許下了海誓山盟並承諾了將來,也不會後宮三千。那時候那個女子便相信了他的話,只是,他的身份是皇帝,想做的事情又怎能隨心所欲呢?皇帝這樣的身份,外人看了眼底盡是羨慕,可真站在那高處不勝寒的位子,卻總是無奈多於選擇!”如太妃的目光看向了很遠的地方,夏秀敏認真的聽著這個故事。
“先皇的母親,也就是當時的太后,為了鞏固皇帝在朝的勢力,硬是讓他娶了尚書的女兒,先皇當下不快,但又迫於壓力,必須做到雨露均霑。於是,他瀟灑快意的同時,也違背了當初對著那名女子的誓言,他不再後宮獨寵,而是弱水三千!”
“即使他總是告訴那名女子,尚書的女兒並不是他的真愛,但兩人很快就有了孩子,太后馬上封了尚書女兒做了皇后,先皇算是徹底違背了當初對那名他深愛女子的誓言。”
如太妃的眼睛有些溼潤,還不時的用手上的帕子輕輕的擦拭眼角,夏秀敏突然有些明白了:“那後來呢?那尚書的女兒做了皇后,那另一個女子呢?”
“先皇曾親口答應過那名他深愛的女子,會讓她做皇后,她的兒子也會是太子,可是尚書家族勢力太強,而那名女子也不屑和他們去爭搶了什麼,便決定和兒子低調的在深宮裡長大,只要看著他長大,她就會心滿意足。”
“可是先皇突然駕崩了。尚書女兒的兒子順利登上皇位,當年先皇的風流事也隨著他的離去被永遠的塵封。”如太妃沉沉的嘆了一口氣,說了這麼多話,似乎費勁了她的力氣。
“母妃說的那個被先皇寵愛的女子,可是您?”夏秀敏看著如太妃似有惆悵的眼眸,有些沉痛的目光,如果自己沒猜錯,當年的尚書女兒,也就是當今的太后,而皇帝,卻是奪了本就屬於裴寒的位子。
“裴寒的性子一直都很隱忍,難道是誰傷了他,他還不清楚嗎?只是,他沒有說破而已,而且那病,現在也是我心頭最痛的事情,即使他奪了這天下,被傳了出去是一副病怏子的身子,朝中大臣也不會把皇位交給他,只能說,皇帝對他,太狠!”如太妃手中的帕子緊緊一握,似有血水滲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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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好一個皇帝!”夏秀敏的眼神突然變得陰鶩起來,連一旁的如太妃看了都有些害怕,她不曾見過這樣的夏秀敏,整個人都充滿了一種詭異的殺氣。
“母妃的性子倒是很好,與世無爭,可是裴寒,就這樣被皇帝欺負,我不甘心!”夏秀敏憤憤的開口,雖然如太妃用了極為震驚的表情看著她,但她卻毫不避諱:“我不允許任何人傷害他,他的東西,我更是要一個一個給他奪了回來!”
如太妃看了夏秀敏因為憤怒而漲紅的臉蛋,心下卻多了份緊張:“秀敏,不要輕舉妄動,你可知自己剛剛說的話,若被人傳了出去,句句都是欺君之罪。都是要砍頭的!而且,寒兒身上的病還沒有得到痊癒,這樣做只會節外生枝!”
夏秀敏一聽,當下想要告訴如太妃自己的血正是裴寒病的藥引子,只是,看到如太妃很是擔憂的表情,她又覺得再多說什麼會不妥,如果自己決定要幫裴寒奪了這一切,那麼這件事,最好只有她和裴寒知道。
“好!”夏秀敏調整了自己的氣息,慢慢的說:“就當是我口出狂言吧,母妃,今日的話您先別往心裡去,再怎麼說,我已經是武華王府的人了,定然不會做一些給自己招來橫禍的事情,更不會讓武華王府蒙羞。”
如太妃看了夏秀敏很是歉意的臉色,才把剛剛被激起的不安的心放了下來:“我不求多大的權勢,只要你和寒兒能夠健康幸福的生活,如此,便好!”
健康?夏秀敏在心底一陣冷笑,裴寒每每發病時分痛苦的表情,還有他身上那些莫名的劍傷,如果一味的忍讓換來的只是這些,為何自己不奮力一搏的反擊,她是那麼驕傲的人,又怎麼會忍心裴寒被人欺負?
然而裴寒選擇隱忍,難道不是因為如太妃的壓迫?如太妃性子本就恬淡,當然害怕冒險,所以裴寒才會選擇站在這樣一個高度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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