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瑾樂聽了陶玉然的話,想想也對,頓時就覺得自己就是武華王妃,一下驕傲的抬起頭,她又看了看周圍那三隻箱子,箱子上邊沒有鎖,很容易就開啟了,夏瑾樂仔細端詳著那一隻只翡翠鐲子,黃金樽子,眼底卻頗為不屑。
這些眼前的雲煙又怎麼會和她大好的前程比較呢?母親說的很對,馬上自己就是一人之上萬人之下的王妃了,這些東西,以後還不是想要多少就有多少。
轉眼,夏瑾樂的臉上抹上一層狠狠的陰鶩。她看著陶玉然道:“舅舅什麼時候能到,不是說,明日午時之前要先攔住他嗎?”
陶玉然看了看天色,神態自若:“他自然會先來這裡。”
“那你又怎麼選瞭如此破敗不堪的地方,想來舅舅那樣的人,怎麼會委身到這樣的小店裡來?”夏瑾樂不解道。
陶玉然輕輕勾了勾嘴角:“越危險的地方,才安全,正是因為這裡和一代醫仙的身份大相徑庭,才不會引人耳目罷了。如果我們大張旗鼓的請了他,整個帝都都知道你我做了這等行賄的事情,又怎麼看我們母女!瑾樂,不是娘說你,有時候不能太過驕縱,你可知,剛才你對店家說的話,娘是都聽到耳朵裡的!”
夏瑾樂驚訝的看著陶玉然,一時間裡不知道怎麼再去說話,只好把頭低下,但眼角卻並沒有悔過之意。
“我知道這些話你不愛聽,但現在是最關鍵的時候,收斂一下你的個性吧!夏秀敏那個妖女,就是那性子好在能屈能伸的,所以才討了大家的歡心,連你祖母那老東西都被騙了過去,你要是學成她這裡的一半,我就算今日西去,也不會有所遺憾!”
“娘!”夏瑾樂打斷了陶玉然的話:“我知道了,別提那妖女了,只會張別人姿勢滅自己威風。你就說說今晚該怎麼辦吧!”
陶玉然看夏瑾樂急切的樣子,搖了搖頭:“你留下來,我得離開,不然你爹那肯定會起疑心的,如果他問起我你來,我就說你在抄經書,想是他也不會急著見你,等到明日早朝時間,你我二人在此相會,你舅舅那時必定也到了,到時候,一切都會有個定數!”
夏瑾樂嫌棄的看著客棧,她剛才只是在這裡坐一下都覺得滿身油膩,現在要讓她在這裡再睡一覺,頓時覺得身心難受。但再看陶玉然盯著自己的眼睛越發的有了怒意,才不情願的點點頭。
夏秀敏再進自己房門的時候,床榻上的人已經有了意識,劉娘緩緩的睜開了自己的眼睛,看著眼前陌生的一切。
“小姐,她醒來!”雀兒驚呼道,但夏秀敏卻面無表情,在她看來,醒來並沒有什麼用,關鍵還是要那個女人開口。
夏秀敏一步一步生花的挪到床榻跟前,忽然在臉上堆滿了笑容:“劉娘,來喝點這個藥,你很快就會好過來的!”
劉娘不吭聲,也不理會夏秀敏,讓雀兒在旁邊一陣煩躁:“劉娘,你現在能說話了嗎?你看看,是誰救了你!”
雀兒把頭轉到夏秀敏這邊,示意是夏秀敏給劉娘換了一個嗓子,但是劉娘只是微微的抬頭看了她一眼,沒有任何的動容。
夏秀敏心下明白了,這人有多麼難對付,難怪能在定國候裡呆這麼久,又有那麼多特權,心裡更是覺得劉娘這棵樹,自己抱定了……
夏秀敏輕笑道:“想來劉娘把我這個小姐當成外人了,今日我看劉娘困倒在賬房前頭,便讓人抬了過來。一來是想讓劉娘好歇息一番,再者我看劉娘身患奇毒,而我又剛拜了師父,還略懂醫術,就給劉娘看了看,現在不知您感覺如何?”她看著眼前的人,若要是想要消除對方對自己的所有防備,最好就是以她最為軟弱的地方下手。
劉娘聽了夏秀敏這麼一說,只是沉沉的嘆了口氣,想說什麼話,終究沒有開口。
夏秀敏繼續道:“我一直不知道自己是否給您把嗓子治好了,如果劉娘不嫌棄,可以說來讓秀敏聽聽,如果還是沒有得到治療,秀敏必定加倍努力的給您研製新的藥水!直到你的嗓音完全恢復!”
“不必了!”劉娘突然說道,很久沒有開口,嗓子盡是顫抖著。
“啊!您終於開口了!”雀兒在一旁歡呼,看著劉娘能說話,想來全是自家小姐的功勞,但再看小姐,卻不像自己這般興奮。
“劉娘,您能說話實在太好了!”夏秀敏笑道:“看來我的師父說的沒錯,以毒克毒,真的可以救人!”
夏秀敏看著劉孃的樣子,並沒有因為重新獲得聲音而高興,也沒有因為她治好自己的病而感激,倒是滿滿的嫌棄。
“你這麼救我,無非是有求於我?”薑還是老的辣,劉娘看著夏秀敏那近乎給自己諂媚的神態,不免有些牴觸:“你可知,我本身的啞毒,是誰下的?”
夏秀敏看著劉娘,身旁的雀兒已經有些被嚇倒般,難道,劉孃的毒是陶玉然所為,但劉娘不是比陶玉然來府上的日子還多嗎?怎麼可能是她呢?
“莫非,是我娘!”夏秀敏猜測道,從劉娘對自己的態度,到她看自己的眼神,都有些許的恨意在裡邊,而她又根據劉娘來這裡的時間可以推算出,這毒是夏秀敏的生母所為,她的心裡頓時升騰出一些不詳的氣色,自己這回算不算魯莽行事?在不知道對方是敵是友的情況下救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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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果然聰明!”劉娘嘴角抹上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所以,你這並不是在救我,而是在替你娘贖罪!”劉娘看著夏秀敏有些吃驚的表情冷冷的說道。
“可是!我娘為什麼要給你下毒,她已經死了!”夏秀敏不解,她一直聽說的是定國候原先的大夫人,也就是這具身體的親孃,是一個不爭不搶的女人,就因為沒有什麼心計,才會被陶玉然害去了自殺,難道,這些都只是傳言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