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刀客立刻想到:對方能道出他出手的破綻,並不稀奇,只要他出手如驚雷,在那電光石火的一刻間,對方又如何擊得中他的破綻?等他打著時,早已被自己劈成十八截了!
一想到這裡,刀客登時膽壯起來。
杜甫彷彿知道他心裡想的是什麼,微笑道:“鄧颺,我勸你還是不要輕易嘗試的好。你的刀勝於長,也失於長,你一刀不中,給我搶進了中鋒,你就只有棄刀的份兒。”
“你怎會知道我是誰?!!”
那個刀客正是叫鄧颺,頓時臉色變了,刀仍揮動著,發出虎嘯一般的聲音。事實上,他在使著眼色,要他剩下的一名手下突擊杜甫。
他本來還不相信對方有此能耐,但對方竟然能一口說出他的名字來……他雖然還是不服氣,卻選擇了一個比較安全的方式:讓手下先秤秤對方的斤兩。
呼!
他的手下揮舞三角扁錐,搠向杜甫背門。
鄧颺在等著杜甫動手,因為不管杜甫是閃避或反擊,都會精神分散,露出破綻,而他就會在那一剎那間出手,把這唬人的傢伙斬成六十二段!
但是,杜甫並沒有出手。
他只是把頭向後一仰,砰的一聲,腦袋正好撞在那個殺手的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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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殺手怪叫一聲,給撞得滿天星斗,退了七八步,一跤坐倒在地,伸手一摸,一手是血,鼻子已軟扁得像條海參。
他的鼻樑骨斷了。
杜甫的腦袋,簡直跟銅錘沒什麼兩樣。
就在杜甫仰著後撞的同時,鄧颺已將長刀出手,一招“獨劈華山”,兜頭蓋臉的直劈下去!
鄧颺這一刀,曾經把君山頂上一塊龐大的飛來石斬成兩半,又曾經把嵩山的千年將軍柏劈成二段。
這一刀之聲勢,足以開山劈海。
既然杜甫身形後仰,這一刀之勢,顯然是要把他自臉門劈開,破膛而入。刀鋒未至,刀風已把杜甫的衣鬢激揚起來。
刀風卻沒了,沒入杜甫的手中。
杜甫以一雙空手,拍住了刀身。
鄧颺的臉色再次變了,他根本不敢相信,卻不得不相信。
杜甫笑道:“我都說了,你這一刀,還是不要出手的好……”
他的話還未說完,喀的一聲,鄧颺並抽不回長刀,而是發力一拗,刀身斷,斷刀直刺杜甫的腹部!
這下變化,不能說不快,但鄧颺只來得及看見杜甫笑了一笑,然後眼前一黑。等他再睜開眼睛時,又看見杜甫跟他再笑了一笑。
只是在杜甫一笑的時間裡,鄧颺的眼前曾黑了一黑。
那時,就是杜甫避過刀刺,和身攫上,搶入中宮,雙指在鄧颺的雙目眼皮上,輕輕按了一按,再退回到原來的地方。
好快的身手!
——對手可以令我全無抵抗的給按住了眼睛,如果他要下殺手,豈不是易如反掌?
鄧颺愣住了,手中的斷刀也頓住。
杜甫並沒有封住鄧颺的穴道,但對他來說,震撼的心情使他幾乎自己封了自己全身的穴道!
只聽杜甫溫和的道:“鄧颺,我知道這些案子,不是你和何晏主謀的。至於你們的十三名手下,更是不知內情。你只要好好跟我說,其實我可以放過你們……”
剛才那個被李白用劍刺死的高手,正是鄧颺的哥們何晏。
鄧颺雙目直勾勾的,用一種近乎嘀咕的聲音反問:“你會放過我們?我殺過的人,你們豎起手指算也算不完;我放火燒過的房子,比過年過節燒的元寶冥紙還多;我搶劫過的錢財,還多過攻城陷地兵馬的大肆蒐括……況且,就算你放了我們,也沒用……”
杜甫微微一怔。
鄧颺冷笑道:“橫也是死,豎也是死,反正我打不過你,你要我說出主謀,道出內情,豈不是讓我連個替我報仇的路子都塞死了?真當我是傻瓜麼……我不傻……”說著又舉起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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