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再殺人了。”帝凡納臉上露出了痛苦的神情,莊嚴的聖母雕像在前方注視著他。
火鴉發出一陣不寒而慄的叫聲,飛出了懺悔室。
背後,傳來帝凡納劇烈咳嗽的聲音。
………………
黃昏時分的臺伯河,彷彿鍍上了一層金箔,在夕暉下湧動著明亮的光輝。
火鴉貼著河水掠過,突然扎入水浪,向幽深的河床潛去。它穿過一團團搖曳的濃密水草,在一塊巨大的灰色岩石前停下,桀桀的叫了一聲,恢復巫神使者的原形。
低聲念出一段古怪的巫術咒語,火鴉舉起血紅色的掃帚,在岩石上敲擊了三下,一道柔和的光驀地射出,罩住火鴉,將它瞬間吸入岩石。
小小的岩石內,竟然是一個無限寬廣的世界。成千上萬只類似水蟄的生物,在四周緩緩飄動,美麗的觸鬚紛紛張開,閃動著幽藍色的微光。
火鴉跨坐在掃帚上,一路曲折環繞,小心翼翼地避開那些水蟄,靈活地向前飛去。穿過水蟄的海洋,前方垂下一根根極細的合金鋼絲,懸吊起一座座透明的水晶棺材。
不知火舞負手而立,目光悠然,緩緩轉過身:“火鴉,你的心跳很急促,出了什麼事?”
“主人,帝凡納遇到了麻煩。”火鴉低著頭,態度恭敬,將帝凡納的話轉告之後,又道,“最奇怪的是,我動用了化身巫術去殺那個財務經理,可是作法的羽毛始終沒有回來。”
“你的意思是,勒索帝凡納的人,當時可能正好在場,破解了你的巫術,並拿走了洗黑錢的財物檔案。”
“有這個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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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覺得,對方勒索二十萬花旗幣,太少了點麼?”
火鴉微微一愣。
不知火舞冷冷道:“能夠破解你化身巫術的人,至少也算得上是二、三流的秘術或者異能力高手吧。這樣的人,會在乎這麼一點錢?如果換作是你,至少也會開出一個驚人的數字吧。”
火鴉沉吟著,點點頭:“主人說的是,對方既然掌握了洗黑錢的證據,以帝凡納集團的財力來說,他儘可以開出高價。現在只要二十萬花旗幣,確實讓人懷疑。”
“對方顯然另有目的。”不知火舞目光一閃。
“這件事交給我辦吧。”火鴉面目猙獰,“不管他有什麼目的,我都要讓他嚐嚐被折磨得死去活來的滋味。哼,竟敢毀掉我的羽毛,讓我的巫力損失不小。”
不知火舞淡淡一笑:“這件事,讓飛天流的人出面吧。這本來就是幫他們洗的黑錢,現在出了事,自然應該由伊藤照去解決。”
火鴉臉上露出猶豫的神情:“伊藤照那個小子十分狡猾,當時委託我們替他洗黑錢時,說好是所有的後果由我們一力承擔。現在出了事,不知道他肯不肯出力?”
“把這件東西帶給他。”不知火舞的袍袖如流雲般拂起,一個黑乎乎的東西,飛落在火鴉的腳下,鬚髮眉張,五官溢血,赫然是緋村康的人頭!
“剛替他殺了這個人,總該還我們一個人情吧。何況一旦洗黑錢曝光的話,受損失最大的是他。”不知火舞冷漠的道。
火鴉驚呼一聲:“這麼快就得手了?主人真不愧是天下第一高手啊!”
“是蘭斯若殺了他。”不知火舞搖搖頭,“沒想到緋村康竟然是個瘋子,被鐵鏈鎖在安全總署的地下密室裡。不過蘭斯若這個人做事很有頭腦,能文能武,是個難得的人才。”
火鴉的眼中,悄然閃過一絲妒忌之色。
不知火舞看在眼裡,曼聲道:“火鴉,鬥力不如鬥智,你明白麼?”
“是,多謝主人指點。”
火鴉低下了頭,心裡卻在想:蘭斯若算什麼東西,自己跟隨主人已經近百年,向來忠心耿耿。蘭斯若不過效忠了才兩三年,就想和自己爭寵。哼,以後有他小鞋穿的。
他拿起緋村康的人頭,躬身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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