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瓶兒冷冷清清悽悽慘慘慼戚的坐在床邊,翻看一本本的賬簿,眼角卻不時掃著露臺,好像惟恐有壞人或惡鬼跳進來一般。
電唱機裡依然是哭哭泣泣的情歌,而電視裡的節目,只有動作,卻沒有聲音,大概是李瓶兒不願再聽那些砰砰砰的槍聲吧?
李瓶兒一邊翻賬目,一邊想著李白,不知多少個圈圈才能將他買了過來,越想越是頭痛,將賬簿一合,看電視。
電視裡英勇的俠士,緊抓看手槍,輕輕推開壞人的房門,發出一聲微微的聲響。
李瓶兒秀眉也隨之微微一皺,明明已將音響關閉,怎會又出聲了?
“瓶兒,好久不見……”聲音更大了。
只嚇得李瓶兒身形一頓,扭頭望去,一個年輕英挺的青年,正站在靠露臺的房門裡,嬉皮笑臉的瞧著她。
“死鬼西門慶,嚇死人家了。”李瓶兒撫著胸道。
“把你嚇死,也變成個死鬼,正好跟我配成對。”槍王西門慶嘿嘿笑道,眼睛卻不斷掃著四周,一字一步的走上來。
李瓶兒強自鎮定,道:“昨天為什麼不來?”
“喝!”槍王西門慶拉了一張椅子,倒騎在李瓶兒面前,“你的訊息倒蠻靈通。”
李瓶兒香肩微聳,道:“死鬼石寶告訴我的。”
槍王西門慶微微一震,急聲問:“他人呢?”
“掉到海里喂王八去了。”
“誰幹的?”西門慶厲聲問。
李瓶兒歪頭想了想,緩緩道:“叫什麼左手快槍李……”
“左手快槍李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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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對,那傢伙的槍真快,石寶槍沒出鞘,人已經完蛋了。”
西門慶愣了一下,取出個小本子,僅用左手翻了翻,難以置信的道:“石寶比左手快槍李逵只強不弱,怎會那麼容易被人幹掉?”
“活該!”李瓶兒切齒的道,“誰叫他色迷心竅呢。”
“什麼?”西門慶跳了起來,“他也敢對你無禮?”
李瓶兒將腕子一舉,怨聲道:“你瞧,他把人家用手銬扣在船上,拼命毛手毛腳,不然人家怎會把腕子都掙破了?”
“死有餘辜,死有餘辜!”
“算你還有點良心。”
西門慶輕聲一笑,眼睛又閃閃在前後瞟了瞟,急聲道:“瓶兒,你還是跟我走吧,有我給你做貼身保鏢,保證沒人敢動你一根汗毛。”
“省省吧!”李瓶兒俏臉一沉,“西門慶,別打如意算盤,我想跟你,當初又何必跑出來?”
槍王西門慶冷冷道:“李瓶兒,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西門慶,當心把我逼急了,什麼都落不到。”李瓶兒的聲音比他還冷。
“你的意思是……”
“談談條件。”
“說吧。”
“簡單得很,要錢還是要人。”
“要錢怎麼樣?要人怎麼樣?人錢都要,又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