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稍稍將頭移開,只聽得長孫璧在他的耳邊道:“婉兒與我情同姐妹,若是真的,我怎樣也要把她勸回來。”
“若是勸不回來呢?”
“若是勸不回來,我就當她……當她死了!殿下,我知道你極傷心,我的傷心也不在你之下,但你是龍子龍孫,又是英雄豪傑,大丈夫應當提得起,放得下,難道天下之大,就再也沒有第二個知己了麼?”
李白心頭一蕩,回過頭來,正好與長孫璧的眼光相接。
長孫璧面上一紅,輕輕放開了手。
這剎那間,李白幾乎想抱著她痛哭一場,但立即又強行抑制。他只怕這樣一來,更增加了長孫璧對他的誤會。
一個武玄霜,一個上官婉兒,已帶給他無窮煩惱,豈可再添上這個天真活潑的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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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茫中,忽然聽得有人大聲喝道:“你是誰?你幹什麼?”
兩人驀然一驚,從視窗望出去,只見一個道士正向他們這間靜室走來,夏侯堅的那兩個藥僮在後面大聲喝止!
這道士年約五旬,穿一襲淡青色的道袍,留著長髯,態度從容,頗有幾分瀟灑出塵之氣概。
李白心道:夏侯堅是世外高人,他這兩個藥僮,卻怎如此不懂禮貌?未曾問明來歷,便先吆喝人家。
夏侯堅的花園裡花木蔥蘢,藤蘿纏繞,那道人分花拂葉,不理那兩個藥僮,徑自前行。
李白覺得這道人有點奇怪,忽然聽得長孫璧道:“你瞧,這道士可真邪門!”
“嗯。”李白發覺,凡是被那個道人用手碰過的花草,片刻之間便枯萎焦黃,這才明白那兩個藥僮為何要大聲吆喝。
那道士腳尖並不離地,步履甚是安詳,但轉瞬之間便到了靜室外面。
那兩個藥僮追得氣喘吁吁,大聲喝道:“你再不止步,我們可要不客氣啦!”
那道士仍似視而不見,聽而不聞,毫不理睬。
前面那個藥僮,折了一枝樹枝,喝一聲“打”,把手一揚,但見那枝樹枝已斷成七截,每截三寸來長。
他們用發暗器喪門釘的手法,七段樹枝如箭疾射,而且每一枝都是對準那道人的穴道。
“好手法!”李白讚歎。
那七枝“木箭”都射到了道人的身上,但剛沾著他的道袍,便紛紛掉落,好像是他的道袍抹了油一般。
李白心中一凜:原來這怪道士,竟會沾衣十八跌的上乘武功!
內功練到爐火純青之境,身體每一部分都可以借力打力,敵人沾著衣裳,便會跌翻,故名“沾衣十八跌”。這道士連射中穴道的暗器,也可以借勁彈開,更是這門功夫的箇中高手。
另一名藥僮,見道士身中七支“木箭”,仍是安然無事,一發急,使出猛勁,抓起一塊假山石,少說也有兩三百斤,心道:就算你有沾衣十八跌的武功,也難以將這塊大石彈開!
這時,那道士又行近了靜室幾步。
那藥僮大喝一聲,用盡全力將大石對準他擲去。
那怪道士哈哈一笑:“來得正好,不必我費力氣打門了!”
只見他將腳步一旋,伸出兩根指頭,手腕一抬,那塊大石恰好迎面打到,被他用兩根指頭在石頭旁邊輕輕一擦。
那塊大石本來是從他的左側邊打來的,這時被他雙指一帶,立即改變方向,朝著那間靜室的紅漆木門撞了過去。
轟隆!
一聲巨響,木門登時碎成無數小塊。
李白急忙退到牆角,左手抓起寶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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