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給你半個小時的時間,半個小時之內如果你不過來接我的話,我自己出門,如果我在外面出了什麼事,看你到時候怎麼跟我爸解釋。”
說完,章若繁便直接結束通話了電話。
許聞儒猶豫地看著手機,趁著大腦還算清醒的時候做出了決定。
“麻煩送我到隔壁金海公寓。”
“好的,先生。”
許聞儒就住在章若繁隔壁小區,因此司機還是按照原來的路線行駛著,沒過多久,汽車便駛進了金海公寓。
許聞儒下車的時候,原本淅淅瀝瀝的小雨已經轉成了紛紛揚揚的雪花,北風呼嘯而過,帶來陣陣徹骨的寒意。
許聞儒看了一眼手錶,距離章若繁給出的半個小時時間還有十分鐘,他並沒有著急上樓,而是在樓下的花壇邊站著。
不時有幾個行色匆匆的行人從許聞儒的身邊經過,看到他像是尊石像一樣佇立在這冰天雪地裡,忍不住投來些許探尋的目光。
許聞儒不為所動,等到還差兩分鐘的時候這才邁開步子上樓。
在冰天雪地裡站了幾分鐘時間,許聞儒的渾身已經凍透,這個寒意勉強將心頭的那團火壓了下去。
敲響房門之後,章若繁從裡面開啟了房門,“來了。”
雖然章若繁開門之後便立刻低下了頭,可許聞儒還是看到了她那腫得像桃子一樣的眼睛。
章若繁看起來應該是剛從浴室裡出來,頭髮像是剛剛吹乾,寬大的浴袍下露出了藕粉色的睡裙,那條睡裙是章若繁在上個月逛街的時候隨手挑的。
許聞儒感覺到心中的那團火又有復起的跡象,於是在關上房門之後並沒有往裡走,看著章若繁的背影輕聲問道,“出什麼事了?”
“沒什麼,”章若繁的手撐在桌子上,只留給許聞儒一個背影,“我以為你不會過來的。”
“不是要去酒吧嗎?我認識一個朋友,待會送你過去之後他會照顧好你。”
“不去了。”
章若繁抬手,輕輕的擦掉了落下來的淚,“家裡還有上次我爸帶來的酒。”
“那既然這樣的話,我就先回去了。”
“許聞儒,”章若繁轉身來到了許聞儒的面前,“你的朋友我現在很傷心,你有什麼事情不能暫時放到一邊,陪我喝喝酒,就這麼難嗎?”
面對章若繁的質問,許聞儒的喉嚨微動,“今天真的不行。”
“為什麼?”
章若繁只覺得自己今天諸事不順,她強行讓許聞儒留下來,也只是不想讓自己更加挫敗而已。
“我接下來有很重要的事,”許聞儒看著章若繁那張清秀的臉,只覺得血液漸漸開始上湧,他繼續穩住氣息,“還往小姐你能夠理解。”
在意識到自己的防線會在短時間內崩潰之後,許聞儒伸手去開門。
留下來必定會釀就大錯,現在離開即便會惹怒章若繁,但將來找機會會解釋清楚。
而就在許聞儒準備開門離開的時候,章若繁一著急,直接抓住了他的手腕。
“你發燒了嗎?”
章若繁感受到許聞儒的體溫,立刻把手彈開,蹙眉問道。
“許聞儒,你怎麼了?”
章若繁見許聞儒像是僵在了原地一般,又輕輕地伸手戳了他的肩膀。
只是她的話音剛落,許聞儒便忽然轉過身來,而緊接著,對方竟然直接按住了她的肩膀,將她推到了牆上,接踵而至的,便是那伴著灼熱氣息的吻。
“許聞儒,你無恥!”