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火舞神色冷漠:“你有什麼資格和我談條件呢?就憑你手中的銀笛麼?”
“我知道自己不是火舞小姐的對手,但我絕不會讓你傷害我的堂叔。”獵奇昂然而立,雙目中閃動著堅定的神采,吹響了銀笛。
笛音嫋嫋,和獵坦吹奏的琴聲截然不同。
獵坦的琴聲讓人恐懼,讓人心驚膽戰,讓人發狂崩潰,而獵奇的笛聲輕柔緩和,宛若吹過草原的春風,使人的心中充滿了祥和與安寧。
這樣的笛聲,讓你根本不會想著去抗拒。你只想靜靜的站著,靜靜的傾聽,靜靜的迷失在魔異般的音符中。
所有人一時都忘記了眼前的局面,獵牙默默沉思,火鴉將頭埋入了翅膀,不知火舞冷漠的臉上,彷彿也因為溫柔的春風吹過,蕩起了細微的漣漪。
只有站在舞臺上的伊藤照,完全不動聲色。
……原來像不知火舞這樣的人,也一樣有弱點啊!
伊藤照的眼睛,慢慢亮了起來。
看來只要是人,內心深處就會有柔軟的東西,只要找到那個東西,就找到了弱點,從而將對方徹底控制。
這一刻,不知火舞在伊藤照的心中,不再可怕。他甚至想突然出手,解決掉這個女人。
這是個絕佳的機會,趁著不知火舞心神最脆弱的時候,一舉狙殺了她,自己也許就能成為第一高手,也許就能將她手下所有的勢力納入麾下。
這個念頭,在他的心中越來越熾熱。
獵奇一面吹笛,一面抱著獵坦,以幾乎難以察覺的慢速度,一點點向前挪動腳步。只要再走一米,他就可以靠近機關,設法逃脫。
“你想走?”不知火舞美目一閃,驟然清醒過來,手掌伸出,就要凝結真空,封住笛音。
砰!
舞臺上的木板再次翻飛,李白和緋村櫻君如閃電般躍出,一隻碩大的雪鶴清唳一聲,騰空而起,盤旋在兩人的頭頂上空。
“老妖婆,我們又見面啦!”伴隨著一聲大叫,李白旋風般逼至,拳腳齊施,對準不知火舞就是一陣暴風驟雨般的攻擊。
緋村櫻君迅速與獵奇會合,搖控雪鶴,隨時準備加入戰圈。
看清楚了李白的臉,不知火舞悚然動容,就像是看見了鬼似的,急速飄上半空。當初被她親手打入異度空間的少年,突然奇蹟般出現在眼前,實在大出她的意料。
“沒想到是我吧?老妖婆,謝謝你送我去另一個宇宙免費旅行。”李白對著不知火舞擠眉弄眼,“多日不見,你好像豐滿一點了嘛?”
“不對不對。”李白又煞有介事的搖搖頭,“是變得風騷了一點,身邊還帶著一個小白臉。嘿嘿,原來是老妻少夫啊!異能大宗師,口味果然與一般的人不同。”
不知火舞氣得渾身發抖,臉色鐵青,黑袍劇烈飛舞。又是這種粗俗的語氣,又是這副嬉皮笑臉的模樣!這個無賴般的少年,究竟是什麼人?
獵牙傻了眼,在這個世界上,竟然還有人敢這樣對不知火舞說話。
此時,緋村櫻君和獵奇,已慢慢退到了牆角。
李白眼角餘光一掃,心中立刻安定下來,咳嗽一聲,仰起頭對不知火舞道:“老妖婆,你怎麼不說話?有朋自遠方來,也不樂一樂,怕你身邊的小白臉吃醋啊。”
不知火舞強忍住滿腔怒火,想起上次交戰時,對方爆發出的威力駭人的銀色光流,心中頓生警惕。
她從半空中慢慢飄落,目光恢復了冷靜,沉聲道:“你究竟是什麼人?”
“他大概是緋村櫻君的小白臉吧。”舞臺上的伊藤照,從容走近,淡淡道,“大宗師,他身後的女子就是緋村櫻君,還請您替我們飛天流解決。”
李白冷哼一聲:“原來飛天流和老妖婆,真的搞在了一起。”
不知火舞滿腔的怒火,再也剋制不住。她還是個冰清玉潔的處女,李白當著眾人的面,左一句小白臉,右一句搞在一起,實在是狗嘴噴糞,汙濁不堪。
銀色的長髮,像憤怒的火焰般激烈飛揚,不知火舞雙掌伸出,厲聲道:“來吧,不知死活的狗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