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陵笑道:“好啦!女兒呀,你跟李白吵,那才叫冤枉呢!對了,寒竹還好吧?”他有意解開玉環尷尬的局面,故而岔開話題。
玉環深吸口氣,將這些使人困窘的事暫且淡忘,輕聲道:“爹,哥哥很好,但他也很想念爹,現在爹回去,哥哥一定會很高興的。”
朱陵仰天長嘆:“這麼多年來,也苦了寒竹這孩子。”
不久,他再注視玉環,笑道:“來,讓爹看看,我的女兒有多漂亮?”輕按著玉環的雙肩,呵呵直笑。
玉環頭已低下,臉已紅透耳根,困窘的道:“爹……你怎麼可以這樣看人家呢?”
朱陵笑道:“怎麼不可以?我女兒這麼漂亮,我不看清楚不行!遲早要落入人家手中,那可就沒機會啦!”
李白呵呵笑道:“老乞丐頭,你放心,你女兒呀,除了我,才沒人敢娶。可惜她就是不肯將繡球拋給我,你說氣不氣人?”
朱陵奇怪道:“有這種事?女兒,真的麼?”
玉環恨不得有個地洞可鑽,羞澀的道:“爹,你別聽李白胡扯。”
李白哇哇叫道:“我怎麼胡扯啦!如果我胡扯,那就表示你已將繡球丟給我了,可是我就不曉得你的繡球放在哪裡,呵呵……”
“李白!”玉環直跺著腳,又羞又窘,不知如何是好。
李白哧哧笑道:“跺腳也不能跺出一個繡球來,還好我老人家早有防範,老乞丐頭,你知不知道,我是怎麼解決這趟事的?”
朱陵好奇的道:“怎麼解決?難道你將繡球拋給她不成?”
“對!”李白拍拍手,神氣的道,“我情急之下,只好做一個大繡球,拋給她啦!”
朱陵低聲道:“她有沒有接?”
“有,還跑第一哪!”
元芳加油添醋的道:“不但如此,她還撒了漁網,連李白的人也給網走了,害我追了三天三夜,才將人追回來。”
“哈哈……”三人又昂頭大笑,笑得很開心。
玉環也想笑,但她再笑就慘了,只好憋在心裡,又急又窘。
“爹!你別聽李白胡扯!那是上次在長安,他弄了個什麼亂七八糟的大會,將好幾斤重的繡球往臺後丟。女兒是替他將繡球放在一旁,才沒接他的繡球呢!哪有男人拋繡球?笑死人了。”
李白叫道:“玉環,誰規定繡球只准女人拋?誰規定繡球不準丟到臺後去?反正你當著大家的面接下來,就表示你想嫁給我,對不對?老乞丐頭?”他輕笑的望向朱陵。
“對!對!”朱陵點頭直叫,笑眯眯的直往玉環看去。
“爹!”玉環再次嘟著嘴,嬌聲叫道,“爹,你怎麼可以幫……外人呢?我……”她也不知如何是好,困窘的站在那裡,玉手直搓著衣角。
李白得意的笑道:“玉環,你就承認吧!不然我可要到外面,告訴那些人,要他們來評評理,呵呵……”
玉環很清楚李白的脾氣,他說的差不多都會去做,自己也嘗過不少那種羞窘的滋味,雖然事後心裡仍是泛起甜蜜回憶,但當時的困窘,還真夠她怕呢。
果然,她狠狠的瞪了李白一眼,憋住不再反駁,預設了。
朱陵笑道:“此事已成定局,咱們也得出去,人家可能在等我們了。”說完,他又對玉環深深一笑,才邁開大步,向岸邊走去。
李白也俏皮的輕輕撫了一下玉環的粉腮,笑道:“怎麼樣,還沒娶到手呢,就砸了我的腳,算啦!你老公硬得很!哈哈……”
他又偷親了玉環一個香唇,才揚長而去。
“李白!”玉環心裡泛甜,羞窘的追了過去。
元芳急叫道:“喂喂喂!你們不能重色輕友呀!呵呵,重色輕友……呵呵……”他也笑呵呵的跟上去。
在岸邊,眾人一見李白走出來,都笑著向他問好。
李白也一一答禮,隨後寒喧一番,再次登上船,往內陸出發。
三天後,船已抵達錢塘江口,眾人匆匆下船,互道別離之情。
武當、泰山、黃山三派弟子,已然離去,只留下少林弟子和老乞丐頭朱陵。
朱陵道:“小兄弟,我必須回江南一趟,有時間我們再相聚。”
“好,我也要去其它地方辦點事。”李白點頭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