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紛紛不在言語,看好戲一般在旁邊瞧著。
還有其中一個小姐輕輕掩了唇,附在同伴的耳邊小聲道:“還真是沒出息,為了一個卑賤的商人就都得你死我活,也真是好笑!”
她那位同伴也是低聲輕笑道:“你是不知道,夏瑾樂前些日子在夏秀敏身上栽了好大一個跟頭,她現在這是在報復呢。咱們好好瞧著,說不定會有一場好戲。”
那小姐點了點頭,專心地看著。也就是最近一段時間,她對這位定國侯府的大小姐徹底改觀。聰慧、果斷、對待敵人毫不留情,倒還有幾分嫡女的架勢。若是這次能夠將此事處理好,她也不介意與她結交一下。
兩人小聲說話間,那邊已經是吵鬧不休。夏瑾樂的那位堂姐也加入了戰局,一張厲嘴顛倒黑白。夏瑾樂早已經委屈地哭了出來,一雙美目巴巴地將夏秀敏看著,像是被夏秀敏傷透了心。
夏秀敏倒是冷眼看著,端著手也不說話,氣勢卻盛氣凌人,沒有半分的怯場。
時間久了,圍觀的小姐們倒也對夏秀敏高看了兩眼。這樣不驕不躁的性子,冷靜坦然,倒不讓人懷疑她做錯了事情。
再看那個趙錦榮,果然是低賤的商人。原本是因為他引起的一場禍事,他倒是心安理得地站在一旁,毫無作為。在場的小姐紛紛撇嘴,對他更是瞧不起來。
梅園的爭吵早已經引來了更多人的圍觀,雀兒本來留在了夏秀敏的小院子裡,得知自家小姐被人欺負了,放下手中的活計就跑了出來。
“你們都在做什麼!”
剛來便看見有一個綠衣服的女人伸手推小姐,雀兒氣的眼睛都紅了。她擠開人群,擋在夏秀敏身前,對夏瑾樂和她的堂姐怒目而視。
“哪裡來的不懂事的丫頭,滾出去!”
綠衣女子早就被夏秀敏冷淡的反應氣的咬牙切齒,此時見了雀兒自然將滿腔怒火都遷怒了去,伸手一巴掌就要揮到雀兒臉上。
卻被一隻瑩白的手捏住了脈門。
劇烈的疼痛從手腕上傳來,她扭曲了俏臉,渾身沒有半分力氣。
夏秀敏甩開她的手,目光冷然:“我的丫頭,我都沒有動過手,你還來喊打喊殺,你算個什麼東西!”
綠衣女子被摔了個趔趄,聞言憤怒道:“夏秀敏,你裝什麼裝!明明是你自己不要臉跑過來跟男人私會,還想把髒水潑到瑾樂身上,瞧你打得好算盤,我這個做堂姐的是絕對不會讓你得逞的!”
夏秀敏突然這樣姐妹情深的戲碼有些好笑。
她也真的笑了出生,目光諷刺,她直言道:“你說我與人私會便是與人私會了?是非黑白全憑你那張嘴,當大家都是傻子不成?”
“哼,你也不要狡辯,你與這趙公子在這假山後面私會,連你的丫鬟都承認了,你還想否認不成?”綠衣女子突然伸手指著站在一旁的雪兒,揚聲道:“你過來,都跟大夥好好說說,究竟是怎麼回事?”
“我……”雪兒小心翼翼地看了夏秀敏一樣,猶豫了一下,搖頭低聲道:“不是的,小姐沒有與趙公子約會……都是奴婢看錯了。”
“看錯了?說的倒是好聽,誰知道是真是假!”綠衣女子環視眾人,揚聲道:“大家都是有眼睛的,這丫鬟是怕了夏秀敏報復才不敢說實話!”
她鼓勵地看了雪兒一眼,柔聲道:“你不必害怕,有我給你做主,還有在場的這麼多小姐給你做主。只要你把實話說出來,我便將你要過來做我的丫鬟,夏秀敏不敢拿你怎麼樣!”
雪兒的眼睛亮了一下。但她仍舊愁眉不語。
雀兒簡直要被她那欲語還休的模樣給氣瘋了,她伸手推開雪兒,厲聲道:“你這個忘恩負義的東西!虧得小姐對你這麼好,你居然敢朝著小姐身上潑髒水,忘恩負義,你不得好死!”
雪兒委屈地抽泣起來,她道:“雀兒姐姐,我不是故意,真的不是故意的。不是小姐,真的,小姐什麼都沒有做,都是奴婢的錯!”
她哭得梨花帶雨,直說都是自己的錯。
夏秀敏冷眼看著她做戲,直到人群中不知道有誰喊了一句:“老夫人來了!”她才抬眼看去。
見眾人給老夫人讓了一條道,老婦人繃著臉,對雪兒點頭道:“你有話便直說,老婆子我給你做主!”
雪兒似乎是找到了靠山,膽子也大了起來,重新恢復了往日伶牙俐齒的模樣,她道:“我今日與小、小姐一同去梅園,但小姐說要走這條路,有事情要辦,所以奴婢就跟著過來了。之後小姐讓奴婢在假山外面等著,她一個人進去了。奴婢等了許久也沒有瞧見小姐的影子,心裡擔心,就進去看了看。誰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