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說,小姐打扮成男人的樣子,多少小姑娘被迷了去!剛剛那古墨看小姐的眼神,可真真的印證了雀兒說的話!”
“只是我救了她而已,不會有什麼吧!”夏秀敏自我安慰道,她可不想招桃花啊,還是這種。
“小姐不去換衣服了?”雀兒突然提醒道,再看自家小姐那俊俏的樣子,又說:“不換也罷,這樣多好看。”
“去!”夏秀敏挺了挺身子,這從天牢裡走了一遭的衣服,還有剛剛大打出手的汗臭,她早都想扔掉了,於是又調了馬車頭往裁縫店走去。
到店以後,夏秀敏給自己挑了一件比較素雅的裙子,只是那老闆娘用怪異的眼睛看著夏秀敏,怎麼男人也來買裙子?夏秀敏只好沒好氣道:“給我妹妹買!”
雀兒在一旁噗嗤一笑,這下夏秀敏連換衣服都是麻煩了。
索性她還是換回了女裝,雀兒只好惋惜道:“小姐又變回女人了,雀兒沒得豔福了!”
“你想要豔福?”夏秀敏調戲的看著雀兒,這小丫頭現在越來越大膽了:“來,讓本公子抱一個!”她作勢要抱雀兒,雀兒才害羞的躲了一邊:“小姐,天色晚了,我們還是回去吧!”
“恩!”兩人上了馬車,往定國候走去。
夏秀敏的裙尾隨著夏日的晚風輕輕飄著,她還沒有進定國候的大門,就看到裡邊一片通紅的景象,她不禁有些好奇,難道又出了什麼新鮮事?
再往裡走時,讓她大吃一驚的是,正廳裡坐著一個極美的女人,有些出淤泥而不染的乾淨氣質,那個人,是古墨。
夏秀敏差點叫出了聲,但還是奮力的剋制住了,再怎麼說,自己現在是女人的打扮,古墨怕是看了,也認不出來。
夏秀敏上前,所有人都看了她的方向,她對著在場人一一問候,到了古墨這裡,卻能明顯的感覺到那人用同樣怪異的眼光看著自己。
“這位是?”夏秀敏故意問道,聲音又變成了女兒家那種纖柔的樣子。
“這是你四姨娘的侄女!”老夫人開口,她笑呵呵的對著夏秀敏:“也算是秀敏的妹妹吧!墨兒,這是你的姐姐,秀敏,夏秀敏!”
古墨的臉色明顯的一怔,嘴角呢喃道:“夏秀敏,夏青!”
“墨兒,怎麼不叫姐姐?”四姨娘連忙訓斥道,對於這個遠方的侄女,夏秀敏看不到她有什麼疼愛這人之處。
“姐,姐姐!”古墨遲疑了一聲,眼底也漸漸的暗了下去。
“妹妹!”夏秀敏輕輕一笑,在長輩面前,她還是要做到長姐的姿勢,只是她並沒有想到,這古墨口中那位高權重的遠親,竟是夏擎生的四姨娘,也就是往日她那性子不爭不搶的四姨娘。
“想來妹妹生的如此乖巧美麗,真是惹人憐愛!”夏秀敏繼續道,她完全無視了古墨看自己鄙夷的眼神。
“那是,你四姨娘就不差,這孩子和你四姨娘長的有幾分相像,自然也是清純可人!”老太太誇讚道,似乎很是喜歡古墨。
“那倒不見得!”夏瑾樂在一旁冷聲諷刺:“我看這丫頭也就勝在年紀上,清純可人?我倒覺得那是乳臭未乾!”
“那妹妹這麼一說,姐姐倒是覺得你也乾的過頭了!”夏秀敏狠狠的諷刺,她沒有想過要幫誰,但夏瑾樂總這樣不給別人面子,想要在任何時刻都做主角,讓她看了就煩。
“你這個!”還不等夏瑾樂開口,陶玉然便打斷了她的話,今日的她,氣色看上去比往日要好,不過夏秀敏卻不在乎,她只關心什麼時候會去陶玉然的墳前燒紙錢。
“瑾樂,姐妹之間怎麼能這樣?”出人意料的話從陶玉然口裡說了出來,夏秀敏沒有想到的是,陶玉然居然當著這麼多人面指責夏秀敏,想想這種情景並不多見。
“母親?你也覺得那古墨長得比我好看?”夏瑾樂睜大了眼睛,有些意外的看著陶玉然,今日這般反常的教訓自己,又什麼意思。
“瑾樂,古墨今日來了定國候,已經無父無母,能投靠我們,必然是覺得我們定國候是自家人了。而我這個定國候主母,當然不會看著她在外顛沛流離,這孩子命苦,你又何必與她爭風吃醋?”
夏瑾樂聽的耳根都紅了,還不停的呼吸空氣,像是要氣炸的感覺,看古墨的眼神也好不到哪去,只好憤憤的告退。
夏秀敏對上古墨的眸子,看來她已經把家破人亡的事實告訴了定國候的主子了,只是,那賭債呢?心裡有些不安,她又把眼睛望向四姨娘,那人還是和往日一樣冷淡不語,夏秀敏心底有些悔意,她突然覺得,古墨不應該來這裡,表面上的平平靜靜,背地裡的風起雲湧。
“古墨,姐姐看你來了府上,不如過些時日,來我的院裡坐坐如何?”夏秀敏笑道:“這些日子就先陪陪四姨娘,你們姑侄兩人多日不見,必定有話要說,我就不打擾了,等你們敘完了舊,倒是可以空出時間來,姐姐便陪著你,踏遍這整個皇城!”
古墨望著夏秀敏的眼裡有些失神,但周圍都是長輩,她只好輕輕的點了頭:“謝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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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秀敏告退了一干人,往自己的院落走去,但每離開正廳一步,她的心都會漏掉幾下拍子。
“怎麼了,小姐?”一旁的雀兒看到夏秀敏有些不對勁,趕忙問道,只是剛剛還好好的,怎麼一回了定國候,就又變成了死氣沉沉的臉色。
“恩!今日我們救下的那女子,是定國候四姨娘的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