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就是一個人人喊打的第三者,我成了自己最厭惡的那種人,因為你,我甚至想過一死了之……”
許聞儒的眸中閃過深深地惶恐,“不要。”
他緊緊地抓住了章若繁的手。
“放開我,”章若繁試圖掙扎,可是許聞儒的手卻握得格外得緊,與此同時,許聞儒趁勢將她緊緊地攬在懷中,“放開我……”
章若繁的聲音中帶著哭腔。
可是許聞儒依舊緊攔著她不放,“我不要,除非你答應我,以後不要再有一死了之這樣的念頭。”
“許聞儒,你憑什麼這麼要求我?”
“就憑我保護了你五年,幾次三番救了你的性命,就憑章先生臨死之前將你託付於我,所以,我完全有資格命令你這麼做。”
章若繁低低地笑了兩聲,抬起頭來看向許聞儒的時候,未乾的眼淚沾溼了散亂的頭髮,緊貼在面板上,“還真是可笑,許聞儒,你的確救過我,可那是你的職責,你是我爸僱傭的保鏢,救我是你的份內之事,現如今怎麼成了我欠你的?”
“的確不是我欠你的,”許聞儒抬手,溫柔的替章若繁把頭髮攏至耳後,“是我欠你的,所以在我沒有彌補完對你的虧欠之前,你不許做任何傻事。”
章若繁對上許聞儒的溫柔的目光,有那麼片刻的事情,可是很快,腦海中的理智便佔據了上風,她的眼神再次變冷,“許聞儒,你彌補虧欠的方式還真是別具一格。”
面對章若繁的諷刺,許聞儒溫柔地笑了笑,“若繁,今天是我生日。”
“生,生日?”
章若繁有片刻地詫異,但是旋即又恢復了剛剛那冷硬的目光,“那又如何?”
“沒事,我一直在說服自己不要來找你,可是看到你和賀俊逸在一起說說笑笑的照片,所有的理智算是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我告訴我自己,就只是來看一下你,待上幾分鐘就離開,可是我竟然忘了,只要見到你,我就會理智盡失。”
“許聞儒,你走吧,最好永遠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
章若繁閉著眼睛,彼時窗外忽然傳來一聲驚雷,出於下意識的反應,章若繁往許聞儒的懷裡靠近了一些。
“我哪裡也不去,就在這陪著你。”
許聞儒無奈地看著懷裡驚嚇過度的人,低聲說道。
章若繁原本還想繼續說些狠話,可是窗外卻頻頻傳來驚雷聲,她只能小心地蜷縮在許聞儒懷裡。
她從小便怕這樣的雷雨天,小的時候每每到這個時候,都會抱著枕頭去父母的臥室。
後來,父母離婚,章若繁雖然跟了父親,但是章新誠忙於工作,幾乎不怎麼回家。
再遇到這樣的天氣,章若繁便會把房間裡的燈全都開啟,可是直到有一次,雷電致使電路受損,四周陷入了一片漆黑,十幾歲的章若繁在漆黑的房間裡,大哭了幾個小時,再後來,無論白天與黑夜,只要碰到了雷電天氣,章若繁都會陷入深深的恐懼之中。
許聞儒深知這一點,過去的五年間,幾乎每年都會有這樣的天氣。
每到這時候,章若繁都會讓他留下來陪著,他睡在客廳的沙發上,時不時的和臥室裡的章若繁說些話,以此來消除她的恐懼。
此時想起這些記憶的,不僅僅是許聞儒一人。
“生日快樂。”
不是過了多久,就在許聞儒以為章若繁已經沉沉睡去的時候,卻忽然聽到了那有些沙啞的嗓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