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因為有杜甫在,他做的菜餚實在太好吃,恐怕元芳早就逃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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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白這次唱的歌,是杜甫寫的詩《醉時歌》。
根據詩饒自注,這首詩是寫給好友鄭虔的。
鄭虔是當時有名的學者,詩、書、畫被玄宗評為“三絕”。寶初,他被人密告“私修國史”,遠謫十年。回長安後,任廣文館博士。性曠放絕俗,又喜喝酒。
杜甫很敬愛他。
兩人儘管年齡相差很遠,杜甫初遇鄭虔,年三十九歲,鄭虔估計已近六十歲,但過從很密。虔既抑塞,甫亦沉淪,更有知己之福
從此詩既可以感到他們肝膽相照的情誼,又可以感到那種抱負遠大而又沉淪不遇的焦灼苦悶和感慨憤懣。
第一段前四句,用“諸公”的顯達地位和奢靡生活,來和鄭虔的位卑窮窘對比。
“袞袞”,相繼不絕之意。“臺省”,指中樞顯要之職。
“諸公”未必都是英才吧,卻一個個相繼飛黃騰達,而廣文先生呢,“才名四十年,坐客寒無氈”。那些侯門顯貴之家,精糧美肉已覺厭膩,而廣文先生連飯也吃不飽。
這四句,一正一襯,排對鮮明而強烈,突出“官獨冷”和“飯不足”。
後四句詩人以無限惋惜的心情,為廣文先生鳴不平。
論道德,廣文先生遠出羲皇;論才學,廣文先生抗行屈宋。然而,道德被舉世推尊,仕途卻總是坎坷;辭采雖能流芳百世,亦何補於生前的飢寒啊!
第二段寫詩人和鄭廣文的忘年之交,二人就像涸泉的魚,相濡以沫,交往頻繁。他們推心置腹,共敘懷抱,開懷暢飲,聊以解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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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段六句是這首詩的高潮,前四句樽前放歌,悲慨突起,乃為神來之筆;後二句似寬慰,實憤激。
司馬相如可謂一代逸才,卻曾親自賣酒滌器;才氣橫溢的楊雄,就更倒黴了,因劉棻得罪被株連,逼得跳樓自殺。
詩人似乎是用才士薄命的事例來安慰朋友,然而只要把才士的蹭蹬飢寒,和首句“諸公袞袞登臺省”連起來看,就可以感到詩筆的針砭力量。
末段六句,憤激中含有無可奈何之情。既然仕路坎坷,懷才不遇,那麼儒術又有何用?孔丘盜蹠也可等量齊觀了!
這樣,既評儒術,暗諷時政,又似在茫茫世路中的自解,一筆而兩面俱到。末聯以“痛飲”作結,孔丘非師,聊依杜康,以曠達為憤激。
杜甫的詩,豪放不失蘊藉,悲慨無傷雅正,本詩可為一例。
首段以對比起,不但撓直為曲,而且造成排句氣勢,運筆如風。後四句兩句一轉,愈轉感情愈烈,真是“浩歌彌激烈”。
第二段接以緩調。前四句七言,後四句突轉五言,免去板滯之福且短句促調,漸變軒昂,把詩情推向高潮。
第三段先用四句描寫痛飲情狀,韻腳換為促、沉的入聲字,所謂“弦急知柱促”,“慷慨有餘哀”也,而語雜豪放,故無衰颯氣味。
無怪詩評家推崇備至,“清夜以下,神來氣來,千古獨絕。”“清夜四句,驚動地。”
但他們忽略了“相如逸才”、“子云識字”一聯的警策、廣大。此聯妙在以對句鎖住奔流之勢,而承上啟下,連環雙綰,過到下段使人不覺。
此聯要與首段聯起來看,便會覺得“袞袞諸公”可恥。豈不是,“邦無道,富且貴焉,恥也”麼?
由此便見得,這篇贈詩不是一般的嘆老嗟卑、牢騷怨謗,而是傷時欽賢之作。激烈的鬱結而出之以蘊藉,尤為難能。
末段又換平聲韻,除“不須”句外,句句用韻,慷慨高歌,顯示杜甫放逸傲岸的風度,使人讀起來,涵泳無已,而精神振盪。
“詩聖”杜甫,萬古流芳!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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