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氣息章若繁很是熟悉，同樣的，這氣息的存在讓章若繁感到心安，她微閉著眼，漸漸沉溺在其中。
……
翌日，清晨
章若繁忽而睜開了眼睛，昨晚她似乎被困在了一個非常真切地夢中，只是想起那夢中的細節，她的臉不由得開始發燙。
還好只是一個夢……
章若繁一邊感慨一邊翻了一個身，只是在翻身的瞬間，她看到了昨晚她放在床邊桌子上的那兩個杯子，以及許聞儒房間裡那灰黑色的窗簾。
昨日夢境中的那些情形瞬間清晰地湧上心頭。
章若繁立刻起身，如果剛剛的一切只是猜想的話，那麼此時看著鏡子裡的那些曖昧的痕跡，一切猜想便成了真。
章若繁在浴室佇立良久，如果之前的那次親密接觸是一次意外的話，那麼昨晚又算是什麼？
雖說自己那時有些睏乏，可是為何沒有能夠意識到那並不是一場夢？
還是說自己心底裡對這件事並不排斥，因此昨晚她才會沒有過多的糾結夢境和現實的區別？
章若繁苦思冥想半天，可是卻沒有想出一個所以然來。
日上三竿，章若繁這才終於磨磨蹭蹭地從浴室裡出來，換了一身衣服，章若繁站在樓梯口 踟躕半天，正在她鼓足勇氣準備下樓去面對許聞儒的時候，身後卻傳來了一道開門聲。
“餓了吧？午飯已經備好了。”
章若繁轉身，看著已經恢復活力的許聞儒，對方剛從書房裡出來，手裡還拿著幾份檔案，看起來像是剛剛忙完。
章若繁沒想到會在這裡碰到許聞儒，因此此前所做的所有準備都成了徒勞，她背靠在樓梯欄杆上，定定地看著許聞儒，“昨晚…昨晚……”
“昨晚怎麼了？”
許聞儒站在章若繁的面前，一副坦然的姿態，與章若繁臉上的困窘表情形成了鮮明地對比。
“昨晚，”章若繁沉了一口氣，“昨晚的事，就當沒發生過吧。”
“不可以。”
許聞儒斬釘截鐵地拒絕了章若繁的要求。
“你別得寸進尺啊，昨晚是我腦子不清楚，所以才會……”
章若繁剛剛在房間裡思考半天，昨晚發生那件事，其實她的責任反而更大一些，畢竟許聞儒當時的狀態非常虛弱，她如果能夠保持清醒的話，直接將許聞儒推開便不會發生那樣的事情，可是她偏偏沒有，這才釀成了錯誤。
“你昨晚喝酒了？”
“我沒喝酒。”
章若繁不明白許聞儒忽然這樣問，但還是如實回答了。
“還是說你昨晚和我一樣身體不舒服，吃了藥？”
“沒有。”
“既然沒有喝酒又沒有吃藥，為什麼會不清醒？”
許聞儒對章若繁步步緊逼，居高臨下地盯著她的眸子，彷彿是要將她看穿一般。
章若繁慌了神，想要伸手將許聞儒推開，可是那伸出去的手卻被許聞儒牢牢抓住，“回答我的問題。”
“許聞儒，你別逼我。”章若繁緊皺著眉，此時她的腦子裡非常混亂，“給我時間來理清楚思緒，好嗎？”
“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