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李白很容易就登上盤石,在盤石中間可以看見兩隻三寸深的腳印。
這是李白天天站在那裡修煉的結果,而腳印四周三尺處,也已很明顯的分出高低。這是李白用鐵牌將水阻擋起來,盤石淋不到水,故而沒被侵蝕,所以和被侵蝕的盤石已有差異。
他站好位置,將大鐵牌往上舉,有如霸王舉鼎一般。
“哇咧!”李白憋得青筋直浮,滿臉通紅,心頭叫道,“好重!”
他咬著牙硬撐,雙手又不斷的顫抖,不但要承受飛瀑直瀉而下的萬斤衝力,還要平衡力道,否則鐵牌會翻掉。
不到三分鐘,他額前已滲出豆大汗珠,雙腳也開始顫抖,全身肌肉結成一塊塊,有如石塊般黏在身上。
“哇!”
李白慘叫一聲,直往前摔,滑落盤石,叫道:“奶奶的,只有一刻鐘!再來!”
他再次扭動全身筋骨,往盤石上爬去。
一次……兩次……十次……二十次……
一刻鐘……兩刻鐘……一小時……兩小時……五小時……
終於,李白又倒下來,這時黃昏也來臨,水勢又將他衝回岸邊。他才慢慢的爬上岸,丟下鐵牌,解下繩索,一步步艱難的走回通吃小築。
“看招!”杜甫突然從草叢裡射出來,右掌盡出,劈向李白的左肩,其勢之猛,足以劈死一頭野牛。
李白哪曉得有埋伏,想閃避又力不從心,立刻揮動無力的雙手,封向杜甫,身形也往左帶。
“還有我!”
元芳也從草叢裡竄出來,速度之快不亞於杜甫,雙手攻向李白的左肋,勢在必得。
李白情急之下,左手一翻,抓住杜甫的右手,猛力一拖,已將杜甫拖到元芳的前面。
砰!
“哎喲!”
三個人都跌倒在地上。
李白因為太累了,而摔倒在地,不時呵呵直笑。
杜甫可慘了,偷襲不成,被李白拉去擋住元芳,而元芳又收手不及,雙掌已印在杜甫的胸口,震得杜甫直叫痛。
元芳尷尬的笑道:“杜甫,你沒事跑到我的面前幹嘛!找死哪!”
杜甫揉著胸口,哇哇叫道:“死元芳,你不長眼睛,連我這麼大的人也沒看到!”身形一轉,撲向元芳,亂打亂捶。
元芳也不甘示弱,立即還以顏色,兩人打成一團,難分難解,不時有慘叫聲傳來。
李白看看他們,笑道:“杜甫,你偷雞不成蝕把米啦!”
杜甫聽到李白的叫聲,才收手走回來,笑道:“李白幫主,我是想來試試你的功力進步到何種程度了,沒想到被你這麼一抓,什麼鳥蛋也便不出來……”
元芳道:“李白幫主,你動作好快,我雙眼一花,雙掌已打在杜甫身上,連收掌都來不及。”
李白茫然道:“沒有啊!我好累,只能抓住杜甫的右手,拉過去擋你的招式,怎麼?你們這樣也心慌?是不是又偷懶了?”
他哪知道自己的臂力、腕力現在有多大,只是輕輕一帶,尋常之人已經受不了他的勁道。這是苦練的結果,也許離他的目標還很遠,他才沒感覺出來。
杜甫急道:“我沒有偷懶啊!每次我還不是陪你練到三更?李白幫主,是你太厲害啦!”這次是真的佩服。
李白不以為意的道:“算啦!以後你們要加緊練習,省得趕不上潮流。”
玉環也已奔來,嬌笑道:“開飯嘍!吃尾巴的就洗碗啦!”
李白笑道:“我吃飯不用碗,當然不必洗碗,還是你自個兒洗吧!”慢慢爬起來,走向玉環。
玉環看他累成這個樣子,關心的道:“怎麼樣?吃了鐵餅?”
李白苦笑道:“不吃行麼?頭兩三個月,就得吃個夠,這叫苦盡‘肝’來。”摸著心肝,一副滄桑模樣。
玉環嬌笑道:“哪裡是心肝的肝!是甘草的甘啦,苦盡甘來!呵呵。”
李白裝傻充愣的道:“不是吃完了膽汁很苦,然後吃心肝麼?”
玉環笑罵道:“看你武功一天天進步,說話還是像小孩……你都快十七八歲的人嘍!你說什麼時候才讀書呢?”
李白笑道:“有玉環在,我永遠都不必讀書,杜甫,元芳,對不對?”轉頭向兩人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