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來沒有這麼討厭過一個女人,而這個女人,前不久還那般柔弱好欺,那麼以前的所有都是她為了掩人耳目裝出來的?等武華王爺提了親,她作成了王妃之實,再回頭跟大家算賬?她果然是小看了這個蛇蠍女。
“王爺送走了?”夏擎生問道。
“是!”夏秀敏乾脆的答道,再一看陶玉然的臉,從頭到尾都有一股怨氣。夏秀敏本身就有些累,也不想今日再做過多的鬧騰,準備退身而去的時候,陶玉然終是爆發了。
“慢著!”陶玉然尖銳的聲音響徹了整個前廳:“我問你,瑾樂身上的毒,到底有沒有去幹淨?”
夏秀敏心底的好奇不由的產生了,但看看周圍,連老夫人都過來了,她才明白陶玉然煞費苦心的又一齣戲,這樣為難自己,只是想讓老夫人和夏擎生更加懷疑自己,畢竟夏瑾樂是他們的孫女,夏瑾樂的清白,也不是那麼隨便讓人糟踐的。
但再一看,趙瑾榮已經沒了影,夏秀敏本想利用趙錦榮之口,告訴大家實情,無奈夏瑾樂和趙錦榮兩個當事人都不在,她又覺得口乾舌燥,只好一副不想搭理陶玉然的姿勢道:“娘,祖母,爹爹,我想那麼多人已經診斷了妹妹身上中的毒為何物,你們又何必這般糾結的冥頑不靈?”
是,都是一些冥王不靈的老東西!
陶玉然自然是知道那媚藥根本是假的,畢竟她親自換了藥和夏瑾樂暗算夏秀敏,但是老夫人和夏擎生剛才一直髮難自己,他們也是多了一個心思,怕親親的孫女真被趙錦榮那小子玷汙了清白,才這般再發難給夏秀敏,否則她這個做母親的沒有刻意在乎女兒的身子,會引起老夫人的疑慮的。
老夫人手轉著佛珠,神態卻不像往日那般安詳,她看著夏秀敏,彷彿這人已經成了定國候的毒婦,老夫人語氣冰冷道:“你說說看,到底瑾樂的身子還是否白淨?”
夏秀敏真想笑,怎麼那女人的身子乾不乾淨還要問她這個當姐姐的,難不成夏瑾樂失身了也是她夏秀敏一時衝動給破的?看著眼前仇視自己的三個人,她該用什麼詞來形容這樣的家人呢?
“祖母,瑾樂是否為處子之身我倒不知,但我做事從來光明磊落,又怎麼可能對自己的妹妹下毒手呢?就算你們都認為我蛇蠍心腸,那我也不敢把這些情緒送到自家人頭上!今天的張大夫,他誤診了妹妹,還差點把這髒水潑到我身上,你們就不心疼嗎?只有夏瑾樂是你們的孫女,難道我就不是?”
夏秀敏說的很是憤然,但她實在沒有多麼想要那些所謂家人給予的愛,這本來就是屬於這具身體的主人的,她已經死了,她之所以會氣憤,只是因為這些人的偏愛太過明顯,有種嬌寵無度的樣子。
“就算不相信我,難道武華王爺的話你們也不信?武華王爺和皇帝交好,你們懷疑我,就是懷疑他,懷疑他就是挑戰皇權,難道妹妹的清白真要和皇家的勢力進行對戰?”
夏秀敏一口氣說了下去,夏擎生也有些羞憤,他當然覺得夏瑾歡說的有些道理,只是老夫人,太注重這些女子貞操,自己只能陪伴了她,順著她的意思來找夏秀敏麻煩。
老夫人看了夏秀敏說的這般不吭不卑,心裡些許的動搖了,但一想到夏瑾樂剛才在前廳裡委屈的表情,心底又變得複雜起來。
“不難看出,武華王爺,已經是你的未婚夫了,他當然做事都任你來,剛才那般局面下,即使瑾樂真的清白不保,想來王爺考慮周全,也不會讓陳公說出個什麼!此為王室的風度,他或許是不想讓我們有所為難,一旦瑾樂真的沒了清白,也只是吃緊了口風,所謂家醜不可外揚,王爺在給我們定國候留意個臉面。”老夫人沉沉的說道。
她總覺得陳公的診斷會有問題,不然為什麼陶氏的大夫能診出媚藥,到了陳公這裡,竟變成了清熱解暑的涼茶,這樣奇異的差距,想是她這年過半百的人,又怎會輕易接受?如不給個正經的說法,此事,也絕不善罷甘休!
夏秀敏看了老夫人執拗又決絕的表情,心底的不快瞬間襲上心頭,這要自己怎麼解釋好了?難不成還要給夏瑾樂驗個身?想來那女人從小寵慣了,又怎麼會忍受驗身的痛苦?
“祖母!我想到了一個辦法,不知道當講並不當講!”夏秀敏陰測測的開口,因為她突然又想到了一個計謀,既然你們這麼糾結夏瑾樂的身子,我又何不將計就計?
“說!”老夫人皺著眉頭,不信任的看著夏秀敏,似乎對於夏秀敏出的一切主意,她也只是當個玩笑來聽聽,畢竟兩個孫女比起來,夏秀敏就顯得詭計多端一點也不可愛,而夏瑾樂卻總是被她欺負。這樣一強一弱明顯的對比,她這個做祖母的當然更加庇護弱的一方。
“祖母,爹爹!”夏秀敏看了陶玉然一眼,故意把她略掉,心想的卻是看你接下來還怎麼演。
“久聞陶家醫術超人,有一代醫仙的著稱,祖母不相信秀敏的話,秀敏也沒有辦法,倒不如請來陶家人,讓他們一探究竟。相信他們的醫術,再配上江湖上人們對其的尊稱,若是他們都診得了瑾樂是清白之身,祖母定會相信我今天說的話!”夏秀敏心底的笑意一層一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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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她看到陶玉然剛還氣焰囂張的姿勢已經把情緒降低到冰點以下,她就不信了,等陶家人上了門給夏瑾樂治病,陶玉然還能不吭一氣?
“你的提議不錯!”老夫人本是想著聽聽而已,但這回卻出人意料的贊同了夏秀敏的建議,其實她也想見見那個傳聞已久的醫仙世家,這回可以藉著給瑾樂看病的藉口,好好的接觸一下對方,那樣的家族,若是能與之交好,別說是整個江湖上,在皇城中,定國候的地位必然更上一層。
夏秀敏贊同道:“那就這麼定了,我即刻起差人給陶家送信,想來不出幾日,便能見到他們,祖母,這下您可放心了!”
老夫人頓時喜形於色,夏擎生也沒再多說什麼。倒是一旁的陶玉然,都說面由心生,可見她此刻心底裡,已經把夏秀敏剁成了渣渣。但礙於老夫人和夏擎生之面,只能默不作聲的贊同這一些,心底再有什麼怨念也都無濟於事。
老夫人要找陶門醫世的事情慢慢的在府上傳了開來。又由於陶門遠在江都,想是請來了他們也得有些時日,於是老夫人想差人把整個定國候府好生裝飾一番,配上一庭專門適合醫者的院落,等陶家人過來了就在那處落個腳,也不失定國候風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